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也不是睚眦必报的人啊。"薛理一副您怎么能这样冤枉我的样子,令大理寺卿不禁打个寒颤,忍不住挤兑,“你不是谁是?”他们都是马前卒。不值得薛理费心算计。薛理指着卷宗:“卑职要把颜家变成光杆将军!”
大理寺卿:“自从十多年前陛下被废过,颜家和其亲友就变得异常低调。这些年没人犯事。我在大理寺多年,从未见过颜国舅为谁求情,你查也是白查。薛理没说他前几年查到过一次:“不试试怎么知道。”大理寺卿帮薛理并非有别目的,而是觉得颜家欺人太甚,压根没把薛理的上司、他这位大理寺卿放在眼里,屡屡欺压他的人。大理寺卿闻言便说:“我找几人帮你查。”薛理微微摇头:“卑职一人便可。此事不急。颜国舅在家养伤,即便查到跟他有关的案子,请他过来协助,他也可以拿养伤当借口避而不见。“想起什么,“颜家以前深居简出,不等于这两年也是如此。”这两年颜国舅恨不得用鼻孔看人。
上梁不正下梁歪。颜国舅如此高傲,他的儿子侄子女婿不可能个个老实巴交。
大理寺卿明白他的意思,立刻叫人把这两年的案子找出来,尤其近期发生且尚在审理的案件。
俗话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颜家人多,不可能个个循规蹈矩。薛理也颇费了一番功夫才查到颜国舅的侄女婿。
此人现在蜀地出任巡抚,而案子跟他关系不大,成都府丢失了一批官银,经查实乃守卫在外面挖地道,监守自盗。
薛理看到这个案子就笑了。
要说粮仓守卫监守自盗,他信。朝廷担心百姓家中走水烧到粮仓,多把粮仓设在城外人烟稀少的地方。在无人察觉的地方挖十条地道也无人知晓。银库不同,银库在府衙之中,日日人来人往,云无影出手怕是也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觉!
本案中涉及到百万两官银。这么多钱守卫是怎么运出去的。如蚂蚁搬家一般吗?可是钱运出去他们竞然不跑。
窗外飘着雪花,薛理披上大氅,尽可能不让自己缩脖,大步流星前往大理寺卿办公室。
薛理把卷宗递过去,大理寺卿很意外:“真有?”“不在京师。兴许是仗着天高皇帝远。"薛理指着官银,“看这里。”大理寺卿:“这是去年的税收?今年春天才发现丢失?一百三十万?只是几个守卫?糊弄鬼呢。他是不是以为大理寺没有库房,我们不知道银钱放在何处?一百三十石粮食还有可能监守自盗!”薛理:“重点是一百三十万少了一百万。吃喝肯定用不了这么多钱。倘若换成瓷器,收缴上来可以拍卖。要说被他们换成衣物,即便蜀锦十分昂贵,短短半年也用不了这么多钱。”
大理寺卿:“即便换成蜀锦穿在身上,破案后那些衣物也可以卖掉或当了,多少可以弥补一些损失。”
薛理:“卑职有两个猜测,是监守自盗,找回来一百万,而办案人员起了歹心昧下七十万。第二个猜测便是这些人是马前卒!”“今年春太上皇已经可以起来走几步,颜家应该担心心被太上皇分权,不敢这个时候犯案。我倾向黑吃黑!"大理寺卿话锋一转,“虽然颜国舅被陛下撵回家养老,可他毕竞是皇帝亲舅舅,御史台不一定敢查。"说到此看向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