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了，钟玉琪看涂勉的眼神里除了痴迷还有些微恐惧，她见证了一个怪物的出世。
一曲毕，两人都还沉浸其中，久久不语。
越是懂音乐的人，越能知道涂勉是何等恐怖。反观当事人，当她弹完，就能那样简单抽身离去，徒留她的听众在原地。见两人都没反应，涂勉直接从台上跳下来，她是有把握稳稳停住的，没想到眼神一直跟随她的江澹眼疾手快接住她。江澹当时什么都没想，就那样被牵住心神，用最快的速度接住涂勉。涂勉有点尴尬，本来想耍个酷的，结果被江澹接住了，他有点多余了。她拍拍江澹的肩膀，示意对方放下她。
江澹抿嘴，他放下涂勉，红意从耳朵处蔓延到脖子。涂勉没看见，因为钟玉琪一把抱住她。
钟玉琪的声音带着不可思议：“你简直是个奇迹！我说怎么这两年你没有出来比赛了，你是想突然出来震惊全世界吗！你太棒了，你现在就能达到这种程度，要别人怎么活呀？”
说到最后，钟玉琪已经带上了撒娇的口吻，她知道涂勉最吃这一套。涂勉也不好说这两年不比赛是因为能拿的奖基本都拿了，她不想拿重复的奖。
她只是回抱住钟玉琪：“不会太久的，你就可以在赛场上看见我了。”这感情好啊，钟玉琪知道自己这辈子是追不上涂勉了，但秦峪岷也追不上了。
这些年来，秦峪岷多得意啊，她说着：“那太好了，秦峪岷肯定很想和你同台竞技。”
秦峪岷？
好一会儿涂勉才想起这个名字，她以前看过他的现场，但他们从来没有说过话，涂勉不明白钟玉琪怎么突然提到这个名字。钟玉琪也不解释，只笑眯眯拉着涂勉上台。在她眼神的示意下，江澹坐在琴凳上。
在他的琴声里，钟玉琪屈起的手掌悬停在半空，涂勉将指尖搭在她掌心。在钟玉琪的牵引下，涂勉明黄色的裙子掀起一层层波浪。她们就在明亮空旷的舞台上，动作生疏却很认真。她们是那样快乐，她们脸上挂着的笑容足以感染任何人。
指尖在琴键上飞舞着，江澹的眼神一直看着涂勉，只要涂勉回头，她就可以看到。
但她从未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