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我做的不好吃啊?”
小孩不懂她为何这样问,看看笑眯眯的阿姐,又看看笑里藏刀的二嫂:“都好吃!”
刘丽娘暗骂一句,小机灵鬼。随即故意问:“如果让你必须选一个呢?”小孩:“为什么必须选一个啊?”
“不可能两个面都好吃!"刘丽娘道,“像书院考试就不会有两个第一。”小孩点头:“有的啊。姐夫,那个怎么说?我忘了。就是我们去演武场,你说的话。”
薛理挺意外过去半个月了他还记得:“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小孩连连点头:“二嫂,做面和写文章一样。”说到写文章刘丽娘是一点也不懂:“算你说得对。”小孩拍拍胸口,逃出生天的样子顿时让刘丽娘吃下去的面又从鼻孔里呛出来。薛二哥不禁离她远点。刘丽娘移到灶前:“你别吃第二碗!”薛二哥慢慢吃,跟他弟一块盛面,还躲到薛理身后。薛理无奈地摇头,幼稚!
饭后,林知了炖骨头汤,薛二哥砸大排,刘丽娘准备配料,薛理给小舅子洗脸刷牙,又盯着认为“不干不净不会生病"的薛瑜洗漱。晚饭用得早,大排做好戌时过半,林知了洗漱后躺在床上还没到亥时。如今小鸽子自己睡,只因房东的这张床睡三个人很挤。没了弟弟挤在中间,林知了也没有别的心思,只因躺下就不想动。不过嘴巴不累,林知了跟薛理感叹:“我可算明白古人为何说,仓廪实而知礼节。天天为了一日三餐奔波,莫说礼节荣辱,孩子都不想生。”她怎么正经不过三日又轻佻起来?薛理下意识朝小鸽子看去,小孩坐起来,薛理抢先问道:“怎么还不睡?”
小孩心心里的好奇压下了困意:“阿姐要有小娃娃了吗?”薛理担心心林知了又语出惊人:“过几年你长大我们再养小娃娃。“如今的居住条件别说生孩子,都不能造孩子。
林知了怎么想的薛理不想知道,他只知道他不想被一墙之隔的二哥二嫂听见什么。突然感觉腹部有点痒,低头看去,薛理捏住腹部不安分的手,语气一派从容:“小鸽子,早点睡,明早姐夫带你上街买花灯。”先前小鸽子随薛二哥出去看到有些人家屋里放着花灯,他看着鲜亮也想要,就问薛二哥会不会做。薛二哥不会,小孩就问他贵不贵。精美的花灯自然不便宜。但对如今的薛二哥来说负担得起,便告诉小孩不贵。再听了薛理的话,小孩信以为真,倒下说:“姐夫,我要个小老虎。”薛理:“再给你买个小猫小兔子。”
小孩翻身起来,有些激动:“三个啊?”
薛理:“买六个。一人一个。我和你阿姐的你收着。”小孩高兴地蹦跳一下,他的小床吱呀两声。薛理叫他赶紧睡,再不睡不给他买。小孩歪倒在床上:“我自己买!”
薛理:“日后上学不给你零花钱。”
小孩不得不安静下来。
薛理移开不属于他的两只手,压低声音威胁:“真不困?”“亥时的更声还没敲响啊。"林知了言外之意不困,但也没说她累,只是逗逗他。
薛理:“不困就闭目养神!”
林知了好奇,侧身趴在他身边低声问:“相公,半个月了啊。你不想啊?不是说年轻人血气方刚一一”
薛理抬手捂住她的嘴巴,担心被小孩听见,“我不想!”林知了掰开他的手:“你想憋死我啊?”
薛理:“憋了半个月你不也没事?”
“你一一"林知了听到弟弟的小床响了一下,朝他胸前拧一下,薛理浑身战栗,满脸的难以置信,若非油灯早已熄灭,室内只有浅淡的月光,他定会满脸通红。饶是黑夜可以掩盖一切薛理也急得张口结舌,可他还不忘压低声音,“你你,简直一一荒唐!”
林知了拉住他的手,薛理毫无防备又抖了一下,本能朝相隔不足五尺的小床看去,低声说:“你弟弟还没睡!”
林知了:“他不懂。”
薛理:“他六岁记事了。如今不懂以后懂。”林知了:“五周岁,过两年就忘了。我五岁前的事都不记得。”“那是你!"薛理还记得三岁发生的事,“快点睡觉。再不睡以后我和鱼儿换换。”
林知了真不困,也不想和小姑子同床:“相公,你猜今天赚了多少钱?”薛理一听林知了放过他便不再催她睡觉:“一斤肉能赚多少钱吗?我算过,七八文。”
林知了:“我们买的肉多,屠夫不用切开一点点称,减少了折损所以给我们的价格便宜,一斤十八文。做的越多平摊下来越便宜。您想想,一斤肉要用那么多柴,两斤也要那么多柴。二十斤用的柴多一点,三十斤跟二十斤差不多。”薛理感觉不可能,侧身转向她:“你不是要说十七八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