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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开宗立派!(2 / 3)

,而是旁观者、叙述者,和偶尔的同行者。

但是张潮又不会让自己的情绪游离于故事之外,反而会成为约束故事内核向着自己希望方向生长的框架——这种“全情投入”与“有限参与”并存的创作态度,构成了张潮这些年写作的内在支撑力量。

张潮自己当然有所察觉,但这就不足为外人道了——大江健三郎是第一个察觉的人。

过了好一会儿,张潮才微笑着道:“其实我管这叫「不在场主义」。”

“哦?”大江健三郎眼睛一亮,语气也变得有些兴奋:“这是出于你自身创作经验的总结?”

这时候负责给代表在前台办理入住的地接人员过来对年轻作家们道:“大家赶紧过来领房卡,早点放好行李……”

话没说完,就被几道恼怒、犀利的目光给把剩下的内容憋回了肚子里。

这里都是作家,当然明白这场访谈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就连渡边恒雄这个访谈者也不再插话,把舞台完全交给了张潮和大江两人——

张潮这是要在这次的访谈中提出一种全新的文学概念?

想到这里,这些年轻的作家们都有些止不住的颤抖。

张潮的作品销量和他的影响力迭加,可以想象,这个概念今后会有多少跟随者,若干年后,最终变成一个文学流派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这是真正的“开宗立派”啊!而且是当着大江健三郎的面!

在“新感觉主义”宗师面前宣布“不在场主义”要登上文学的舞台——这可是要写进文学史的大事啊!

怎么舍得错过这个关键的瞬间?

众人把注意力集中在电视上,只听张潮缓缓道:“我认为,作家在虚构某个故事的时候,最好与这个故事的蓝本保持一定的距离。

他可以是听人转述、或者查阅资料、或者干脆从某次阅读或交谈中得到的启发,他本人一定不能在这个蓝本中存在过,甚至不能是见证者——也就是我说的‘不在场’。

只有‘不在场’,他才能摆脱‘亲历者’的局限,用一种更加客观,更加冷静,也更加深邃的思维在蓝本之上虚构整个故事。”

大江健三郎兴趣越发浓厚,问道:“不在场……这倒是令人意外啊。不过细想确实有道理呢——‘在场者’本身就是事件的‘共谋者’,亲身经历也会让自己的情绪被‘污染’。

如果从占有文本的角度来看,也许‘不在场’比‘在场’更全面。这真是反常识的一种领悟啊!”

大江这是认可这种理论了?

虽然不算太意外,但是众人还是难以置信,恨不得搓一搓自己的耳朵,看有没有听错。

张潮点头同意道:“我第一次感知到原来自己是用这种心态创作的时候,也十分诧异。毕竟‘经验与虚构’是文学,尤其是的永恒命题。

每一个创作者都试图平衡两者之间的重量。但经过《少年的巴比伦》《刑警荣耀》这些作品的创作,我认为作者与素材之间必须保持必要的审美距离,这种距离不是简单的物理疏离——

而是通过叙事媒介的过滤、记忆的发酵以及文化转译的过程,使作家获得超越亲历者视角的创作自由。

当作家摆脱‘在场者’的身份枷锁,想象力方能突破经验主义的牢笼,在现实蓝本之上建构更具普遍意义的艺术真实。”

大江健三郎听完以后,在兴趣之余,更显得惊讶了:“看来你对自己这套理论的总结,已经十分完善了?”

张潮道:“大概一年前我就在思考「不在场主义」,我已经和自己对话了无数遍,只不过今天是第一次说出来。”

大江深思了一会儿,进一步问道:“其实你的「不在场主义」还有一层——如果一个作者在处理蓝本的时候太过于投入,即使他在实际经验中是‘不在场’的,但在心理层面上,已经成为了‘在场者’,也就无法做到你说的构建。”

张潮闻言不禁坐直了身体——大江不愧是大师,有些话自己没有说,人家就想到了——认真地道:“是的。‘不在场’最重要是心理距离、情感距离,而非物理距离。

「不在场主义」不排斥情感介入,而是情感必须经过淬炼,不能是一种不由分说的共情、不由自主的倾注、不胜其烦的宣读……

其实这也不是我个人的创作经验,而是很多伟大的前辈已经实践过了——只不过他们的声名太煊赫,创造的文学概念太耀眼,导致这种具体的‘技巧小道’,没有被关注。

我是个小人物,只不过把从他们的字间行隙里漏下来的金子扫到了一起而已。”

大江健三郎哈哈笑道:“这么谦虚可不像你,张潮桑!石原要是还能醒过来,看到你用这样地态度说出这种话,说不定又要昏厥过去。”

张潮认真地道:“在真正伟大的作家面前,谦逊不仅是一种美德,还是对文学本质的敬畏。”

大江好奇道:“那你说说,是哪些作家启发了你?”

张潮慢慢地一个一个梳理道:“首先是卡夫卡。卡夫卡从未到过美洲,甚至不会英语,却凭借布拉格犹太社区的经验,在《美国》中创造出比现实的美国更具预言性的现代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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