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糟蹋了!”
这螃蟹做成甜的,可还怎么吃啊!
黎书禾倒是被他这幅愁眉苦脸的模样逗得笑了出来,故意道:“嗯,既然丁司直不喜欢的话,那你的那一份就让裴寺正替你解决了吧!”丁復立马一激灵。
让他把那份给裴琦?想都别想!他就是噎死,也要把属于他的那份吃食给吃完!
说着,三步并做两步,跃过他们径直往食堂的方向先赶过去了!陆怀砚跟着一直把东西拎到了食堂门口,对着她轻声说道:“有事情记得不要一个人闷在心里,就当是我想跟你更近一点。”黎书禾脚步一顿,转身看他。
往日里面对圣人都丝毫没有任何惧色的陆少卿,如今却用最笨拙的方式,将他的情感袒露出来。
黎书禾只觉得心里一片柔软被温暖包裹着。她放下了心里的防备,说道:“我好像发现了我父亲的踪迹。”陆怀砚怔愣片刻,随即道:“禾娘,这是好事,他只是用着自己的方式保护着你。”
“也许,在茫茫人海中,你们已经遇见过了,只是你没有发现。”黎书禾:“我…
陆怀砚:“亦或许,他只是想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在能确保你一定安全的时机,等此案了结,一定会有机会再见的。”秋天的落叶簌簌落下,卷起一阵凉风,带着些萧瑟感,将沉重的心事慢慢挖出来,还带着腐朽的气息。
只有将这些腐肉彻底割除,才能在冬季来临之前,迎来重生。黎书禾似乎明白了什么。
每个人都在为了这桩陈年旧案努力着,即使是微乎其微的希望,也一直有人还惦记着那些无辜枉死的人。
“我知道了。“黎书禾说道,“接下来,有什么事情还请让我和你们一起。”她顿了顿,认真道:“我也想尽一份力。”陆怀砚毫不犹豫应道:“好。”
刚踏进食堂,就看到许成已经把这些个螃蟹运了过来,还在那同田七和春桃吹嘘着:“还得是我们库房有本事吧!连这螃蟹都给搞来了!”田七捧了两句:"你们怎么有这么大的本事!”许成:“哈哈,这下知道咱们大理寺管库房采买的有多厉害了吧!而且你数数,这份量足足的,除了那些个大人吃,就是咱们几个,都能分一杯羹!”这话才是说到了田七心坎上。
他两眼发光:“当真?!我可还没尝过着螃蟹的滋味呢!”那么金贵的玩意,别说尝了,以前也就是听听,连见都没见过的。许成还要再吹嘘两句,眼睛一瞟,看到了来人,连忙起身问了个好:“陆少卿,黎师傅,哟,您两位到了啊!”
陆怀砚“嗯"了声,把那袋年糕放在了桌案上,说道:“这个就放这?没事吗?”
黎书禾看了一眼,说道:“就放这吧,我去净个手再来处理这些螃蟹。”食堂里尚且还在忙碌的杂役们皆是相互对视一眼,就权然当做没有看到一般,又各自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见多了陆少卿前段时间各种令人瞠目结舌的操作,如今就是他不管做什么,他们都这些人不会觉得奇怪了!
只会说一句,这就叫真情流露啊!
黎书禾净完手,就教着他们一同处理螃蟹。有几个螃蟹还在张牙舞爪地挥着蟹钳,差点没给田七把手夹住。黎书禾叫他们拿着稻草将螃蟹捆住,又一把捏住螃蟹后盖,拿着根筷子一戳,快、准、狠。
“拿个干净的刷子稍稍刷一刷,然后再对半切,记得把蟹身中间的那块东西处理干净。”
“好嘞一一”
在田七他们处理螃蟹的时候,另外一个铁锅已经热油起锅了。黎书禾将切好的葱姜蒜末在里面爆香,再把剁碎的辣椒还有豆瓣酱倒进去。香味就被煸炒出来,混着酱料的咸香和辣椒的冲劲儿,呛人得很。这个时候把处理好的螃蟹还有鸡爪倒进锅里。螃蟹在滚烫的红油爆出响亮的“滋啦"声,油花四溅。连带着蟹壳原本的青灰色,眼见着就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红亮油光。黎书禾掂了掂锅铲,快速翻炒着。等每一块蟹都裹上那层红亮浓稠的酱汁时,往锅里倒了点黄酒,酒气"吡"地一声腾起,但又被那霸道的香辣味重新盖了过去。
这时,她才将案板上切好的年糕均匀地撒在蟹块和鸡爪上。舅母他们操捣出来的年糕质地瓷实,色白如玉。黎书禾舀了半瓢清水沿着锅边浇进去,便同方才那红油酱料混成了汤汁,在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等盖上盖子焖煮了一会儿,收了汁,那香辣味儿便一丝丝从锅盖缝隙里钻出来,越来越浓,还夹杂着年糕本身淡淡的米香,霸道地充在整个屋子里。
悄悄窝在食堂里的丁復没敢吭声,生怕到时候黎师傅就把他那份分给裴瑜。眼见着已经到了下值的时间了,索性就往那前面走着。“黎师傅?这么快就做好了?”
黎书禾刚把这一锅的香辣蟹分装好,被面前冷不丁冒出来的人吓了一跳。丁復一张黝黑的脸上,露出那白皙的牙齿,在空气中嗅了嗅。“不是甜的啊?是辣的!”
黎书禾故意使坏道:“嗯,那年糕本身黏糯,吃起来大概还是甜的吧?'丁復欲哭无泪:“黎~师~傅~别拿我寻开心了!我一下午都跟陆少卿在外头跑呢,早就饿坏了!”
黎书禾把木盘递了过去,说道:“逗你玩的,那边还有米饭,丁司直可以多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