撑腰(2 / 3)

纪瓷最后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转身离开。不远处一个男人站在那里,他的身影在走廊的灯光下显得格外修长,五官深峻,神色宁和淡漠。

又是他。

纪瓷脚步未停,准备视而不见。

然而,靳舟望并不打算如她所愿。他微微上前两步,身形一侧,无形中挡住了她的去路。

“恭喜,纪导。"他说得简短。

纪瓷停下脚步,抬眸对上男人的视线,语气礼貌疏离:“谢谢。”靳舟望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缓缓开口:“期待我们接下来的合作。”

纪瓷没有说话,静静等待着靳舟望的下文。“这次回国,以后还走吗?"只听他问道,似在试探什么。“不确定,拍完新电影可能会回英国。"纪瓷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在他面前说谎话。

她这次回来就已经决定好了,以后不会再去国外。空气里很安静,连呼吸声都被压抑在某种无形的屏障之后。一时之间,谁都没有再说话。

头顶上方的冷光勾勒着他的脸部轮廓,他垂眸静看着她,身前投下的阴影轻易将她笼罩。

他的眼睛幽黑深邃,像一汪毫无波澜的潭水,里面藏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纪瓷见状,微微垂下眼,不愿再看他,下一秒,她准备迈步离去。与此同时,靳舟望的声音冷不丁响起,语速有些缓慢,像是从某段遥远的记忆中渐渐拉扯出来。

“我看了你前几天首映礼的采访视频。”

纪瓷的足尖一顿,鞋跟与地面轻轻碰撞,发出一声细微的脆响。“纪瓷,′斯人已逝'的意思是什么?”

这是重逢后他第一次称呼她的全名。

她的心口下意识地一烫,眼神有些躲闪。

明明是两个再寻常不过的字,不知为何,从他口中出来,总是会多几分莫名的味道。

忽略掉心头那点短暂的悸动,话到嘴边,却是忙着撇清关系的疏离。“说了你又不开心,何必明知故问。”

她的声音平静得几乎没有起伏。

心口处被密密麻麻的针扎过,疼意渐渐上涌。垂在身侧的手攥紧,靳舟望眼神陡转,锋利冷然,朝她走近一步。

两人间的距离骤然拉近,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压了下来。气氛变得有些紧张。

男人紧紧盯着她的脸,试图看出些什么,他缓缓问道:“前任,死人?”他在回答自己刚才问的问题。

他回答得直接,像一把锋利的刀,试图剖开她刻意筑起的防线。纪瓷的手指微微收紧,指尖几乎掐进掌心,她抬眼,目光扫过挡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麻烦靳总让让,我要走了。”

她在转移话题。

两人相对而视,互相在错综复杂的情势中试探着对方的底线。谁也不让谁。

空气仿佛凝固了般,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太安静了。

一秒……

两秒……

三秒………

最终,还是靳舟望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眼神稍黯,苦涩的笑意不达眼底。“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厌恶我??”

“靳总,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您越界了。”纪瓷强装镇定,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从容不迫,但胸腔内如擂鼓般跳动的心跳声暴露了内心心的不平静。

听到她一口一个“靳总”,靳舟望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薄唇掀起讥诮弧度,淡淡道:“纪导果然是公私分明。”

话落,靳舟望侧过身,给纪瓷让出了一条路。纪瓷没有再多看靳舟望一眼,径直向前走去。高跟鞋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背影挺直,步伐决绝。

文/山间酌月

2025.02.20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布。

北淮市,一家高档会所的包厢内。

夜色渐浓,华灯初上,从包厢的窗户往外眺望,市中心的高楼大厦一览无余,璀璨的灯光在暮色中明灭,交织成纸迷金醉的画卷。“瓷姐,他们怎么还没到?"席以航百无聊赖地靠在椅背上,“早知道他们这帮人这么一一”

席以航话还未说完,就被身旁的女人出声打断,只听她轻咳一声,提醒道:“你小声点,万一他们刚好进来,被听到了怎么办?”一瞬间,席以航和瘪了的气球一样,嘀咕道:“有道理,好好好,我知道了。”

伴随着他的尾音落下,偌大的包厢再次陷入了安静中。此时包间内只有纪瓷和席以航两个人。

纪瓷作为国际上小有名气的导演,曾凭借首作《悬崖边的松柏》斩获戛纳电影节短片金棕榈奖,此后三年期间她拿过不少大大小小的奖项。这三年里,纪瓷一直在英国发展自己的事业,直到半个月前她的新电影将在中国大陆上映,她这才准备将事业重心转回国内。纪瓷最近在忙着筹备新电影项目,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一-拉投资,所以她今天才会和席以航来到这里与几位公司的老总吃饭。席以航是新项目的副导演,先前与纪瓷合作过好几次,两人也算老搭档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明明已经到了约定时间,那群老总却迟迟未到。纪瓷低头看了一眼腕间的手表,迟到了十五分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眉眼间多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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