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云初指尖轻轻抚过袖口暗绣的银纹:“说。”
“太子殿下今日的晚膳中,被人下了''噬心蛊''。”冷月声音压得极低,“此蛊无色无味,服下后三个时辰内会使人神志癫狂,心中杀意暴涨,尤其对血脉至亲……”
李云初眸色一冷。
难怪太子会突然发狂,持刀只砍向她和陛下。
“蛊虫的培育手法,像是南疆秘术。”冷月继续说道,“属下已经派人前去南疆寻找解蛊之法。”
李云初眼底闪过一丝锐利,却又很快隐去。
她勾唇冷笑,“又是南疆!”
“主子,可要将此事禀告陛下?”冷月犹豫道,“若能证明太子殿下是被人下毒操控,或许能救他出来……”
李云初忽然笑了,笑声极轻,却透着刺骨的凉意:“救他?”
她转过身,月光终于穿透云层,映出她眼底的嘲讽:"你以为,这蛊是谁下的?"
冷月浑身一震,猛地抬头:“您是说……陛下?”
李云初抬眸望向远处森冷的皇陵城墙,脑中闪过火光冲天的南境都护府。
被血色染红,随处可见都是曾经嬉戏打闹亲人们的断臂残骸。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她的父皇。
她阖了阖眼,“陛下忌惮太子一党已久。本宫死了,舅舅死了,那么下一个就是太子了。”
“多派些人手暗中保护好太子。”
冷月颔首:“是!”
随即,一闪而去,仿若不曾出现过。
月亮慢慢从乌云中挣脱,露出点微弱的光芒。
李云初抬眸,眼神中泛着逼人的寒意。
前世她不明白,为何父皇总是对她和舅舅有莫名敌意。
为了打消父皇的疑心,她带着舅舅一家远离朝堂。
可最后,还是落得个满门被灭的下场。
既然前世父皇那么怕她有不臣之心,那么这一世,她就如父皇所愿。
再不造反,都对不起父皇的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