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郎君!”耿郎君装作没听到,见林金兰往他身后看去,还解释了一句:“这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和我套近乎,我确实不认识他的。”林金兰帮着开铺子这段时间以来,可见了不少这样的事,也没当成一回事。赵郎君这次是真的差点把后槽牙给咬碎了!耿郎君把那些东西都包圆之后,就和小厮提着东西,得意地从赵郎君跟前走过。
赵郎君眼见着什么也没了,二话不说就赶上了耿郎君。“咱们到底同窗一场,你这样可就太不地道了些!”“地道,什么是地道?”
在吃食面前哪里有什么地道不地道?
赵郎君软磨硬泡,一副不吃到嘴里就不走的模样,弄得耿郎君实在没办法。想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赵郎君厚着脸皮?
赵郎君嬉皮笑脸:“那是咱们俩来往不多,以前我还没看出来你也是个同道中人。”
耿郎君在心里呸了两声,他才不是和这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赵郎君是同道中人!
虽然他和耿大人关系不大好,可他一心也是要做个头几名,好授个不错的官的。
赵郎君显然是没这个心思,满脑子的心思都用来找那些吃食上面了,虽然耿郎君也承认这些东西实在是好吃。
赵郎君可不管那么许多,在耿郎君跟前,就拿起来自顾自地吃起来。“好吃!这铺子里卖的还真是和国公府那边一样的吃食!”耿郎君赶紧追问:“这话怎么说?难不成真是同一个厨娘做出来的?”“应当是!这味道、这样式,别的地方也做不出来,非得是他们府上的人,只是不知道是这厨娘本身,还是从她手底下的人做出来的。”赵郎君又去看耿郎君买的其他东西,耿郎君一脸虎视眈眈:“剩下的我还要吃,你就别想!”
赵郎君撇撇嘴,想着等明儿一大早,说什么他也来早早的排队,非得多买些东西带回去吃不可。
果然到了第二天,赵郎君先来了这铺子前排队,没往国子学走。这事是瞒着赵官人和赵娘子的,不然被他们知道了,如何也不能善了了。昨儿耿郎君要的那些东西,他全都要了来,耿郎君没有要到的,他也要了许多。
张婶娘看他打扮穿着,就知道怕又是个大人物,但不像之前那样诚惶诚恐了。
先前可能是因着没见过几个这样厉害的人,来他们铺子里买东西,张婶娘总怕别人小瞧了他们,又生怕得罪了这些人,说话语气都很是恭敬。赵郎君也很喜欢别人对他这般,那些唯唯诺诺的样子,倒让他看不起。一样东西都买了些之后,就让身旁的小厮去给国公府的三娘子送一些。俩人即使已经定了亲,互送些东西倒是没什么,门房的人通传给周大娘子,周大娘子也只是笑着打趣了两声。
先前赵家定亲的事情是排在前头的,这后头又有了榴姐儿要和官家回来省亲,自然是要先忙活这事,赵家倒也通情达理,主动把定亲的事情往后退了退,总不能抢了官家的风头。
眼看着再有几天官家就要来,周大娘子他们也都是紧张起来。林杏月这几天忙的脚不沾地,要帮着花嬷嬷和平嬷嬷把要用的东西都给做出来。
想到宫里那位石娘子的下场,林杏月也没敢做太出格的事情。总算到了官家要来这天,还没亮,人都已经起来。林杏月一早只做了些米粥,配着家里腌制的咸鸭蛋,打算简单吃一些。那咸鸭蛋一打开,蛋黄处就流了油出来,颜色也是橙红油亮的。“这鸭子腌的好。"冯大娘好赖洗了把脸,就过来坐下来一块儿吃。林杏月已经低头喝了一口粥,那粥已经被熬的软烂,米油都熬了出来,只喝上一口,就能感受到那米粥特有的软糯清甜。再配上咸鸭蛋,等那外面的咸味褪去,就能吃到里面沙粒般的蛋黄,口感绵密,那沙沙的味道和米粥互相在嘴里渗透,吃上一口,从胃里一直暖到了身上“舒服的嘞。"冯大娘吃了几口,脸上的神情就放松了下来。林杏月也在一旁满足的小口吃着。
冯大娘吃完了,才慌里慌张地要往外走,临走前还上了一炷香,祈祷着官家别想着来园子里逛一逛。
林杏月打趣她:“要我说,娘你还不如愿意让官家去园子里逛逛,说不得还会给你打赏的。”
“嘿,你可别咒我!这钱就是有命挣,也没命花呀!那可是官家,高高在上,岂是咱们能随意编排的?”
说完,冯大娘佯装要去拍林杏月。
林金兰今儿个就不想去摆摊子那里,想留下来看热闹:“还没见过这么大阵仗呢!”
林杏月一眼就看出来,林金兰这是想躲懒。留在家里,也什么都看不到。
冯大娘也有些犹豫:“你这也去上工好多天了,我想着你最多干三五天就不会再干下去,倒是没想到还干了这么长时间。你想去也不是不行,只是到不了前头,能看什么热闹?”
林杏月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这俩人,一个不想往上凑,一个偏要留下来往上凑,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赶紧把自个收拾妥当。“我先走了,官家应当约是晌午的时候过来,听花嬷嬷和平嬷嬷说,并不会留太长时间。”
林金兰还在那边纠结,想着要是真不去了,一会儿怎么也得去问问张婶娘的意思,就麻溜的起来,一边哆嗦着穿衣裳,一边抱怨:“这天也忒冷了些,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