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打了他一巴掌(1 / 2)

午后的日光像熔化的金箔,顺着雕花木窗的缝隙流淌进来。

那扇被合拢的窗棂,罩不住错落而进的光。

兰鹤卿的拇指正抵在她锁骨凹陷处。

他低头咬住那片晃眼的雪色,犬齿刺破肌肤的瞬间。

姜愿推开了他,她攥住松开的盘扣往后缩。

男人喉结重重滚动,将涌到唇边的喘息碾碎在齿间。

姜愿望着他的双眸,那些困在方寸之间的躁动,那些被瞳孔屏障阻隔的渴望。

她说不要,所以,所有的动作止于那颗被解开的盘扣。

滚烫的掌心突然撤离,姜愿才发现眼泪不知何时落在了他的虎口处。

他屈起的指节停在半空,似是要替她拭去泪水。

“哭什么?我又没有真的欺负你。”

半跪在床上的男人终是长叹了口气。

只是话音刚落,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兰鹤卿偏着头,左脸渐渐浮起胭脂色的指痕。

姜愿看着自己发麻的掌心,微微颤抖。

她不知道打了兰鹤卿会有什么后果。

因为她从未像今日这般,如此抗拒他的亲近。

“你……你说过,不会强迫我的。”

哽咽卡在喉间,化作更汹涌的泪意。

他却只是垂眸,而后转过头来。

兰鹤卿抬手抹去她腮边泪珠。

他忽然笑了,唇角扬起讥诮的弧度,眼底却像淬了冰的深潭:“是啊,我兰鹤卿向来言而无信。”

“所以阿呦,还要给我纳妾吗?”

所有的话重新绕回原点,姜愿这才明白为何他会突然发怒。

原来是因为自己说要纳妾,又将他赶到白婉清的身边。

让他觉得自己将他当做了烟花柳巷里的浪荡公子。

想到这里姜愿扯过一旁的被子盖住了身躯。

而后开口:“我不会再提了,但我希望今天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即便姜愿明白这种事情,只要她和兰鹤卿还是夫妻,就避免不了。

但她如今是真的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牵扯,看来和离一事还是要尽快提上日程。

兰鹤卿只是嗯了一声,随后说:“是我失控了,今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话说完后,兰鹤卿便起身离开这里。

就连掉落在地上的腰带都没有去捡。

房门被合上,姜愿看着兰鹤卿的背影远离,才感觉到一阵后怕。

那些年她总以为兰鹤卿是温和有礼的君子。

即便是在成婚之后的三年,姜愿也只感觉到他的冷淡。

但从未像今日这般,在他的眼里看到如此浓烈的偏执。

世人说他性情冷淡,不苟言笑。

可姜愿却觉得在兰鹤卿的身上,看到了一头被困在铁网之中的猛兽。

有什么东西她以前没有看透,如今更看不透了。

元吉跟着兰鹤卿走出来,刚上前,就发现了兰鹤卿脸上的巴掌印。

“郎君,你这脸,这是怎么弄的?”

这么明显的巴掌印,明天到了刑部,岂不是要让其他的大人看笑话了。

所以元吉话说完后,忙去找了一些能够去除痕迹的药物。

“无碍,芷荷,去问问夫人还要不要用饭?”

吩咐完,一旁的芷荷点点头,抬步走进屋子里了。

兰鹤卿微微抬眼,伸手摸了摸脸上的巴掌印。

其实也没多疼,他只记住了姜愿刚刚哭泣的模样。

还有那道随着巴掌一起而来的香气。

闻不出来是什么香,但确实挺好闻的。

不多时,元吉带着药粉回来,简单的处理过伤口之后,兰鹤卿就让他退下了。

在元吉要出房门的时候,兰鹤卿突然喊住他。

“郎君还有什么吩咐?”

“今后白婉清那边的人再来锦华院,一律赶走,不要让夫人再听到。”

所有的矛盾全部始于白婉清,当然,也是他的纵容。

所以从今往后他不会再让姜愿受半分的委屈。

元吉听到后露出欣慰一笑,点点头,然后又说了一句。

“梨园两日后有一场牡丹亭,郎君要不要带着夫人去看一看,顺便逛逛。”

反正现在天还不冷,夜里挂上灯笼,去码头看一看也是挺美的。

两个人再说一说心里话,说不定误会就解开了,从此和和美美的在一起。

想到这里,再想到刚刚姜愿对他说的话。

兰鹤卿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从前他们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

如今倒是可以试一试,就像寻常夫妻一样。

“去买两张票来。”

兰鹤卿对着元吉吩咐了句,元吉点点头忙去安排这件事了。

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就想着主子两个人能够好好的。

只要主子能够好好的,他们也能过得好。

要他说,表姑娘那边儿的人早就该不让他们来了。

郎君如今成了婚,那是有家室的人,表姑娘总差人来,这算什么事儿。

难不成二夫人还能同意表姑娘给郎君做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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