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赶出松江城了?”“呵,可不是犯了大错么。”
袁夫人今儿心情好,有空闲教夫,她道:“夫君啊,昨儿你们传来传去的消息难道很隐秘?你以为祈王府不知道?”孟大郎笑道:“知道又如何?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祁王打小见惯了这些,难道还不懂?再者说,祁王妃又不是什么公主郡主,高门贵女,难道祁王还要为了她守身如玉不成?”
袁夫人讥讽道:“妾身不是男人,又没有问过祈王,妾身哪里知道祁王如何想?不过妾身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祁王把那几家意图给他送女人的都赶出了松江城。”
“真是如此?"孟大郎不敢相信:“许是弄错了吧。”袁夫人冷笑,心道,你孟家的闺女倒贴了人家都不要,难道你以为祈王跟你一样是个来者不拒的?
“夫人,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妾身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有探知消息的渠道,不过是听人瞎胡说罢了。夫君您在衙门当差,不如去找同僚打听打听?”孟大郎文不成武不就,前些年在家时打着读书的旗号在家逍遥,来了松江城后爹娘不许他在家闲着,托了祁王府的关系,如今在衙门库房当值,是个小管事,勉强被手底下几个小吏喊一声大人,算是全了他的面子。知道孟大郎自然是没有门路打听内部消息,袁夫人又道:“爹和娘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您若是好奇,不如去问问他们?”“也好。”
孟大郎对祈王的事好奇得很,晚上主动去陪爹娘用晚食,被孟老将军好好一顿骂,还挨了一顿毒打。
袁夫人是家里的管家媳妇儿,夫君被公公打得满院子跑的事自然瞒不过她,她笑了笑也不管他,自己早早睡了。
孟大郎要面子,不好叫夫人看到自己的窘迫,也不叫人,自个儿去书房睡了一晚上。
没人打扰,袁夫人睡了个好觉,早上起来容光焕发地去前院看早起读书的儿子,关心了一番,这才回后院理家。
蠢货怎么教也教不会,聪明人不用教都知道该管住自己的嘴巴。昨儿松江城赶出几家人后,暗地里蠢蠢欲动的人就偃旗息鼓了。顾家如今也是松江城里炙手可热的人家,加上杜氏会交际,这些事瞒不过她,大儿媳还在家坐月子,杜氏也抽空跑了趟祁王府。顾佑安怕她娘一念叨起来就没完,所以她娘拐弯抹角打听消息时,顾佑安装傻:“娘,您说的是什么事?这两日我不愿意动弹,也没出门,外头传什么话了?”
杜氏欲盖弥彰,哈哈笑了声,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也是听人瞎说的。”
“哦,娘您今儿来我这儿是……
“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祁王不在?”“他呀,他这几日可忙呢,也不知道他整天在外忙什么,我问他他就去郊外护城军了。”
杜氏劝女儿道:“男人家做的都是正事,你问来也没什么用,你看你爹日日出门当差,我也不问他外头的事,左右他都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好。”顾佑安忍住笑,生怕自己破功,连忙转移话题:“娘,我嫂子怎么样了?”“挺好,段夫人这几日住在我们府上,段夫人日日在你嫂子院子里盯着,我这个当婆婆的也不去讨人嫌,早晚去看看她和宁宁就是了。”顾家的大孙女,大名顾江宁,小名宁宁。
“宁宁可好?”
杜氏欢喜道:“好得很,这丫头是个胃口壮的,能吃能睡。这几日脸上的红慢慢退了,小脸儿也长开了些,我瞧着宁宁长得像你小时候的模样。阿萱可喜欢宁宁了,每天在她先生那儿读完书就跑去看宁宁。”“是吗,等满月了我去瞧瞧。”
“你是当姑姑的,宁宁满月你肯定要去的。“杜氏道:“你这几日胃口可好?可是什么都能吃?”
“嗯,胃口完全恢复了,只是口味好像跟以前不同了,以前喜欢吃的现在吃来觉得一般。”
“这倒是没什么,我以前怀你的时候口味也是变了又变,你爹都说我难伺候。“想起以前的事杜氏忍不住感叹,多少年过去了,如今安安也要生孩子了。母女俩闲聊一上午,顾佑安留母亲用了午食,杜氏下午才归家。杜氏回去换了身衣裳就去看大儿媳,正巧宁宁在吃奶,段氏母女俩都在屋里,杜氏进去就笑道:“宁宁醒了?”
段夫人笑着点点头:“亲家回来了,快来坐。”杜氏过去坐下,丫头奉茶来,杜氏笑道:“今儿去看了安安,安安问婉娘这几日好不好,我说好,就是这几日喝鸡汤喝得有些腻味,安安说多吃鱼虾对身子也好,刚好庄子里才有人送了新鲜鱼虾来,安安叫人装了两桶叫我带回来给嫁娘补身子。”
段夫人忙笑道:“那多不好意思,婉娘是大嫂本该照顾王妃的,如今倒是又占王妃的便宜了。”
“一点吃食不算什么,亲家不必客气。”
段夫人肯定要客气的,好话说了一箩筐,把杜氏和祁王妃夸了又夸,杜氏这样八面玲珑的都要应付不过来了。
段氏在一旁看她娘跟婆婆两人说话,也是忍不住笑。八月二十五,祁王去北山上给他母妃扫墓。八月二十六,松江城外护城军调动起来,祈王带着大半护城军奔向东边草原上东北军驻地。
祈王一走,松江城里又只有祁王妃一个人做主。去年祁王走后就是祁王妃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