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片因为常年戴表而泛白细腻的皮肤。
“喜欢吗?"司隽音在他手腕上亲了一口,眼睛却始终盯着古晋的脸。男人收回手,大致看了一眼手上的新表。
表带冰凉,牢牢扣在他手腕上,像一条黑金色蟒蛇盘绕其间。表盘光滑透净,折射出高奢不菲的光影,玻璃片上映出了他蹙起的眉。名表,是所有男人都爱不释手的东西。
古晋也不例外。
但这会儿他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又送他礼物。
男人眸色一暗。
司隽音又这样,把人惹恼了,捉弄完就给个小礼物哄一下,把他当什么了。古晋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来,提着桌上司云亭送来的药包就要走。司隽音赶紧拿上东西,关了灯和门后追上来,赶在电梯关闭的前一秒挤了进来,笑眯眯地贴着古晋,挪揄道:“难受了?真不理我了?”古晋抿着唇,面容冷酷,大有一种要和她划清距离的架势。司隽音挑眉,故意绕到他面前和他对视,结果古晋干脆闭上了眼睛,这可把司隽音逗笑了。
她随手拍了拍古晋的屁股,轻佻出声:“再不理我的话,今晚就不让你进房间了。”
这话果然管用,古晋立马睁开了眼,然后眉头紧锁,看向她的眼神带着微微的不满。
司隽音最是知道如何拿捏古晋。
男人和她对视几秒,而后扭头,看了看电梯里的监控,见到机器正常运作,他神色略显慌张,再回过头来时,身体动作不由自主地染上了躲闪的意味。司隽音双手抱胸,不紧不慢问道:“就这么怕被人看到?”古晋板着脸,又不说话了。
很快,电梯就到了一楼。
古晋率先出去,迈开大长腿找到停在门口等候多时的司机,然后拉开车门上车。
司隽音趁着他准备往副驾驶钻的时候,一把把人后脖领拽着,将古晋推到了后车座。
古晋以为她又要来,于是没忍住叫了一句:“司隽音,你分一下场合好吗?”
此话一出,司隽音眼里最后一丝的温柔肉眼可见地消散,她就那么站在车门外看着古晋,然后冷笑一声,抓着门杠上了车,和古晋并坐在一起。司机见两人之间气氛不对,也不敢耽搁,赶紧一脚油门往海湾驶。路上,古晋离司隽音远远的,贴着车门,把自己蜷缩起来,像个弱小可怜的甲壳虫,生怕司隽音扑过来给他拆吃入腹。司隽音没说话,也没有所动作,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回了家。进门后,司隽音自顾自上楼洗澡。
古晋将药包交给管家,按照司云亭说的,先让管家去煎司隽音的药,他的放着就行。
等到了卧室门口,古晋伸手去拧把手之时,忽然发现门打不开了。他试了几下,又输密码又试指纹的,最后只能把管家叫上来。管家大致看了一下,顿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欲言又止道:“抱歉,古先生,应该是小姐把系统里你的指纹信息给册了,再加上又改了密码,所以……”
听完,古晋愣在原地。
也就是说,现在就只有他进不去卧室了。
古晋瞥了眼一旁疯狂擦汗的管家,摆摆手说让他回去,自己再想办法。管家看出来司隽音跟古晋之间发生了点什么,导致他们吵架了,但现在这个气氛,他不好插进来,于是匆匆下楼离开。司隽音洗完澡,又吹干了头发,足足一个多小时才出来,透过可视门铃看门外的情况。
本以为古晋会去找个客房睡,结果司隽音打开可视门铃的时候,那家伙就蹲坐在门口,像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倔强守在原地等着的画面映入眼帘。快十二点了,夜里温度低,地板很凉,古晋身上衣服也没换,脚上穿着拖鞋,整个人毫无形象地倚坐在门口,脑袋埋进了手臂里。一动不动,似乎是睡着了。
司隽音本不想理会,就让这家伙在门外睡一晚上得了,结果过了片刻后,她还是没忍住开了门。
门外的人听到这动静,肩膀蓦地一抖。
果然没睡,装可怜给谁看呢。
司隽音倚在门框边,用脚踢了踢古晋的小腿,没好气道:“不知道去客房睡?”
沉默了好一会儿,古晋才抬起头来,用那双哭红了眼的眸子看司隽音。他应当是哭了很久,眼睛都有些肿了,泪光流转、委屈可怜的模样,瞬间令司隽音心口一紧。
她不自觉缓和了下语气:“哭什么哭?”
不就是不让他进卧室吗,那么多客房,随便找一间不就得了。刚才回来路上还倔的跟头驴一样不搭理她,现在大晚上的在她门口哭,有毛病是不是。
望见司隽音眼里的嫌恶,古晋顿时心如刀绞,他故作坚强,挺直了腰板哽声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司隽音,我不骚。”
振振有词,有理有据。
司隽音的脑门则是缓缓冒出来一排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