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国子监的监生一般年龄都是多大啊?”
“不好说。“孙张白摇摇头,盘算着,“但一般二十有五后也就会修业结束了。”
黎书禾在心里估算着,二十五岁,她阿耶那会也差不多该是这个年纪吧?若他真是国子监的监生,如今也早就毕业了,那该去哪里找他啊?想了想,又问道:“郎君,你们这儿吴州人士可多?”孙张白神色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似是不明白她为何打听这个。黎书禾立马道:“我也是吴州人士,只是好奇这里有没有同乡罢了。”孙张白松了口气,他方才还以为跟案子扯上什么关系了,听她这么一说,才继续道:“吴州的监生似是不多的吧?不过…”“不过什么?”
“没什么。"孙张白顿了顿,再开口时有些唏嘘,“前几日死的苏博士,好像就是吴州人。”
“什么!?”
陆怀砚走出祠堂时,发现黎书禾没有在门口等他。等他循着记忆中的路线往前走时,却看到前面那道熟悉的身影,还时不时跟之前那位粉面油头的监生在说笑。
他压着心中的那股烦闷的郁气,面无表情地上前,问道:“你怎么一个人走了?”
黎书禾听到声音转身,指了指身旁的人讪道:“我有些迷路了,恰好遇到了上次的这位郎君,正托他带我来寻陆少卿。”陆怀砚刚刚还躁动的心情当下就被抚平了,方才那冷若冰霜的气息消散,突然笑了一下。
“不认识路还乱跑。”
说着上前,自然而然地就站在了两人中间,目光扫了孙张白一眼就把视线重新移到了黎书禾身上,说道:“去丁復他们那看看,不知道有没有问出什么。“黎书禾"嗯"了一声,对孙张白道别:“多谢郎君。”孙张白摸着脑袋还不清楚现在的状况,又见着这位绯衣大人脸色不是很好的模样,虽满腹疑虑,也只好同样冲着两人回礼:“那孙某便先告辞了。”人走后,黎书禾还在想着刚刚孙张白说的话,不免有些走神。“在想什么?”
“没什……“黎书禾敛住心神,笑了笑,“只是方才听孙监生说死的那几个好像都是吴州人,这才想的多了些。”
“嗯,走吧。”
等两人到了询问室,裴询和吕一璋两人正好问完最后一个人。见到来人,吕一璋立即起身行了一礼:“陆少卿。”陆怀砚抬抬手,示意他无需多礼,拿起桌案上的记录扫了几眼,问道:“可问出些什么了?”
裴瑜盯着两人一同进来的身形看了一会儿,这才慢条斯理道:“也没什么特别的,说食堂年久失修,内墙还有些渗水,这才采买了生石灰来修补。”“理由充分。"陆怀砚说着看了一眼身旁的人,突然开口问道:"国子监食堂里,有没有谁是吴州人?”
裴瑜听到这个问题后愣了片刻,翻了翻国子监录事拿来的名册,这才回答道:“还真是有那么一位林师傅,不过昨儿刚刚告假了。”陆怀砚:“找个人问问,这个林师傅是不是还是个左利手!”“是。”吕一璋领命而去。
留下的裴瑜则不怀好意地打量起眼前的两人,问道:“你们怎么发现凶手是吴州人的?”
“嗯,是黎娘子发现的。"陆怀砚说道,语气里藏不住的骄傲和得意,“多亏今儿她跟我们一起来这一趟。”
“那左利手又是怎么回事?”
“祠堂的摆盘全部重心偏向左侧,就连瓷盘的倾斜弧度都微微偏左。”“原是如此。“裴琦点头,依然不依不饶地问道,“所以,为什么是吴州人?“因为悟熟藕啊!"黎书禾应道。
其实一开始她还不是很确定,直到孙张白说死去的那三人全都是吴州人,再联想到祠堂的贡品。
这凶手,很有可能就是针对性的作案。
裴瑜满脸疑惑:"什么是悟熟藕?能吃吗?!”陆怀砚…….”
黎书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