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薛二哥无语又想笑:“鱼儿,我们回屋,外面太冷了。”下午更冷!
林知了和薛理窝在床上,听着北风席卷大地,让林知了觉得末日重现,心里比身上还要冷。<1
薛理见她整个人缩进被子里:“躺下吧。”林知了:“才吃过午饭就睡觉,晚饭不吃了?”薛理:“晚饭晚上再说。下午没人过来,你也不用去店里,就算睡着又如何?二哥二嫂也不会怪你不懂礼数。”
林知了躺下:“我睡一会。“看到薛理坐着不动,“你干什么?”“我给林飞奴挑几本书。我看他是吃太好,上午在外面玩半天,顾娘子和李婆子家的四个孩子都蔫了,他吃过午饭又精神抖擞,拽着大花出去找人玩。”薛理停顿一下,“我说句不合时宜的话,孩子身体这么好,谁敢相信当父亲的会因为身体不好而病逝。”
林知了:“我爹积劳成疾。常言道,世上三般苦,撑船、打铁、磨豆腐。我爹能撑十年,说明他身体好啊。”
薛理忘了,岳父的性子像老黄牛。
“你先睡吧。"薛理继续为林飞奴挑书。
待双手冰凉,薛理把暂时用不着的书放到书桌一角,接下来几日林飞奴要看的书放到床边椅子上,以防他忘了,然后就去眯一会。一觉醒来,室内亮得刺眼,薛理陡然清醒,拍拍林知了:“快起来,天亮了。”
林知了坐起来:“我们一觉到天亮?我怎么这么困?”穿戴齐整到门边,夫妻二人傻了,目之所及,白茫茫一片。林飞奴穿着蓑衣,戴着斗笠,拿着铁锹,吭哧吭哧铲雪。薛理叹气:“一天到晚使不完的劲!”
薛二哥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
正房五间,薛二哥和刘丽娘睡一端,林知了和薛理住一端,中间是饭堂和厅堂。卧室门开在屋里,因此薛理所在的门边就是正堂门里边。薛二哥来到他弟身边,朝南边看去:“这孩子像谁啊?”薛理瞥一眼林知了:“五更天起,晚上睡,不用午休,除了她谁受得了?”“我也会累!“林知了朝他身上拍一下,“二哥,有没有伞?”薛二哥给她一个斗笠:“用这个。”
林知了把斗篷给薛理,戴上斗笠过去:“林飞奴,你干什么呢?”“我堆雪人啊。"林飞奴指着靠墙的铁掀,“帮我铲雪!”林知了:“每次下雪都堆雪人,还没堆够?”“这里的雪和城里的雪不一样!"少年摇摇头,“你不懂。你不帮我,就不要打扰我!”
林知了转身就走。
林飞奴难以置信:“我就是说说,你怎么走了?你怎么还真走?你是不是我姐?″
林知了到屋里拍掉身上的雪,斗笠给薛理,她拿走斗篷:“你是亲姐夫,你去!”
薛理哭笑不得地走过去。
林飞奴高兴了:“还是姐夫对我好!不像我姐,自私鬼!”薛理:“回头我给你换个姐?”
林飞奴本能点头,意识到什么:“你敢?!"顿了顿,“我,你敢给我换个姐,我就换个姐夫!"<1
薛理朝他背上一巴掌。
林飞奴手里拿着铁敏腾不出空,朝他脚上踩一下。林知了见状喊他俩进来。
姐夫和小舅子休战!
过了半个时辰,哪怕四周白茫茫一片,也需要点灯,因为天黑了。林知了和小姑子做饭,顾娘子和李婆子只负责洗菜和刷锅洗碗。晚饭也没凑合。
林知了做一条红烧鱼,蒸一锅米饭。
顾娘子和李婆子看着米饭眉头微蹙,不懂怎么会有人吃一粒一粒的米,自然不懂刺少的红烧鱼配米饭,在薛家餐桌上仅次红烧肉配米饭。<1林飞奴和他姐夫又吃满足了。
洗漱后回屋休息,薛理问林知了厨房有没有糯米。林知了:“还惦记着饭团呢?”
薛理:“肉松做起来麻烦,不如做油踝子配饭团?”“油踝子简单?"林知了瞪眼,“你真是一一人家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你是不会做饭不知道做饭辛苦!”
薛理:“我可以和面。”
“一一不做!"林知了摇头,“睡觉!”
薛理钻到她身边,“你教我做?真不做?那算了!我看二哥家有石臼,我们做年糕?”
林知了前世家乡不存在粽子要吃甜的或咸的,她是咸甜都吃。面条里可以煮馄饨。汤圆和饺子可以在一个碗中。是以无法理解某些人对某些食物的厌恶或者执着。
林知了转向他:“这么想吃?”
“自从来到京师,我没有吃过米面,也没有尝过年糕。"薛理以前读到古人诗中的乡愁,觉得闲着没事无病呻吟。要是换成家乡味道,薛理可以理解。林知了:“二哥家只有粳米啊。”
“二哥家应该有糯米。"薛理起身。
林知了震惊:“干什么?给我回来!明天再问!要是没有,你驾车载着林飞奴去城里看看!”
薛理躺下:“睡觉!"言外之意,早睡早起做年糕!林知了对着黔黑的房顶翻个白眼。
没想到他是这样的薛理!
翌日清晨,林知了从卧室出来就听到薛理问二哥家有没有糯米。自从自己当家做主,林知了又叫他过两年再还钱,薛二哥手头宽裕,以前想买的想吃的,只要不是很贵,都买回来。家中自然不缺糯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