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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本想踩着崔岘做垫脚石,让自家小孙子扬名。
结果一首《咏鹅》,让《咏新竹》和赵家都成了笑柄。
赵志在南阳嚣张惯了,自然忍不下这口恶气。
再加上孙子赵耀祖挑唆。
赵志便使了个阴招,派了个有前科的毛贼,携带一些金银,去崔家栽赃陷害。
却不曾想,那没用的毛贼,竟被一个小差役碰巧给抓包了!
“乖孙放心,上次出了点意外。祖父向你保证,肯定尽快把那小子全家收拾了。”
赵志笑呵呵跟孙子表态。
心里却在思索着,该再想个什么法子,惩治崔家。
以他如今的权势地位,要打压收拾一户普通百姓,那实在太过容易。
听说,崔家小子确实有些才气天分。
既然如此,更要尽早扼杀,以绝后患呐。
巧了。
崔岘也是这样想的。
一位权势滔天的县丞,在背后恶意的盯着自己,叫他如何能安心?
崔家。
老崔氏等了又等,终于在天色彻底黑下来的时候,把两个小孙子给盼回来了。
她松了口气:“老大媳妇,两个孩子到家了,准备开饭。”
林氏从堂屋里出来:“好的,娘也赶快去坐下歇歇。”
俩孙子一直没回来,老崔氏不放心呐,一直在巷子口眼巴巴等着。
崔伯山点起油灯。
陈氏在哄小闺女。
崔璇则是帮她娘一起,把饭菜端去堂屋。
一家子人各有各的忙活。
最后在堂屋饭桌前坐下,烛火昏黄温馨,菜肴冒着热气,每个人表情都轻松惬意。
自从搬到新家后,日子越过越好,可不就舒坦。
老崔氏不停给几个小的夹菜,神情欢喜:“今日庄家派人来知会,说是摩喉罗店铺选好了,这几日让咱们过去瞧瞧呢。”
因为是头一次做生意开店,一家子都很谨慎,也抱有极大期盼。
他们聊得火热。
是以没注意到,崔钰、崔岘两兄弟,今晚话格外的少。
尤其是崔钰,眼神一直在阿弟身上瞟,有些不安。
他才九岁,碰到这么大的事情,心里慌乱也是正常。
等饭吃的差不多了。
崔岘经过慎重思考,认真开口道:“祖母、大伯大伯母、爹娘,我有个事情,要同你们讲。”
什么是家呢?
家是避风港。
崔岘集结了一帮小兄弟,准备向赵志宣战。
但这还不够,他还需要家人的帮忙。
他们一家子齐心协力,从河西村搬到南阳来,费了不少的力气。
是以,崔岘绝对不允许,有人来伤害这个家。
但今日解决了赵志,明日或许还会有钱志、孙志。
崔岘无法时时刻刻保护自家人。
他决定带着家人一起成长。
陈氏抱着闺女,闻言笑道:“什么事儿啊,还挺严肃。”
结果崔岘一句话,便让陈氏笑不出来了。
就听岘哥儿说道:“昨夜来咱家的毛贼,并非是来偷东西的,而是来放东西的。”
“此人是经由县丞赵志指示,特地来栽赃嫁祸咱家。”
哐啷。
老崔氏拿着饭碗的手一抖,瓷碗跌落地面摔了个稀碎。
其余崔家人也都神情剧变。
纵观南阳县城,谁不知赵家威风?
大伯崔伯山急急问道:“岘哥儿,你说的可是真的?赵家,怎地会盯上咱家?”
崔岘便把赵耀祖、赵志试图拿自己做垫脚石。
未曾想却丢了大脸,于是怀恨在心,蓄意报复的事情,一一说出来。
换成别家。
这个时候的家长,势必要狠狠打一顿孩子,训斥他闯下滔天大祸。
但回过神来的老崔氏,一把将崔岘抱在怀里,心疼道:“我的好乖孙,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啊。”
“这么大的事情,一直憋在心里,肯定担心受怕坏了。”
崔仲渊则是咬牙切齿:“赵家欺人太甚!大哥,明日我们便去县衙报官。”
崔伯山重重点头。
两个儿媳妇,以及崔璇面色发白,但好在都还算镇定。
看来这段时间他们也在成长,虽然缓慢,可比从前一遇见事儿就抹眼泪好太多了。
崔岘从祖母怀中挣脱出来,道:“爹,大伯,赵家权势滔天。冒然报官,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
“孩儿今日选择把话说出来,便是想到了将赵家连根拔起的对策。”
娘嘞!
将赵家连根拔起?
听闻这话,一家人都神情呆滞。
那可是赵家啊!
昏黄的灯光下,岘哥儿眉眼仍旧稚嫩。
但不知为何,姿态竟有几分少年的肆意张扬。
“我答应了祖母,要光耀我崔家门楣,岂能让赵志那厮,绊住我们的大好未来?”
接着。
崔岘将自己带领小兄弟们调查赵志的事情,详细和盘托出。
一家人听得心惊肉跳。
岘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