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子移民乘坐水牛货船改的运输船,在空间站和星际驿站来回。
空间站的太空电梯直连暗影岛,属于工业和重型货运电梯。且因为线路要穿过轨道工业设施,因此保密级别很高。
为了防止移民里有速子特工趁机破坏,因此他们必须舍近求远,去星际驿站那座没有富勒烯线轴的普通太空电梯。
宽阔的电梯里,沙丁鱼一样挤满惴惴不安的移民。
这些移民结束吃饭后等了三个多小时,直到胃里的食物都进了肠道,电梯才开始启动。
过往的历史教训告诉负责移民工作的寰宇联合子公司-多彩银河,就算星际人类做过再多的太空适应性基因调整,也永远都有例外。
可能是感冒,可能是体质,也可能是后天工作环境导致的基因突变。
总之,面对数十万人的移民高压运输需求,多彩银河承受不起有人在电梯里大吐特吐,导致电梯停运清理造成的时间损失了。
在电梯高速下落中,一个胃里的半消化物,就能变成深深糊满整个电梯角角落落的汤汤水水。
属于是除非拆壁舱,否则都清理不干净的了。
几十分钟的降落和减速后,便是大片紫色为基,点缀万千镶嵌其中的星彩灯的太空电梯基地。
“歪日,咋感觉像是到了星光结社的老巢?”
有呆头呆脑的科学家直言不讳:“这装饰,这灯光,简直就是星光结社的写照嘛!”
旁边同实验室的项目负责人狠狠瞪了那厮一眼:
“不会说话可以把嘴闭上!”
科学家A悻悻挠着上船后就没洗过的脑壳,飘飞的头皮屑与迷人紫色舱壁里的星彩灯相呼应和。
科学家B奇怪地左右看了看,恍然大悟:
“我就说怎么感觉怪熟悉的嘞,这里不是和酒吧一个味儿嘛!一个车站而已,要不要这么浮夸?”
科学家A用期待的目光看向负责人,希望负责人也能臭骂B一顿,但负责人只是咂摸嘴,没有说话。
A登时不服:“不是,凭什么我说就要挨骂,他说就屁事儿没有?我俩都没说好话啊!”
B闻言笑了:“寰宇联合打沉了多少星光结社……不,是星光海盗的飞船!两家结了多大的梁子!这你都能联系起来?你猪脑子啊?”
“至于酒吧……寰宇联合跟酒吧有仇吗?显然是没有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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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德三风格大衣,套着【移民办】红箍,穿着用二龄岩蟹内膜制成的皮靴的执法官,走路带风。
原本应该安排客车将这些人一步到位运到新建的居民区的,但阿廖沙强烈建议先让这些人在街上走走,见见世面。
“CO,毫不夸张地说,寰宇联合为治下百姓提供的生活福利保障,是全星域最高的。我们有信心,有能力向移民不含丝毫水分地展示百姓的生活水平!”
“这比什么宣传语都有效!”
于是原本负责治安巡查的执法官们,纷纷领了加班补贴,哼着小曲儿,飒沓着带着移民们压起马路来。
不少执法官早晨上班前,还要被妻子丈夫父母子女反复叮嘱:
“一定要拿出气势来啊,让这些核心星区来的看看,失落星区的爷才是爷,他们?不过是群臭要饭的!”
现在,这名身材高大的鬣矿技工出身,考取资格证成为光荣执法官的男人身后,跟着几十名拘谨的速子移民,正畏惧地看着左右。
平心而论,寰宇联合招募的移民,都是高素质人才,他们好歹也是生活在狼灵星这个速子工业中枢的,也算是吃过见过的主。
但战败和外来者的身份,让他们见人便矮了三分。
而在见到寰宇联合治下种种便民惠民工程,以及往来的伊甸人步伐矫健自信,无论贫富都昂首阔步后,这种自卑就更深了。
自星历0年成立公司至今,堪堪走过0个年头,若是算上殖民地成立时间,那便不足0年。
但生活总是能似慢实快地改变所有人。
速子移民紧紧抱着自己的实体资产,跟在大步流星的执法官身后,小步快跑地踩着碎步,脑袋微微低垂,余光不断在街上瞟,支棱着耳朵偷听。
“凯旋仪式全行星除了紧要岗位,所有人放三天假诶,我们要不要去落日要塞约会?”这是青年情侣男的声音。
“落日要塞有什么好约会的嘛?”情侣女撒娇,“我想去看海。”
情侣男捏着对象的鼻子:“你的巨兽套婚服,还差一个头盔耶。我想亲手割取一块皮送给你。再说,落日子爵昨天回来,他要举办回归狩猎,没准儿我能从子爵的战利品上割一块儿。”
“诶~”
妈的,恋爱的酸臭。没有牛牛和妞妞的速子移民,只觉得肚子空空的,那里原本应该升起一团名为嫉妒的火苗,但在摘除生殖系统,定期注射镇静药剂下,他们此时已经没有了世俗的**。
“老公,我们车间的构件指标超额完成,额外拿了公民积分,可以抵居住年限。再加上咱们攒的这些年钱,下个月房子就能归咱们,还立马就能装修好,剩的那点儿,还可以配辆车!”这是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