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外,可没想到,竟毁在了一个女人手里!
他甚至至今都不知道,卫蓁到底是如何识破了他的布局!若说是巧合,他绝不信。
他早安排了人在城门盯着,从头到尾都没见阆王府的人出城,可最后,却是苏晚棠将宋淮带了回来,显而易见,他们是乔装出的城!现在,他不知道卫蓁是否已经怀疑到了他的头上。这不是第一次了,数次交锋,都是因为这个女人而以失败告终,早知如此,他就应该早除了她!
而南爻西雩人,也不过尔尔!
浪费了他一番周旋不说,还折了一个大理寺的暗线。想到这里,沈凌就是一肚子火。
“都处理干净了,只有军中那边..…”
就在此时,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沈凌皱了皱眉,还未开口,外头便有下人着急慌忙的禀报:“家主,公子,御史台来人围住了前院!”二人对视一眼,脸色同时沉了下来。
御史台,宋淮!
果然,二人快步走至前院,便见大批官兵中间,站着御史台手段之狠厉堪比恶鬼的宋淮。
此时院里早已挂满了红绸,可那人站在那里,硬是将这满院的喜气压了下去。
沈峪文眸中闪过一丝杀气后,扯出一抹笑,迎上前道:“宋大人光临寒舍,有失远迎。”
宋淮拿他那双冷冰冰的眸子脾睨着沈从文身后的沈凌,没接话。沈峪文笑容僵了僵,打量了眼周围持刀的官兵,道:“今日乃犬子大婚,宋大人是来喝喜酒的?”
宋淮没开口,他身边的人却嗤笑了声,一手按着腰间的刀柄,一手指了指四周官兵:“沈大人好生瞧瞧,这阵仗,我们大人像是来喝喜酒的?”沈峪文唇角最后一丝笑容散去:“今日乃沈家大喜之日,不知宋大人这是要作甚?″
宋淮仍旧盯着沈凌,只抬了抬手,他身旁的人便道:“带上来!”很快,一个男子就被架了过来。
沈凌瞥了眼那人,心中一跳,但面上却不显,抬眸疑惑的望着宋淮:“宋大人这是作甚?”
“前几日我在枫林遇刺,当场抓获一个刺客,审问之下对方称是受命于小沈大人。“宋淮盯着沈凌,一字一句道。
沈峪文眼眸微闪,偏头看向沈凌,沈凌皱了皱眉:“怎么可能!”“宋大人莫不是受人挑唆了?”
宋淮轻轻勾唇:“小沈大人应该听过我宋淮的名号,你觉得我会受人蒙蔽?”
沈凌挺直背脊,冷声道:“那人在何处,将他唤出来我们当场对质。”“刺杀朝廷命官这种污名,我可担不起!”他派出去的是死士,绝无可能开口,宋淮显而易见是在诈他。“死了。"宋淮淡声道。
沈凌皱着眉:“死了?”
他莫名道:“宋大人作为御史中丞,应该明白证据的重要性?凭一个死人的空口白牙,就能污蔑我?”
宋淮瞥了眼地上的人:“这不是还有活着的?”沈凌垂眸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人,面不改色道:“这又是何人?”“我提前回京的行踪,军中只有那么些人知道,调查起来不难。“宋淮道:“此人被抓获后,称收了沈家的钱财,向沈家公子出卖了我的行踪。”沈凌拧着眉头看着宋淮,正色道:“宋大人,这可是大罪,可莫要儿戏?”“我如何收买得了太子麾下的将士?”
他确实是大军中买到的宋淮的行踪,但是这中间转了几手,别说这人认不认得他,就是他,也都不知道是从哪一个士兵口中买到的消息。这人怎么可能清楚的知道他的名姓!
宋淮根本就没有证据,他在做伪证!
“此人并非太子麾下,而是禁军出身,至于如何收买的,那就得将沈小大人带到御史台审问了。“宋淮漫不经心道:“放心,御史台很快就能审出你们之间是如何交易的。”
沈凌心一沉:“宋大人,构陷朝廷命官,亦是大罪。”“是吗?“宋淮踢了踢脚边的人:“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向你买我行踪的是不是小沈大人,构陷朝廷命官,可是要砍头的,想仔细了再回答。”那人抬头看了眼沈凌,又飞快垂下头,道:“给我银子的人,报的就是小沈大人的名号。”
“听清楚了?“宋淮看向沈凌:“请小沈大人同我走一趟吧。”他话落,便有人上前缉拿沈凌,沈峪文忙挡在沈凌的前面,沉声道:“宋大人,只凭他胡乱攀咬就抓人,是不是过于草率了!”“犬子与宋大人有少年情谊,如何会刺杀宋大人!”宋淮看向沈凌,半响后勾唇一笑:“如何会刺杀我,沈凌,你最清楚不过。”
沈凌冷声回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欲加之罪?“宋淮收起笑容,徐徐道:“五年前,我随殿下出征前夕,小沈大人与我说了什么,还记得吗?”
齐云涵刚跑到沈家门口,便听到了这话,她当即顿住脚步。宋淮听得门口传来的珠翠声,停顿了片刻才继续道:“那日你来寻我,让我离齐姑娘远些,免得叫人误会,我便听了你的,从那之后远离了她。”“可你却始终觉得我会与你争抢,所以得知我一人先回奉京时,便以为我是回来抢婚的,所以不惜大费周章的杀我,这便是你沈凌的杀机。”齐云涵的手紧紧抓在门边,心中掀起轩然大波。原来,宋淮从边城回来开始疏远她,是因为沈凌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