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子
苏闻死了……
这四个字钻进耳朵里,如同一枚尖刺刺进心口,崔苡茉脑海不受控地铮一声,所有的记忆与美好化为一具冰冷的尸体。她下巴被箍在太子手里,只能仰视着他,她所有的反应都会被太子,她的丈夫看得一清二楚。
崔苡茉眨了眨眼,极力地掩盖内心的凄怆,只有她自己知道搭在太子月退上的手有多冰凉。
“太子妃伤心吗?"他问。
身居高位的男人要的是什么……是绝对的忠诚。女人亦然,臣子亦然。
更何况太子还是未来帝王,眼里哪能容得下一粒沙。崔苡茉看着太子看似随意实则凌厉的眼神,第一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惧。脊-骨在惶骇地瑟缩,她努力控制这些反应,连呼-吸都放轻到只有自己能听到。
她在崖底确实说了许多冲撞的话,可那是在她失忆的时候,是在她认为自己是他妹妹的时候说的,她作为那样的身份为苏闻说话没什么不对,坏就坏在她的“兄长”是她太子丈夫假扮,在一旁冷眼旁观她与苏闻私奔。她能与苏闻私奔的局面,根本离不开太子的一手助推,是他用兄长的身份诱女干她,逼得她愈发怕他。
山洞里一日夫妻,雨中弓虽-暴,哪一幕搬出来不令人发指,她出于本能地想要有人拯救自己,有何不对.……
如今梦醒了…他化身丈夫高高在上审判自己。崔苡茉眼眶有些酸痛,睫羽颤了一下,下一瞬眼泪终究是忍不住地夺眶而出,泪流满面。
“殿下,臣妾与苏闻……清清白白。”
不知是泪还是哽咽的哭腔刺激到男人,崔苡茉下巴骤然被扼紧,紧而有力的指腹按着她下颚,几欲将她扼碎。
热泪滑过手指,谢封延眸光一冷,声色俱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也是清白?!”
这话一出,崔苡茉便知道两个时辰前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费。身子清白又如何,他怀疑她的心不够清白一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承诺的的确确出自她口,再怎么解释也澄清不了。他会永远地用这个拿捏自己。
崔苡茉心中一痛,含泪控诉:“你用兄长身份诱女干臣妾,臣妾希望有人拯救自己有何不对?!”
她看着太子眼里迅速覆上寒冰,周身透着肃杀之气,仿佛下一瞬就要撕碎了她。
崔苡茉想起了那个雨夜,她也是这样控诉这个男人,成千上万颗雨珠砸下来,在那么荒唐的环境里被他弓虽-暴。
她身心俱损,他却始终不告诉她真相。
崔苡茉眼眶泅红,热泪滑落,只有起伏的月匈-口才透露出几分心底的害怕。
“太子妃为他打抱不平?”
一声冷笑落下,崔苡茉被掀至榻上,小脸煞白,挣扎着推开他。然而这一举动再一次点燃男人怒火,双手被纱布缚-紧,她再也没法动弹推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太子分开她……
她被翻转匍匐在边上,承受着怒火,双手撑在被褥上,她失神看着手腕上的纱布被自己淌下的汗珠浸湿。
一只有些粗粝的手伸至她身前,沉甸而颠荡的圆月被拢住,掌背青筋凸起。崔苡茉一下下地往前扑去,脖颈高高昂起,好似临水的天鹅,哭腔似的喊声在屋里响起。
谢封延把她抱起来,坐在床边,将人翻转鹘坐在他月要腹之上,让她没有任何搀扶着力点,只能滑坐而下,看着她惊慌失措地想要站起来,却无助地发现没有任何办法自救。
在某一窒息的瞬间,崔苡茉眼前冷不丁黑了一下。以往她能靠双手堪堪挽着他脖子或攀附他的肩头,是她游刃有余服侍的最大底气,而这一次双手被束在身后,没有附着点,浑身都在透露不安和恐惧,祖经绷紧,却不得不口乞得一寸不留时,脚背一度发麻。脑海一片空白。
谢封延扼住她薄而窄的月要,向上鼎,他看着她昂起下颚,鬓角的发丝沾上香汗,散发着比甜白釉花瓶里的栀子花还要香腻的香味,屋里帘帐拂动,烛摇曳,诉说着一场无声的火海。
崔苡茉害怕死在他身上,无意识绞-紧,却一次次被绽开,头皮发麻,复部鼓起又瘪下,鼓起又瘪下,她昂起头摇着脑袋地泪流满面。一场夜雨悄无声息袭来,雨水不断细流冲刷筋脉盘绕的柱身,轩窗外淅淅沥沥,拍打在窗棂上。
过了不知多久,崔苡茉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她看着床边模糊的高大身影。“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轻蔑的嘲讽在屋里响起。她听不大清,只觉得好疼,比任何一次都疼,泪水沾湿眼睫,从眼角滑落。人影离去,随着关门声一开一合,偌大的寝室只剩下她一人。大约两刻钟后,有人进来。
“太子妃………疏月掀开床帐,看到里面被足柔足蔺得不成样子的五姑娘,声音颤了颤。
上前给她解开手腕上的纱布,又取来一盆热水,拧干布巾给她擦遍全-身,再将脏-污的床褥换下。
即便如此,太子妃仍然奄奄一息,没多少反应,若不是还呼吸着,眼眸半睁着,疏月怀疑她快没气了。
疏月扯来软枕,吃力扶着太子妃靠上去,摆正身体,给她穿上小衣,当她要给太子妃穿上里裤时,发现太子妃那儿月中了,还不断地淌水,她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