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房门不堪重负,损坏倒塌。人们刚准备露出恶意的笑容,立即被泼了一身水。“冷静一些了没有?”花槐放下水桶,静静立于原地。人群恼怒,七嘴八舌说着。“你还敢泼我们,反了天了!”“连大人都不怕,她还会把孩子放在眼里吗?”“我们抓住她,好好教训她一顿!”花槐忽然拿起原先放下的那枚胸针,当着众人的面露出针尖那头。“我不准备跟你们辩解,那样没有意义。”“事情的真相,自有警方调查后,发出通报。”“我不一定做过坏事,但你们现在对我动手,就一定对我做了坏事。”“这枚胸针,只会是我防卫的武器。”花槐能这么说,全因她有底气。在大家都没有特殊能力的情况下,她不一定会输给成年人。她不想动手,奈何这群人看她弱小,一点没把她说的话放在心上。其中一人冲进来,花槐也毫不客气,把胸针抵在他的脖子上,刺入一寸。这种时候,还是杀鸡儆猴更有效果。当然,不是字面意思上的真正杀掉,只需让他们感到退缩即可。她来到这里的目的,是要证明贺彦曾经所为是错。那她就让他看看,遇到这个难题的解法。无需自证,她依旧可以摆脱这些负担。剩下网络上的言论,本来就是假的。她为什么要为了这种不真实的言论,而感到困扰?花槐刚下手,胸针就入了脖颈一寸,加上众人早对她有偏见,对她能下狠手这件事深信不疑。如她料想那样,人群退缩了。正常人,终究惧怕疯子。在这种情况下,她是一个不穿鞋的人。光脚的,永远不怕穿鞋的。随后来到电脑桌边,花槐举起电脑扔到地上,还有主机键盘一一损坏。她踩在这些破碎的零件上,上窜下跳。碎的差不多了,她坐到椅子上。“明知看的难受,还要一个劲的去看,这是自虐。”“我不认为自己在这件事情上做错,但他们的言语确实让我感到愤怒。”“现在清静多了,非常好。”花槐对着空气说话,实际上是说给贺彦听。她知道,贺彦肯定躲在某个角落,并且能看到她的所作所为。贺彦没有给予任何回应,花槐再度开口,“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跟网爆你的人是一样的。”“你变成了你曾经最厌恶的那类家伙。”“在这里与玩家们玩游戏,你可曾真正感到开心过?”自问自答,“我猜,你没有。”“你所行之事,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怨气。”“但你每开一场游戏,就要重复想起那段痛苦的回忆。”“至死不休!”话音落地,花槐屁股底下突然一空,椅子不见了。眼前的场景褪去,她回到楼道里。太过突然,导致她身形不稳,是赵岭扶了她一把,“小心!”贺彦身上的斗志全无,他根深蒂固的思想,全被花槐推翻。低垂着脑袋,嘴里喃喃道:“原来,可以这么简单。”“我太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将我困在这里的不是别人,而是我自己。”他身上的怨念飘散出来,不明白为什么会被这么简单的问题,困扰如此长久的时间。下一瞬抬眸,杀气骤然升腾而起,“不过,太迟了。”“你能做到,我未必能做到。”“我只知道,心中的怨气难消,我要你们给我陪葬!”贺彦说话不算数,整栋楼震颤起来,似在拼尽全力,要抵过楼体附着的黑色泥泞物质。两诡异本体没有闲着,互相搏斗起来。赵岭吃了穿着高跟鞋的亏,好几次差点因为这件道具受伤,看的花槐和江畅畅提心吊胆。好在赵岭学习能力强,经过几番吃亏,逐渐掌握了平衡,在贺彦袭来之时,抬手将他掼在地上。“砰——”整栋楼巨颤,C级诡异们瑟瑟发抖,自顾不暇。A级诡异战斗的余波,足以令它们受到生命威胁。别说是参战,连靠近都做不到。贺彦要化为无形脱身,不知是否想过,在实力相当的诡异面前,这招不起作用。在重新凝聚出身形,意图对花槐攻击的同一时刻,他迎来了致命一击。气息极快速微弱下去,他仍对着花槐,“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有勇气。”“我是一个胆小的人,不工作的时候,喜欢窝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别人都有朋友,我不喜欢朋友,独处是我最快乐的时光。”“这种心情,旁人好像很难理解,总把我看做是一个怪人。”“我经常处在不安中,害怕旁人对我指指点点,这份不安日积月累,让我更加厌恶社交。”“网暴?那只是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肋骨匕首握在花槐掌中,在意识到危险时,立马做出防御姿势。听到贺彦一番话,花槐恍悟过来,他做出攻击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