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暗流涌动(2 / 3)

婉儿在身后低笑"柳姑娘这是要钓大鱼呢。"他低头展开地图,指尖在"醉春楼"的位置点了点——那里,正是京畿情报网的中枢。

帐外的号角又响了,这次吹的是"聚将"调。

林风将残玉按在胸口,感受着那熟悉的热度,忽然想起昨夜刺客身上的青铜虎符。

虎符缺口处的"北戎"二字,此刻正随着他的心跳,一下一下,撞着他的肋骨。

"楚瑶,"他转头看向仍攥着帕子的公主,"劳烦你回宫里,把这封密信交给大皇子。"他从袖中取出个檀木匣,"就说乱局将至,该磨剑了。"

楚瑶接过匣子时,指尖触到匣身的刻纹——是林风新铸的"定乱"印。

她望着他眼底翻涌的暗潮,忽然想起前日在御花园,他折了枝秋菊别在她鬓边,说"等天下太平了,要带我们去看江南的春天"。

此刻,那枝秋菊还夹在她的帕子里,已经干了,却仍留着淡淡的香。

帐外的脚步声渐密,是各营将领来听令了。

林风伸手按上腰间的"有容"匕首,感受着匕首上的纹路——那是他用《乾坤诀》第一层心法刻上去的。

晨光照进来,在刀刃上镀了层金,恍惚间,他仿佛看见母亲的影子站在光里,笑着对他说"阿风,你终是能护住这天下了。"

这时,柳如烟的声音从帐外传进来"大人,醉春楼的老鸨说,那管事今晚要听《破阵曲》。"

林风抬头,正看见她站在晨光里,银簪上的钢丝泛着冷光,像根细细的弦,即将绷断这张笼罩在乾元王朝上空的网。

帐内烛火噼啪炸响,将众人的影子投在帐布上,像群张牙舞爪的兽。

柳如烟话音刚落,苏婉儿已单手扣上玄甲军的虎符,锁子甲在晨光里泛着冷铁的光"那我这就去点兵。"她转身时剑穗扫过案角,带翻的茶盏"叮"地撞在林风的匕首鞘上——那是方才楚瑶端来的茉莉茶,此刻残茶顺着刀鞘往下淌,混着血密报上的暗红,在案面洇出朵狰狞的花。

楚瑶的指尖还攥着那方带秋菊香的帕子,听见自己要回宫,睫毛颤了颤。

她望着林风腰间的残玉,忽然伸手替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襟"林大人,您路上当心。"声音轻得像落在剑刃上的雪。

林风低头时,正看见她腕间的平安绳勒出红印——那是方才捏得太紧了。

他心里一软,伸手将帕子从她掌心展开,那朵干秋菊便落进他手心里"等回来,我再给你折新的。"

柳如烟的银簪在鬓边晃了晃,她已经退到帐帘外,月白衫角沾了点晨露。"大人,"她忽然转身,钢丝尾端的银光擦过楚瑶的发顶,"醉春楼后巷有口老井,井壁有暗格。"说完不等回应,便踩着满地碎光往城南去了,鞋跟叩在青石板上的声音,像敲在人心上的鼓点。

苏婉儿走到帐口又折回来,"有容"匕首的寒光映着她眉骨"赵刚那老匹夫的盐栈在通州码头,我让铁卫扮成流民劫粮,他若调私兵护栈,正好坐实''豢养私军''的罪名。"她拍了拍林风的肩,甲片硌得他生疼,"你且去会你的李大人,这摊子乱局,我替你兜着。"

帐外忽然传来马嘶,林风的乌骓在啃食帐边的狗尾草,嚼得满嘴绿汁。

他摸了摸马颈,残玉贴着心口烫得慌——这是母亲留下的,每次要做重大决定时总会发烫。

他翻身上马,缰绳在掌心绕了两圈,望着苏婉儿带玄甲军离去的背影,又看楚瑶上了宫车,车帘掀开条缝,那方帕子在风里晃了晃,像朵不肯落的云。

出营地三里,晨雾散得只剩些薄纱。

林风放缓马速,想趁这空当理理头绪——李大人是户部右侍郎,主管漕运,若能说服他支持新税法,江南的粮饷便能绕过保守派直接调往西北。

可刚转过山坳,乌骓突然人立而起,前蹄几乎踢到道旁的老槐树。

林风勒紧缰绳,听见树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不是人,是

他翻身下马,指尖按在"有容"匕首上。

残玉的热度突然窜到心口,烫得他喉头发腥。

老槐树下的荒草被踩出条小径,露水顺着草叶往下淌,在泥地上汇成蜿蜒的水痕。

林风顺着水痕往前寻,在半人高的荆棘丛里,发现了半截带血的箭簇——箭杆上缠着金红丝线,和昨夜刺客的暗卫标记一模一样。

"好个阴魂不散。"他低笑一声,匕首在掌心转了个花。

风突然停了,连蝉鸣都哑了,只有乌骓的马蹄在泥地上敲出急促的鼓点。

林风转身时,正看见三丈外的土坡上,立着个戴斗笠的身影。

斗笠边缘垂下的黑纱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半张青灰色的脸——那是张没有血色的脸,嘴角裂到耳根,像被刀割开的伤口。

"北戎''鬼面''死士。"林风的太阳穴突突跳着,记忆里闪过苏婉儿说过的情报北戎有支死士营,用蛊毒控制,死了都能被驱使。

他摸向腰间的残玉,却摸了个空——方才上马时,残玉竟从衣襟里滑了出去,此刻正躺在他脚边的泥地上,泛着幽蓝的光。

鬼面死士突然暴起,腰间的弯刀划出半轮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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