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系的子弟,自从他回到关中之后,任何的衣食住行都不担忧。
骆宾王低声道“当年我跟随老师在各地走动,皇帝杀的人太多了,就有了一些反唐的声音。”
杨炯道“什么反唐?”
骆宾王道“有些人想要借着各种由头反唐,甚至还有人希望皇帝恢复九品中正制,你若游学在外一定要小心这些人,将来你若是反唐,我一定会杀你。”
听到对方十分严肃的话语声,杨炯下意识缩了缩鼻子,低声道“我只喜诗文。”
骆宾王还是叮嘱道“一定要小心。”
“我本就无心仕途。”
杨炯的确不是一个能够在仕途上有所成就的人,他是一个喜欢诗文且浪漫的人,在他眼里世间应该是美丽的。
因此他多半不会走上一条反唐的路。
骆宾王道“那些希望你加入反唐的人,他们恐怕真的不是为了反唐,而是为了借助名声,达成他们的利益,若他们真反唐陛下与朝中说不定还能高看他们几分。”
杨炯的认识中,骆宾王的确是一个聪明的人,他能够十分清晰地认识到那些所谓“反唐”的人本质是什么。
再者说如今天下安宁,李唐的根基早已牢固,天下民心归附,一群接着一群的学子去了更偏远的地方带着皇帝的旨意去支教。
这世上根本没有人会造反。
皇城内,这里的宴席还在继续,李承乾自顾自吃着岭南送来的柑橘一边听着众人的话语。
公孙武达这位老将军说着他老人家如何不认识长安了,“长孙老贼,如今某家走在朱雀大街上,看着那些人,那些人一个都想要老夫的钱。”
长孙无忌回道“如今长安治安很好,不会抢你钱的。”
公孙武达摇头,“要是有人抢某家的银钱,某家也就不怕了,某家怕的是那些商贩见到某家就笑,笑得很是渗人!”
长孙无忌道“既没有抢你的钱,你在顾忌什么?”
“某家被盯得发毛,要不你找陛下要个旨意,某家去戍守河西走廊,带着全家去边关住下。”
长孙无忌板着脸道“老夫告老了。”
公孙武达道“你是陛下的舅舅啊!”
“老夫……”长孙无忌欲言又止,再道“你自己去向陛下请命。”
“张掖与姑臧城需要人驻守,正缺一个大将军镇守。”
于志宁的话语声从后面传来。
公孙武达自回长安城之后就告老了,就没上过朝,眼前这人就是如今朝中名声显赫的于志宁,当即问道“老夫当真能够去驻守河西走廊?”
“可以的。”于志宁言罢,又向赵国公行礼。
长孙无忌早就不想管朝中的那些事,碍于当年的旧情面在,这些老人会来央求也是正常的,只不过近年来想要攀关系谈交情的人越来越多。
以前倒不觉得这些老东西有多麻烦,不知为何年纪越大就越多事,以前在朝中任职的时候没见他们这些破事,如今一个个都告老了,反倒一个比一个麻烦。
长孙无忌有些理解当年的王珪为什么在临终前也想要去终南山了,如果能够去一个隐居的地方,能去终南山隐居下来,没有这些老东西打扰,那该是多么清闲且自在的生活,哪怕像个野人在山里奔跑呢。
鼓声再一次响起,听到熟悉的鼓声,人们纷纷抬头那是破阵乐。
皇城内的庆贺之声一浪接过一浪。
李承乾看了一眼喝酒之后的父皇,面上还有些泛红,道“父皇,如果儿臣多在人群中走走,也会获得更多的民心。”
李世民颔首道“你不是一直这样吗?你还是太子时,就亲自在乡野走动。”
“嗯,儿臣的意思是,父皇也可以穿着皇帝的衣裳,在人前走动。”
“你是皇帝,朕不是皇帝了,朕老了。”
李承乾亲手给父皇倒上酒水,又道“父皇也该少喝酒水了。”
李世民冷哼道“朕的身体很好。”
酒水正酣,这个时候也劝不住父皇,李承乾就不劝了,而是目光看着满朝文武的笑闹,沉浸其中。
这场宴席一直从早上到了傍晚时分才结束,皇帝一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离开了,人们还在庆贺中。
李泰坐到舅舅身边,道“括地志要完成了。”
长孙无忌低声道“其实魏王殿下大可以多等几年。”
李泰抚须道“舅舅,青雀不觉得如今的括地志已完美,现在的括地志一共有二百三十一卷,其中包括天象与地理,还有水土与人文,编写完括地志青雀还要继续编撰书籍,括地志不完美,可青雀觉得后人会将它一次次地补完整,不过青雀打算就此停下了。”
说着话,李泰稍有回忆,又道“有的学子在地层中发现了一些遗骸,有些遗骸十分庞大,可在我们的典籍中却对它们没有太多的记录,有的只有一些传说故事。”
长孙无忌暗自点头,大致可以猜到魏王的意思,往后的魏王或许不再编写括地志了,会去研究那些罕见的遗骸。
李泰笑道“土地的岁月是很漫长的,漫长到人的岁月在土地上留下的痕迹显得尤为不值一提,那又将会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我们要算出土地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