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及去等什么阿舅,催促门房套了车,唤上云师领了近卫,捏着这些信件就往漕司赶。
薛辞年重伤不醒,漕司果真趁此群龙无首之际,再度开了张,御风司只认陛下和金令,加之手头并无孙知远任何罪证,自没有理由再将人继续幽禁下去。
孙知远光明正大回了衙署,正于二堂间得意洋洋欣赏自己新书的楹联,听门外嘈杂起来,一道清亮的女声传入耳际。
“官商勾结、倒卖官盐的罪证俱在!孙知远即刻押解!”
他大步行至堂门前,看清是何人后,仰天大笑:“你不过是薛辞年身边一个端茶递水的侍婢!任的什么官?担的什么职?有什么资格来押本官?”
季窈不与他废话,亮出金令,“御风司何在!”
黑甲卫自她身侧往后排开,腰间佩刀齐震三声。
“拿下。”
衙署外,朱门下,醒来后得知消息,仓促追来的薛辞年唇色苍白,踉跄着扶住门柱。
今日晴好,明媚的天光倾泄,云移而花影动,薛辞年忽觉得三年前的春光在眼前摇晃,模糊的视线中,阿檀的背影与当初皇宫内、翠微亭中那道争辩的身影,一点一点地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