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形容自己究竟品尝到了什么样的味道。
只觉得恶心反胃，并生出了强烈的恶意杀意，可很快又有浓烈的甘甜涌来，继而变作苦涩……周而复始，李渔似乎在遭受着一种名为恶心循环的酷刑。
等他清醒过来之时，怀中已是什么都没有了。
一睁眼，瞧见的却是扑过来的红豆。
并且在过程中，她躯体还不断发生着各种变化，显然是那高级仿生皮囊在起效。
眼瞧着要定格在“丰腴御姐”这个选项时，红豆蓦地发觉李渔已经清醒了过来。
而那污秽肉块，也被焚作虚无。
于是下一刻！
她那变化又无比丝滑的往前面跳了一格，变作一只玲珑小巧的机械狐狸，跃至李渔肩上。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李渔也不由得愣神。
但很快，他就猜到了什么。
“嗯？”
“红豆智慧已经恢复到这个程度了么？是看我陷入污染，所以打算用【补灵模式】强行和我心魂勾连上……？”
“呕！”
李渔来不及多加思量，猛地仰头一声。
随后从口中呕出一滴拇指大，遍布着旋涡纹理的黑水来，正好被装入他动念唤出的药葫芦中。在他塞上葫芦前，内里有香气飘荡而出。
一刹那！
整个不朽城堡，都被这股异香所充斥。
哪怕是“天外焰精”也被吸引着飞来。
虽然是自己呕吐出来的，但李渔此时嗅到异香，脸上也露出惊骇之色。
“成了？”
“这就是第一味药引：涡神的神性精华。”
“难以想象这种魅惑苍生的香味，实则出自一团极其污秽血腥的肉块……里面明明是极度邪恶可怕的污染，却伪装成了世上最美妙的香水？”
“我若滴在身上，足可魅惑并控制至少几个坊市的人群吧？”
“不过这种魅惑实在太容易失控了，用不了几个呼吸，被香味控制的人，就会忍不住想要生吃了我。”
也不知李渔想到了什么，蓦地打了个冷颤。
而这一插曲，也让他没再提及清醒时见到的那光溜溜的一幕。
实际上，也无暇再顾及。
第一味药引炼成！
此时，李渔已经隐约明悟灵尊途径序列六【道医】，是个怎样的存在。
“此序列，要求修行者丹火服食、炼化分解至少三样浓度高的神性污染物。”
“这个数字不是关键，只是个保底而已。”
“真正目的：让修行者在这过程中，获得对神性污染的强大抗性，以及分解能力……所谓久病成医，做到之后，此序列修行者，自然也就拥有了治愈大部分神性污染带来的伤害和疾病的能力。”
“众神统治的世界，神性，的确可以称之为‘道’。”
“也就是说！”
“拥有抗性和分解治愈之力后，就是道医？”
“我似乎，已经有了？只是差一点经验罢了。”
动念中，李渔也感受到了自己的不同。
他不知道这世界，还有没有其他灵尊途径的修行者。
即便是有，恐怕也很难与他相比。
窃法熔炉、万变二主的神力，升华蜕变丹火服食，实际上已经提前让他拥有了道医之力。
这就是顶格晋升的威力！
这世上再没有比这个，更能拉近甚至于超越那些天骄神选的方法了。
当然，该走的流程李渔也不打算省略。
于是下一刻，没有丝毫耽搁，李渔顺手抓住被香味引过来的天外焰精。
这小东西因为吃过李渔加了料的丹火，对这个诡异的人类，颇有些言听计从的意味。
所以，收到李渔的要求后。
它毫不犹豫的，再次向“熔炉之主”发起了祈愿。
不过这次，不是求着来干架。
而是求自家真神赐予一样蕴着神性污染的奇物过来，浓度越高越好，但也不能高到足以杀死高序列的人类修行者。
许是因为先前这处坐标的小东西，让祂体验到了欺凌万变之主的快感，所以本不该有的回应，这次仍旧有。
过程中，李渔也用弄神之术和高灵感在旁观着。
可以清晰感受到另一边熔炉之主的灵应，在感受到要求后，也跟着凝滞了一下。
显然是没料到！
会有信徒眷属，求污染的。
平素，可都是避之唯恐不及。
但灵应不会有多余思考，真神愿意回应已是开恩，直接给了。
就以这只天外焰精作为“媒介”，只见它那活火焰般的躯壳中，骤然生出异变。
一颗婴儿头颅大，外形好似太阳般燃烧着，闪烁着的秽物分裂了出来。
其暗橙色表面，覆满了漆黑斑点，以及数不清的裂缝。
裂缝下，是疯狂衰变的神性，是焚毁一切的恶意。
当此物降临时，李渔仿佛听到了一道接着一道的真神咆哮：
生灵以及世界！
都要被烧光。
一切的一切，都要被至高无上的火焰焚灭，埋藏在无穷的余烬之中。
“所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