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不好。
况且,他每日都有给她上药。
那药也不知从何处而来,药效很好,昨日留下的痕迹,今日基本全消了。“那我们今日好生歇息。"沈景湛给她提了提被褥。“婆母派来的人就不管了吗?”
祝吟鸾心想,沈夫人派老妈妈过来,恐怕不只是为了偷听两人是否行房吧?恐怕还要探听探听她和沈景湛之间,有没有因为祝家的事情起姐晤?祝吟鸾只敢在心里猜着,没有说出来。
“鸾儿想怎么管?"沈景湛却问。
“我……”
“不然,我叫人把她们赶走?"沈景湛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似乎要起身一般。真怕他就那么做了,祝吟鸾连忙拽拉住他的手腕,可拉上去以后她才发觉,沈景湛根本就没有打算这么做,他只是动动身子而已,根本就没有打算起来去赶人。
祝吟鸾很是尴尬,她仿佛被烫到般松开沈景湛的腕子。却在这时候被他抓住,整个人带了过去。
男人动作很快,锦被在什么时候被打开了祝吟鸾都不知道。总之她被拽过去,落到了沈景湛的怀里。
碰上男人隔着中衣都难以忽视的,温热的宽阔胸膛。她又开始慌乱了。
祝吟鸾都不知道她自己究竟在慌乱些什么。明明已经跟沈景湛有过实实在在的肌肤之亲了,亲密无间到了极致。但每次他靠近她,碰她,她都会无比紧张加羞赧。譬如此刻,被他抱着。
在静谧的黑暗当中,她越发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她一直忐忑着,却不料沈景湛什么都没做。他揽着她的腰肢,从旁边扯过被褥盖在两人的身上。温和的声音从男人的头顶落下,泛着不掺情欲的安抚,“睡吧。”祝吟鸾,”
他在安抚她吗?
闻着男人清冽的气息,窝在温热而宽阔的胸膛中,祝吟鸾在胡思乱想中渐渐睡了过去。
没想到,她居然又开始做梦了。
这一次的梦,似乎是一场离别。
在雨夜里,天气阴暗,气氛沉闷。
梦中的人看不清样貌,但身形高大,站在她的面前,身影笼罩着她。应当是她在说话?
她说,“我们之间身份有别…不应该发生这样的事情,就当是一场意外,一场梦。”
“你…你快走吧,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居然是她在赶人?
对方似乎却不肯走,一直定定站着。
她又说了几句话,见他还是没有反应,便也不陪他站在雨里了,抬脚便要与他擦身而过。
原本她抬脚的时候对方都没动作,可擦身而过之际。男人忽而动了,捏着她的手腕将她猛地拖到怀里。“你放开我!”
梦里的男人好高,她抬头只看到他的下巴,在他的怀中剧烈挣扎,可她根本挣脱不出对方的怀抱。
反而被他转过来,掐着下巴强行吻了下来,把她所有的话全都给堵了回去。他的吻强势霸道,她便是想要动都动不了,完完全全被他掌控,承受着他的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落下的雨水似乎小了一些。她被吻得手软腿软,毫无力气。
整个人大口喘着气。
男人的臂膀牢牢缠着她的腰肢,坚固得犹如铜墙铁壁。他俯身在她耳畔,声音又沉又哑,同时危险不减,又蕴含阴暗,“鸾儿,别做梦了,我对你……永远不可能放手。”男人吐露的这句话彻底钻到耳朵里的时候。梦中的她剧烈挣扎,又因为反应太过,把自己给弄醒了。祝吟鸾猛然坐起,她惊魂不定甩着手脚,久久难以回神。一只大掌抚上她后背之时,一句温柔的鸾儿落下,她被吓得猛然抬头看去。她看到了沈景湛的脸。
男人也随之坐了起来,他收回遭到她躲避以后顿在半空中的手,掩下一闪而过的晦暗。
抬眼之时,倾泄的情绪掩得一干二净。
眉目泛着担忧,温柔问着她,“怎么了?做噩梦了吗?”祝吟鸾都不知道她是不是沉溺在梦中没醒?沈景湛的声音怎么会跟梦中的男人一模一样?“我去给鸾儿倒一盏茶来,吃了定一定。”祝吟鸾始终没有回神,她惊魂未定。
沈景湛离开以后,她才勉强平复呼吸,看着周围的环境,渐渐意识到这是在什么地方。
她又一次梦魇了。
但这一次,祝吟鸾觉得不是单纯的梦魇,她开始怀疑,她以前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又忘记了什么事情?梦里的人真实存在过吗?她已经不止一次梦到这个男人了,在卫家的时候尚且还可以认为是一个影子,是想要跟卫如琢行房要孩子,从而衍生出来的影子。但要怎么解释到了沈家还会继续呢?
断断续续的梦境拼凑起来,就好似……零零碎碎的回忆。这一次梦中男子说的话如此清晰…
他还叫她鸾儿!
而且,那个男人的声音怎么会跟沈景湛的一模一样?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她的目光不自觉往外投去,幔帐虽然撂起来大半,却还有一层纱垂落,内室当中光影昏黄,只见到男人宽阔颀长的背影,看不到他的神色。平心而论,沈景湛的背影跟她常梦到的男人也差不离。她和沈景湛第一次见面是在京道之上马车冲撞,但那一次也不算是真的见了,真正见面,是她在申家药堂,险些摔落,他救了她。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