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显娇媚。
“这口脂的颜色衬得欢儿真好看。”李珏盯着她的脸,眉眼又染上谢为欢看不懂的缱绻。
“谢殿下谬赞。”
她抬眸看向李珏,余光却总是瞥向一旁的榻衣柜。眼前的李珏却并没有察觉到,眼下她心心念念想着的都是柜中的商陆。
“欢儿,孤今夜留下来陪你如何?”
谢为欢迎着李珏的目光,一向从容淡定的她,眉梢也染上一丝慌乱。
若是李珏今夜留下来,岂不是商陆要在榻衣柜中待上一夜?
她眼神飘忽不定,试探着拒绝道:“殿、殿下,妾今夜受了伤身子不适,想一个人睡,能不能应妾这一次?就一次?”
为了让李珏顺利离开,谢为欢软声娇语地撒娇着。
李珏抿抿唇,未语。
谢为欢见李珏并未应她,又悄悄勾起的他手,放在自己的脸庞轻柔地蹭了蹭,如同撒娇的小猫一般,声音轻柔,“好不好,殿下?”
她能清楚地感受到李珏指尖的微颤,盯着她的脸染上几分深情。
李珏叹了口气,捏了捏她的脸,宠溺一笑,“好,孤听欢儿的,明日再来看欢儿。”
待李珏彻底离去后,谢为欢慢慢吐出口气,又赶紧下榻,走向一旁的榻衣柜,还没等她伸出手打开。
只听“哐”的一声响,商陆自己推开柜门走了出来。
他掸了掸衣袖,脸色阴沉得可怕。
谢为欢暗暗咬唇,“方才委屈相爷了……”
然,商陆只是低头望着她,眼神落在她涂满口脂的唇上,脸色又暗了几分,不曾说什么,只一步步向她靠近。
谢为欢不知商陆要做什么,只得步步后退。她抬眸望向他时,只见男人眼里愠色渐浓。
那冰冷的目光似要将她刺穿。
凭她对商陆的了解,知道眼下他是动了怒。难道是自己将他藏进榻衣柜里,他生气了?
直至退到退无可退的地步,谢为欢眨着眼,不自觉地蜷了蜷手指,“相爷这…这是做什么?”
话音刚落,男人止住步子不再靠近,只低头睨着她。
谢为欢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刚想转身离商陆远一点。
却没想到下一时,男人突地向她伸开一只手用力捏住她的下颌,而另一只手紧紧攥住她的手腕。
“相爷……不知欢儿犯了何错?”
她被他硬生生控制住,动弹不得。男人的力道很重,而这个姿势恰巧扯动了她背后的伤口,身后传来阵阵的痛感,谢为欢察觉到伤口又渗出了血。
“何错?”
烛火映在商陆深沉近墨的眸中,衬得他更加可怖。
男人的眼里没有任何温度,说出的话倒像是反问,而谢为欢却根本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
“相爷,欢儿真的不知所犯何错。”
商陆微微挑起眉,低头闷笑一声。
谢为欢头顶如有惊雷闪过,她知道,只要商陆一笑,势必会让人付出代价。
果然,下一时男人顺着她的手腕一路向上,抓起她的手指蹭向她的唇。
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地揉蹭着。
力道很重,很重。
少女的唇在手指的压揉下如同被蹂躏的花瓣残破不堪,又因指甲不小心刮蹭,无情地划出一道又一道细小的伤口,刺痛感瞬间从唇蔓延开。
她疼得轻颤着眼眸,却不敢反抗,只能任着男人如此,
直到唇上的口脂彻底被擦掉,男人才放过她。
谢为欢舔了舔唇,火辣辣的疼,还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渗入口中。
“谢为欢,你记住,你是我放在李珏身侧的一步棋,是助我行事,不是来与他调情。”
“你若是对他动了情,我既有能力将你送进来,也自会有能力将你拉出去。”
商陆的神情阴郁,攥着拳头的指节凸起。
他似乎很生气。
谢为欢低垂下眼帘,仿若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狼狈不堪,“欢儿知道了。”
“有相爷在,欢儿又怎会爱上他人。”此话,她以一个很轻很轻的声音说出。
商陆没有心情听她说什么,只是望着少女泛红的眼尾和渗着血迹的唇,眸中的寒意渐渐褪去,心中起了波澜,不过片刻便被他压制下去。
“记住你自己说的话,否则……”
他不惜毁掉她这一步棋,因为他知道他的情绪在被她牵动,如若再照此发展下去,一切将万劫不复。
是以,商陆转过身未再说下去,匆忙离去。
留给谢为欢的,只有一个冰冷的背影。
毫无任何温度。
商陆走后,半夏推门而入,迈着小碎步走上前,瞧见谢为欢口脂凌乱,嘴角流着血又想起方才商陆黑着脸离去,不禁问道:“姑娘,您和相爷这是…”
谢为欢嘴角微微颤抖,背后的伤传来的痛,让她双手紧紧抓住衣角,自嘲道:“半夏,在相府时,下人们皆说相爷对我同别人不一样,可如今看来,真的是如此么?”
她分明同其他人一样,相爷也从未对她与别人不同。
半夏扶着她坐在榻上,叹了口气,“姑娘,奴婢方才听重楼说,方太医递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