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都能答上来。阿母有什么不懂的,也去问慧嬷嬷!”
“奴婢和主子说的,可不是那些小孩子的问题。”倚秋点点夏景的鼻子,没当回事。
慧静还能知晓宫内嫔妃的信息不成?
萧月也笑。不过与倚秋的武断不同,笑完,她顺着夏景的话想了想,忽然发现有些道理。
她上次与慧静聊天,聊到七公主和云嫔,慧静给了一些建议。现在想来,那建议虽然不多不起眼,但都是紧要部分。
“景儿明日见慧静姑姑,帮阿母传个话,阿母也去浣衣局拜访。”萧月抱起夏景道。
“主子,你真信啊!”倚秋诧异。
“问问看,总不会吃亏。”萧月说道。
可不是不会吃亏,而是赚大发了!慧静能查阅司礼监那边的情报,本身也是精于世故的老宫女,能帮衬许多!
这可是我为自己选的幕僚,若非你是我阿母,才不让你用!
除了慧静,还有一个于美人。慧静是永久道具,于美人是一次性道具,对容嫔专攻。
夏景跳出萧月的怀抱,3D地图上,煤将军过来了。
他走到另外一个屋子,煤将军已在等待。
漆黑的猫爪下,一捆大大小小的布条摆着,旁边还有三支簪子。
“喵喵喵!”煤将军轻声叫唤,语气委屈。
冷宫中,钥匙在石头下面,它轻易找到了,可那枯井的锁实在难开又难解,它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取出了夏景要的东西,又忙碌地将枯井还原,简直要了猫命!
夏景摸摸煤将军的脑袋,拿一块糕点喂它。
“喵!”煤将军撇开脸,满眼嫌弃。
一块糕点就把我打发了,你看不起谁?
夏景一笑,吃下糕点,双手齐上,在煤将军身上搓揉起来。
煤将军瞪大了双眼。喵,这手法!喵,这感觉!喵,往下点,用点力!喵喵喵喵喵~
煤将军浑身发软,成了一滩猫。
“到钟了,起来。”夏景一拍它的屁股。
煤将军念念不舍地起身,喵喵问加钟多少钱。
夏景没理它,细细看它带来的东西,布条和簪子。
布条和簪子都来自井下的尸体。煤将军是个爱干净的猫,特意洗干净了带来,所以有些湿。
夏景回忆沅儿的穿着。后宫里,宫女穿的都差不多,有三根布条都像是沅儿穿过的。还好,首饰好分辨,三只簪子里,有一个简陋的木簪子,就是沅儿头上戴的。
木簪子不值钱,所以没被处理尸体的太监扒了去。这簪子却对沅儿有特殊的意义,是入宫时,她用卖了自己的钱在铺子里买的。
有这簪子就足够了。
夏景握着簪子,拍了拍煤将军的脑袋,瞧向窗外。
天快黑了。
……
天已经黑了。
东配殿寝屋里,密密麻麻摆着烛台,烛光点点,屋内虽不如白昼亮,但也可以媲美阴雨的黄昏。
于美人坐在床边,已是就寝的时间,她却不敢入睡。
她怕梦到沅儿的脸,她怕半睡半醒之间,听到那一声声“主子”。
她想要人陪,但沅儿就是她最亲近的宫女。她不敢让另一个宫女守在身边,怕自己说梦话,暴露了沅儿的死。
她求容嫔,希望能请来和尚道士,做一场法事,容嫔骂了她一顿。
她又求容嫔,希望与康宁帝**,用真龙之气驱散邪祟鬼气,容嫔又骂了她一顿。
她没了办法,只能在床边独坐。
困意终于击散了恐惧,袭上了她的眼睑,意识模糊了,双眼合上了,后背靠在床头。
忽然,她感觉到一个重物压上了自己的身体,她恐惧地要挣扎,手脚却不听使唤。
那重物从腿上来,慢慢爬过她的小腹,压在她的胸膛。
一个湿漉漉的东西,舔舐着她的脸。
“啊啊啊啊啊!”于美人的惊叫传遍了整个静怡轩,好在静怡轩偏僻,吵不到别的宫殿。
萧月和倚秋面面相觑。她们刚把夏景哄睡,准备装神弄鬼,吓一吓于美人,打探情况,还没动手呢,怎么于美人就叫起来了?
“走,看看去。”萧月带着倚秋和值夜的太监,进了东配殿。
萧月走入寝屋。于美人跌坐在地上,脸颊惨白,双目死死盯着床头。
床头放蜡烛的柜子上,静静放着一支木簪子,簪子下面,还有一道水痕。
水痕歪歪扭扭,隐约组成了一个字——容。
萧月认出那簪子是沅儿的,以为于美人在睹物思人,那容字也是她自己写的。
连她都不觉得是有人做戏,何况于美人。
于美人口中呢喃着:“容、容、容……”
不用试探了。萧月用眼神示意倚秋。
倚秋上前道:“于美人,奴婢昨日梦到了沅儿……”
一切按计划进行,分外顺利。于美人跪在萧月脚下,痛哭流涕,说出了积压已久的秘密。
她也留了个心眼,没说闹鬼的事。古人迷信,不同于电影里的小年轻哪里有鬼往哪跑,古人遇见鬼怪之事,都是立即远离。
萧月得了这天大的隐秘,也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