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骂的早在城郊与路上骂完了,此时只眼神凶狠的瞪向魏程,而乔氏与魏凝对此并不知情,闻言皆怔住了。待醒过神,乔氏咬着牙,怒骂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到底是受了谁的蛊惑,才如此陷害你大哥!”
魏程淡淡道:“是不是陷害,大理寺自有定论。”魏凝盯着魏程,只恨不得扑上去将人撕了!果然,会咬人的狗都是不叫的!
她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竞会栽在这么个不起眼的东西手里。他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魏家下人皆是议论纷纷,震惊不已,只有魏姆一声不吭。她在想,父亲与母亲是不是就快到了。
从她看到大理寺卿突然带兵过来,让人去主院搜查时,心就落了下来。若她所料不错,搜证是假,借此′搜出′证明她身份的东西才是真。果然,没过多久,去主院的一位官兵捧着一个长匣子疾步而来。魏文鸿与乔氏下意识抬眸望去,这一看二人顿时僵在了当场。怎么会将这个东西找了出来!
官兵越来越近,魏文鸿与乔氏一颗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上。魏婢亦如此。
只是,她是紧张,是激动。
那里面装着的,就是能证明她身份的证物吗?魏凝也意识到了什么,面色一片惨白。
在数道不明的视线中,官兵终于停在了大理寺卿的面前:“大人,此物有疑。”
庞途眼神一紧,手指微曲:“哦?”
“何处搜得?”
“魏夫人的寝房。"官兵回道。
庞途垂眸看向乔氏:“钥匙在何处?”
乔氏下意识看向魏文鸿,后者朝她轻轻摇头,她额上冷汗直冒,却故作镇定道:“大人,此乃妇人家的东西,不好见人的。”庞途冷笑了声:“魏夫人,你大概还不太清楚你魏家现在的处境,现在,你魏家长子涉嫌勾结走私盐犯,受贿千两黄金,现在这宅子里,别说这样一个司疑的匣子,便是墙角砖瓦处,都能砸了拆了搜!”乔氏还欲说什么,便被庞途打断:“看夫人如此推拒,莫非这里头当真藏着什么东西!”
“不是,大人,那只是.…”
“来人!"庞途喊道:“给本官撬开!”
乔氏惊恐道:“不要!”
官兵并不理会乔氏,拔了刀动作利落的将锁撬开。这匣子早就被打开过了,锁只是个摆设罢了。随着一声脆响,匣子里的东西逐渐展露在庞途眼前。他看着匣子里那抹鲜明,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紧。其实他早在半个时辰前就见过了襁褓,还是他让人放回匣子中的,可再次见到,他还是一时没有缓过神来。
庞途是当年护送盛安郡主到奉京城的人之一,他是亲眼见顾兰庭将女婴放到佛堂下的,后来北阆建立,他进入大理寺,一路坐上了大理寺卿的位置。这么多年,每每想起当年丢失的孩子,他都觉得心中有愧,始终无法释怀,直到今日,郡马带着孩子的襁褓找上他。他简单了解了前因后果,激动万分,当即就带人将魏文鸿押来了魏家。大理寺少卿见大理寺盯着匣子里的东西幌了神,遂无声上前瞥了眼,见是一个婴孩的襁褓,不由一愣。
这襁褓有疑?
“大人?”
庞途回神,眼神凌厉的看向乔氏:“此物从何而来!如实招来,若有半句虚言,就地斩杀!”
魏家下人都被这话吓住了,不由好奇的往匣中张望。魏程也皱着眉望过去。
乔氏早已吓的六神无主,只能求救的看向魏文鸿。天寒地冻,魏文鸿额头上斗大的汗滴落在地。若是旁人,他还好糊弄,可庞途不行!
当年护送郡主来奉京城的人中有他,且眼下他这般反应,显然是已经认出来了,他若再否认下去,对他们没有什么好处。且眼下魏家蒙难,若能攀扯上这份恩情说不定能救一救魏家。于是,他问道:“大人可是认得此物?”
庞途死死的盯着他。
魏文鸿继续道:“实不相瞒,此物是我…长女的强褓。”魏凝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魏文鸿偏头看向魏姆,目光沉痛:“其实,妳妳并非我们亲生女。”话落,除几个知情者外,所有人都瞪大了眼。魏程亦是惊疑的望向魏奸。
二姐姐竞也不是魏家女儿?!
如此一来,所有的一切好像都说的通了。
所以,二姐姐是何时知道真相的?
而大理寺卿认得这个襁褓,莫非二姐姐是.…不对啊,若大理寺卿家里丢过孩子,早就有消息出来了。丢孩子.…
魏程猛地想起了什么!
郡主府在十几年前弄丢了长女,是奉京城上下皆知的,且大理寺卿是从越州来的,曾沿路护送过郡主,若这个襁褓是盛安郡主府那位县主的,他认得也就不足为奇了。
魏程越想越觉得很有这个可能,他神色复杂的看着魏妳,却见后者面露茫然的对上魏文鸿的视线:“父亲?”
魏文鸿继续道:“你母亲当年捡到你时,你就裹着这个强褓,奄奄一息,你母亲当时刚没了一个孩子,在路边看到你便觉得这是上苍赐予我们的孩子,就将你带回了家,当做嫡女养大成人。”
乔氏听到这里已明白魏文鸿的意思了,赶紧道:“是啊,当时母亲若不将你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