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敢(2 / 2)

脸颊。“谢封延……”

不远处的男人听到她微弱的叫唤,握紧了剑柄,视线落到她求救的眼神上,胸腔骤然一紧。

“救救我,救救孩……”

宁王闻言,大笑起来,“听到没有,你妻子喊你救她,救肚子里的孩子一一”谢封延绷紧下颌,目光直射宁王,“除了以死谢罪,你想要什么,孤都可以满足你!”

宁王冷哼:“大周江山社稷,你也能拱手相让?”“可以,叔父若是想要,拿去便是。”

宁王却皱起眉头来,总觉得有诈,“你这话什么意思?”谢封延面无表情,无端想笑:“叔父有没有想过,你两次刺杀孤,只有孤知道是你动的手,而有的人却装作看不见?”崔苡茉眼睫颤了颤,他什么意思?

宁王陷入沉思,后知后觉发现个中蹊跷,他两次刺杀太子,但靖晏帝的晋龙府却一直查不出来是他动的手,还以为是他的计划天衣无缝。按照常理,但凡靖晏帝对太子这个儿子上心,都不会让他二次陷入遇刺危险中,毕竞那可是储君,未来的帝王……

难道他被利用了?

宁王心头闪过这个猜测,但很快又压下去,谢封延这样说,也可能是这小子的缓兵之计,宁王心道,他一把年纪,怎会上这种当。“别以为你这样说,老夫就信了你的鬼话。”宁王对做皇帝没兴趣,他只恨谢封延害死了巍儿,又在掌权后对宁王府赶尽杀绝,逼得他不得不起兵反抗。

如若最后两败俱伤,他也做好了准备。

“巍儿的死一直是老夫心中一根刺,这口气若是不替他出,我死也不瞑目!”

宁王陷入当初的偏执中,举起手中的利剑指向谢封延,“给老夫跪下!”隐星看向太子高大的背影,正想要出言呵斥宁王别做得太过分,一旦过了,事态反而更严重。

不料隐舟毫无顾虑直言道:“大胆!乱臣贼子也敢命令太子?!”就在这话落,隐舟忽然看到马背上的太子瞥过来一眼,他只能住嘴。宁王受了刺激,“乱臣贼子?老夫替你们谢家镇守北大门二十多年,一句乱臣贼子扣到头上,你当老夫是好欺负的?!”他将剑抵到崔苡茉脖子上,恶声恶气:“今天宁为瓦碎不为玉全!老夫带上你妻儿一起下地狱,也是赚了!”

眶郎一一

一声清脆的扔剑声在空旷的地上响起。

所有人诧异,纷纷望过去。

就连崔苡茉都难以置信看着那抹身影纵身从马背跳下,低垂眼皮盯着地板,手撑膝盖单膝跪下。

阴鸷嗓音犹如雷鸣笼罩在每一个人耳里一一他说:“孤可以跪,但今日我的妻子若是伤及毫发,叔父,你便等着孤将谢巍的坟墓挖出来,鞭尸十年,挫骨扬灰一一”宁王死死盯着那道身影,那句威胁也同样震耳欲聋,犹如鼓槌重击鼓膜,击穿他心底那道脆弱不堪的防备。

他望向手里被擒住的年轻孕妇,视线越过,落到陪了他大半生的美妇人,泫然欲泣的模样令他恍惚间想起当年巍儿去世的时候,她也是这般痛心。如今,那双眼里多了失望和担忧。

他才猛然醒悟,这样一意孤行,两败俱伤并不是最差的结果,他永远不可能斗得过对方,磨灭他的功绩,他后人乃至已死去的谢魏都能重新挖出来,打上乱臣贼子的名头,人人唾骂,他谢嵇这一脉永世不得翻身。就在这时,崔苡茉突然捂着肚子痛苦起来,“好疼……宁王妃见状,大惊,“快,她要生了!快找稳婆!”宁王放下剑,扶着人,示意手下将人抱回到府里,转眼看向外面,冷不丁和谢封延冰冷的视线对上,宁王心一沉:“想看你妻子生产,看你够不够胆一个人前来。”

这话一出,官兵侍卫们握刀上前,远处弓箭手在准备,只有谢封延抬手示意他们退下。

“有何不敢。”

宁王再一次被对方的心魄和无畏惊到,皱眉冷声:“你是真不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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