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金丹圆满,也敌不过六名金丹围攻。
杀人,灭口,烧山。
在司空家反应过来以前,三派修士已经远远撤离,没留下任何把柄。
只是回程路上,灵兽宗的修士脸色不太好看。
因为这次作战的对象是他们选定的,情报也是他们提供的。
而在情报之中,这位目标金丹应当是金丹后期才是。
虽然他修为如何,都不影响这次作战的结果。
但是此事代表着灵兽宗的情报不准,那可是个大问题。
这次不准问题不大,下次呢?
于是等众人回到万兽谷,幽德灵君将负责情报的金丹召来,当着青莲真宗和云山派金丹的面劈头盖脸好一顿斥责。
而那位金丹也委屈极了:“掌门,目标的档案我这里记录得清清楚楚,他是三灵根,满打满算百年前才进入金丹后期,今日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金丹圆满啊!”
几人都愣了一下,幽德灵君皱起眉头:“你是说,目标是得了什么机缘,才在短时间内成为了金丹圆满?”
正当此时,有弟子匆忙入内禀报,幽德灵君听罢惊讶地抬起头来。
“司空家到玄微派那儿把我们三家告了。”
“现在渺渺玄君大发雷霆,责令我们立即前往希夷山。”
在场众人都是一呆。
接到了幻音宝螺传来的消息,远在眠龙山上的陆乾也是满头问号。
这才第一次行动啊!
参加行动的金丹才刚刚回到万兽谷,还都没有返回各自山门,司空家就直接把三派给告了?
这么神速的吗?
“你们暴露行踪了?”
“并没有啊。”宝螺那头的吴妍也很郁闷,这第一场突袭就莫名其妙的失败了?
“你们留下了什么把柄?”
“师尊,那整座道场都给土元术法犁了一遍,又放丙丁灵火焚烧,什么痕迹都留不下来。”
陆乾眉头微皱,那倒是有意思了。
司空家凭什么认定是我们做的,凭什么到玄微派那里状告?
不论如何,渺渺玄君传召,也只能亲自去希夷山一趟,那就什么都明白了。
于是陆乾乘上踏云流霞辇,带着几名随侍筑基直奔希夷山而去,并在半途上与灵兽宗、青莲真宗先后汇合,共商应对举措。
几人都十分凝重,做好了种种准备,结果到了希夷山,拜见了渺渺玄君,见到了满脸愤慨的凯旋灵君司空胜,双方一对峙,这才发现种种准备都做了无用功。
司空家根本就没有证据!
我全身防具都戴好了准备硬接一拳,结果对方只远远地对我比了个中指!
“什么?!”渺渺玄君不可置信地瞪着司空胜,“你说这都是你的推测!”
渺渺玄君他老人家正被派中乱象搅得头昏脑胀,听了司空胜的诉状,肝火大动直接就将三派叫来喝问,结果问到最后,司空胜两手一摊,拿不出实际证据,全都是他的推测。
“玄君,在我沧州境内,胆敢袭杀我派金丹,焚毁我派灵脉的,除了他们,还能有谁!”司空胜满脸愤慨,言之凿凿,但元绪灵君、涟漪灵君和陆乾一起呆住了。
这是怎么了,司空胜练武走火入魔,终于把脑子全都练成了肌肉?
你知道是我们,甚至渺渺玄君也知道是我们,可你没有证据,你就来这告状,玩呢?
“玄君,这些年他们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全方位打压我司空家,您法眼如炬自然都知道。没想到如今竟然嚣张如此,直接开始袭杀我方修士!完全不把您的止戈令放在眼里!”司空胜继续在大殿上痛斥。
而涟漪灵君拖长了声音:“凯旋灵君说话要有证据啊。要照你这么说,那前些时日,我派坊市骚乱、金丹失踪,灵兽宗灵兽养殖场被破,是不是司空家做下的呢?”
陆乾目睹了一场毫无水平、降智滑稽的争执,顿时有些头痛。
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我的心魔劫提前到来,我现在正在幻境之中?
两拨人在玄君面前打了几句口水仗,终于惹得本就心情不快的渺渺玄君勃然大怒,各打五十大板责罚一通,随后勒令双方不得再次生事,然后就拂袖而去。
从希夷山出来,陆乾还是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与元绪灵君、涟漪灵君对视一眼,这样的荒谬感越发明显。
这就是司空家想要的吗?一个最多在短期之内生效,然后双方该怎么打怎么打,并没有什么改变的口头约束?
就算司空家想的是直接掀桌子,也应该在这样的血腥袭击持续了一段时间,引起了巨大反响之后,再以全启战端的形式把天捅破,才能引起渺渺玄君强制插手啊。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有口头约束。
不过倒是因为司空家这种异常的表现,三派决定暂缓袭杀行动,看看风声再说。
没想到等到了甲申四百四十一年一月,更加让人惊诧的事情发生了。
司空家全面收缩,将外围利益全部让出!
犹如当年青莲真宗所做的那样,闭关守山,不理外事!
可那时青莲真宗是有涟漪真人要全力渡劫,再争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