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说出口,温心推她进去:“吃蛋糕吃蛋糕。”“艾……可是那个地上……
彩带全都落在地上待会儿被班主任看见怎么办?温心知道她的顾虑,直接拉过周随野:“你去打扫。”
“你这人……
打扫是没有打扫的,离上课还有一会儿,他们决定先庆祝生日。温心给她买的蛋糕并不大,她知道薄夏不习惯接受别人的馈赠,所以特意买的刚好他们厂个人吃的。
蜡烛点好,薄夏紧张地望了一眼窗外,生怕这时候老付刚好过来把他们逮个正着。
她闭上眼睛,许愿可以考上理想的大学。
吹灭蜡烛的时候温心不停地鼓掌,催促地她切蛋糕,她切了四块,剩下的一块放在了靳韫言的桌子上。旁边的一位同学像是看出了什么似的,多看了她两眼。
蛋糕很甜,只是门口没处理的彩带最后不幸成了伏笔。周随野被老付头训斥了一顿,并让他负责今天教室的打扫,温心本来没准备加入,本来就是周随野的问题,谁让她催促这狗去打扫卫生他不去。谁知道薄夏这笨蛋竞然也承担起了责任,她只能莫名其妙地“有难同当"了。被留下来打扫的时候,温心抱怨道:“周随野你是傻子吗?让你办点事儿怎么那么难?”
“我这不是忙着给她过生日,再说了,你怎么不打扫卫生?”“我是薄夏最好的朋友,当然要先给她过生日……”吵了两句,温心又说:“而且薄小夏同学,你也是笨蛋吗?锅就让周随野背呗,他长那么高不就是这时候用的。”
薄夏看得出来她也只是唠叨两句,唇角轻轻勾起:“那我们温心同学也是笨蛋吧,明明可以不留下来,最后怎么还是留下来了?”“我……”
打扫完卫生以后,几个人靠在座位上感慨他们真是笨蛋啊。可那样纯粹的笨蛋也只存在于那个热烈的夏天里,很多年他们反而会怀念他们青葱年少的一去不复返。
时间有些晚,他们商量着食堂对付两口。
路上周随野随口说起可惜靳韫言不在,否则也要坑他两手。温心笑他老憋些坏主意。
薄夏忍不住问:“靳韫言……最近很忙吗?”“忙着呢,不知道在搞些什么,"周随野说,“你也知道他这个人比较独,有时候都怀疑他不是我们同龄人。”
温心点头:“确实,他看起来像你爹。”
周随野气得追在她后面,很快大长腿跟上将人控制住,温心一边推着他的手一边喊救命,薄夏赶紧去帮忙……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在欢声笑语和苦逼交替下,大半个月不知不觉就这么过去了。薄夏听见身边有同学感慨:“我为什么感觉自己上了大半年的学,一看高二才开学?老天爷这合理吗?”
她刚随手写了两句日记,听见有人跟她说班主任叫她过去于是将日记本压在课本下面,在同学的催促下匆忙起身。
回来时班上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薄夏有些不明所以地走进去,她看见自己的课桌不知道被谁撞歪了,课本乱七八糟地摆放在她桌子上。像是想起什么,她慌乱地翻找着书本:“我本子呢?”几个男生争抢着什么,笑声在刚午休结束的教室里十分刺耳。一一"这是谁的日记本?”
一一“给我看看给我看看,这上面好像有靳韫言的名字?不会是哪个暗恋靳韫言的女生写的日记吧?”
一-“他像一场盛况难再的热夏,是我怎么也渡不过的夏天。这也太肉麻了吧。”
薄夏清晰地听见了自己写下来的文字,清晰地听见了自己的名字,也清晰地听到了周围的议论声。有人好奇有人觉得意料之内,也有一些微妙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像是在用眼神去嘲笑她的异想天开。也有人真的小声说出口,笃定地说靳韫言怎么可能喜欢她。薄夏苍白着脸听着他们的哄笑声,难堪地站在原地。她偷藏在心底不敢宣之于口的秘密,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这样被赤/裸/裸地摆放在别人面前。这一切的发生太猝不及防,甚至让她无法反应,耳边嗡嗡地响理智无法战胜感情,以至于她眼底染上潮湿,喉头微哽,下意识地看向靳韫言的方向,她多么希望靳韫言今天也因为有事也不在,可偏偏这戏剧性的一幕展现在他面前。
她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里有人将她这个胆小鬼的喜欢硬生生剥开在他面前。薄夏看着他起身像是要离开,表情冷淡,大概是没听见那些人说的话薄夏垂下眼,悄悄擦拭眼角的泪水,极力控制内心翻涌的情绪。她不想将这副脆弱的模样展现在旁人面前。
然而下一秒眼前出现一截清瘦的骨节,顺着他拿着的日记本往上看是双温柔的眼睛,少年眼尾缀着浅浅的泪痣,嗓音低沉动听:“写得很好,晚上一起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