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
几缕阳光透过素色纱帐落入床榻,谢为欢这才醒来,不过只一瞬间,她便察觉到身体的异扬。
她整个人被身后的商陆揽在怀中,紧紧贴在他的胸膛前,透着寝衣,也能清晰感受到他滚烫的身体。
他竟这般荒唐!
得寸进尺……
谢为欢咬着牙,,试图向前挪动脱离,却挣脱不开商陆的怀抱,仅挪开半寸,又被他揽回怀中,
商陆:“欢儿,你要去哪里?陪我多睡些时辰。”谢为欢:“你……你离我远点,”
“做不到,”商陆未动,手掌覆在她的腰肢抚摸,捏揉,“我不想同你分开。昨夜他教她主动,最终失控的人,还是他。见状,谢为欢也只好放弃挣扎,安心心蜷缩在他的怀中,捏了捏他的手臂,“你今日怎不上朝?还窝在榻上?”
此前商陆一向看中官位,从不会无故不去上朝,而眼下已过了时辰,竞还心安理得同她躺在榻上。
着实奇怪。
商陆顺势握住她的手,平静道:“告了假,在府中陪你。”他的话音很慵懒,似乎在说一件极不重要的事。听到这话,谢为欢眉梢轻挑,“商陆,你可是堂堂丞相,怎能说罢朝便罢朝?”
身后之人无了话,随后她只觉肩头传来一阵温热,“丞相一位,在你面前不值一提。”
“我只想与你共度余生。”
许是因昨夜耗尽体力,他的声音低哑至极,然而揽着她腰肢的手臂却沉稳有力。
谢为欢攥紧手指,心口止不住地起伏了一下,身后人是商陆,是当今商丞相,又是前朝皇室,与当朝皇帝有着国仇家恨。却只因她一人,便放弃仇恨,放弃本该属于他的皇位,与她携手平淡地度过余生。
半响后,心绪渐渐平复,她主动握住商陆的手,眉眼间不自觉染上一抹温情,
“商陆,我爱你。”
此言一出,商陆先是微微愣住,而后吻向她的后颈与耳畔,“欢儿,我也爱你。”
此生,他会竭尽所能,让谢为欢成为这天下最快乐的女子,惜她,爱她。自此,谢为欢在相府过着安稳的日子,商陆将她捧在手心中,只要得了什么新鲜玩意,都会送给她,包括京城中当季新出的新胭脂,发簪,都会及时买入相府。
为博她一笑,他不惜花重金求得奇珍异宝,收入相府。久而久之,商陆的名声也从心狠手辣的商丞相,变成惧内爱妻的相爷。乃至相府上上下下,谢为欢说一,没人敢说二,就此她成了相府真正的主人。
至于商陆,对她也是言听计从。
按时上朝,按时归家,从不会像其他男人那样饮酒玩乐。一时之间,城中的官夫们皆上门讨教御夫之术,都想知道谢为欢到底是用什么手段,才能让狠辣无情的商丞相大变模样?然,谢为欢又哪里懂得什么御夫之术,只好忽悠一番,蒙混过去。日子就这般一天天过去,秋风轻抚,消去夏日的炎热,一转眼已至初秋时节。
阳光洒落在树叶上,光影斑驳,枯黄的树叶,犹如蝴蝶一般轻轻飘落。这日,谢为欢因身子乏,没兴致出去闲逛,只倚在殿内的罗汉床上研究医书。
自与商陆成婚后,她不知为何对医术产生了深厚兴趣,每日抱着医术研究,遇到不懂之处,还会去同府医讨教。
眼下她看得入了迷,已在不知不觉过西时了,这时才想起商陆未归府,她揉了揉眼睛,唤来半夏,问道:“相爷还未归府么?”半夏摇了摇头,“回夫人,相爷未归。”
“奇怪……”
平日里都是下朝后赶回府中陪她,就算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也会派重楼告知。
今日竟一点消息都没有,他到底去了哪里?何时才会归来?会不会出意外?心心绪纷扰,谢为欢咬紧下唇,打消心中的不好念头,吩咐道:“半夏,你快派人去打听打听,相爷到底去了何处?”“是,夫人。”
半响后,半夏蹑手蹑脚入殿,迈着小碎步,走到谢为欢身侧。“打听到了?"她问道,“相爷去了哪里?”半夏低下头,“这……夫人,相爷他…
“支支吾吾做甚?“谢为欢心下一紧,“莫非他出什么事了?快说!”“不…不是,"半夏深吸一口气,“夫人,有人瞧见相爷往…往兰香院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