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
“胡闹!"薛理皱眉,“病了怎么能不用药!”林知了:“我买了。晚上回去煎一副,喝了药就睡觉,兴许明儿一早就痊愈了。”
薛理眉头松开,转向小舅子。林飞奴不等他唠叨:“你看我穿的什么!”里面是棉衣,外面是斗篷,这小子不会着凉。薛理问:“学堂冷不冷?”林飞奴摇头:“学堂有火盆。我同窗一个比一个娇贵,把他们冻病了,先生们等着挨骂吧。“忽然想到同桌今天跟他说的事,林飞奴转向他姐:“你什么时候做花生糖和沙琪玛啊?今天好几个同学问我。”“人手不够!"林知了不会跟钱过不去,可是确实人手不够,“改天同伙计和厨子聊聊,再招几个人。”
薛理:“还去东宫找人?”
林知了:“皇宫也行。宫女和太监有家回不去,用他们比较省心。”林飞奴晃晃他姐手臂:“我知道太监为何有家回不去,家里人嫌他们丢脸。宫女为何不能回家?她们在仁和楼做事,可以帮家里赚钱,以后嫁人还有一笔彩礼,她爹娘兄弟姊妹应当希望她回去啊。”林知了:“她们离家多年,家人同她们关系疏离。希望她回去也是因为她们可以赚钱。脑子清醒的宫女都不希望成为家里的长工。”“脑子不清醒的呢?"林飞奴不假思索地问。林知了噎住。
薛理:“平时的聪明劲儿哪去了?脑子不清醒的早死了。”“被宫妃打死吗?"林飞奴小脸上尽是好奇。薛理叹了口气:“听谁说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宫里也有宫规!宫妃不敢杀人。最多是生气的时候给宫女太监一巴掌,骂几句。宫女太监犯了事是交给掖庭局!”
林飞奴皱眉:“可是说书的一一”
薛理打断:“不说宫妃亲自惩罚宫女太监,而是交给别人,听起来如隔靴搔痒。为了留住你们,自然是事事亲力亲为。好比你们去市场看人打架,是两个人直接动手有意思,还是叫丫鬟奴仆代打有趣?”“亲自动手有意思!"林飞奴不禁说,“难怪我总觉得说书人讲的话本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可是又有意思。我和章元朗上次一-上次去市场玩,我俩到晌午才回来,就是因为那个故事好听。”
薛理想笑,真会欲盖弥彰!
林知了听不下去,“走快点。”
林知了跑起来。出去几步又回来:“大花呢?”“大花在店里!"林知了问,“找大花做什么?”林飞奴:“你天天把它关屋里,大花会,会越来越不敢见狗,以后都不敢跟狗打架!”
林知了想给他揍成大花:“明日休沐,你和大花想去哪儿去哪儿!”林飞奴:“你给我做点花生糖和沙琪玛?我和大花找章元朗玩儿去。”林知了原先打算今天下午早点回去做这两样,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薛瑜不舒服,不能帮她烧火,别有目的的厨子和伙计一再挽留。要是吃过饭回去再做,最快也要忙到亥时。
忙了一天,林知了只想回去就洗漱睡觉。
林知了:“明天上午做。”
“我下午去找章元朗。“林飞奴说完就往前跑,而前面就是东市路口。城里晚上没有宵禁,冬天的东市晚上依然有许多灯火。林飞奴借着灯火准确无误地找到仁和楼后门。伙计打开门就问:“冷不冷?”
“冷死了!"林飞奴蹦蹦跳跳进去,“我要喝肉汤。”伙计朝外看:“没有肉汤。有面汤和酸汤鱼。”林飞奴停下抱怨:“你们掌柜的真小气,除了给你们买猪下水,就是买不值钱的鱼。又是只能煮汤的小鲫鱼吧?”
伙计失笑:“三天两头一顿猪下水还小气啊?”林飞奴点头:“都不舍得给你们买几斤五花肉!”伙计:“你真是,你应当去别的酒店看看后厨吃什么。”林飞奴闻言不确定了:“我姐很大方啊?”外请的两名伙计走过来,一个说以前在别的酒店,后厨剩的肉别想碰,最多用猪油和油渣烩一锅素菜。一个说客人吃剩的菜,若是干干净净的就拿到后厨,等客人都走了,在锅里热一下,就是大家的午饭。林飞奴皱眉:“吃剩菜?还不如吃猪下水!”两名伙计还要说话,听到脚步声,立刻去告诉厨子,薛大人来了。店里人多,厨房里没有那么多小板凳,厨子就把饭菜端去店里。林知了一家四口一份猪油渣炒白菜,一盆酸菜鱼煮面,还有几个晌午剩的油饼和烙饼,在锅里热透,虽然软趴趴的,但味道也还好。厨子和伙计分两桌,男人一桌,女人一桌,比林知了四人多一道骨头汤炖萝卜。林飞奴看到鱼肉一片一片的,鱼汤乳白色,面条上裹着酸白菜,有点不敢信:“居然是大鱼?”
伙计问:“掌柜的不小气吧?”
林飞奴拍拍他姐的肩,“林掌柜大气,舍得买大鱼!”林知了朝他手背上一下:“撒手!”
林飞奴到姐夫另一侧,等着姐姐盛面。
考虑到他和薛瑜吃惯了刺少的海鱼,林知了提醒,“虽然鱼刺很少,但也有很细很小的刺,你俩慢点吃!”
厨子忍不住开口:“掌柜的,你问问啊。”林知了嫌恶心:“饭后再说!”
薛理注意到厨子一个劲打量他:“与我有关?”厨子不嫌恶心,直接问他知道不知道谁往御史大夫门外倒夜香。薛理一时没听懂。等他弄明白“夜香”不是“夜来香”,也觉得有些倒胃口。薛理只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