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拿到平安符。不顾身后挚友疑惑的呼唤,他独自一人快马加鞭配着轻功,一路赶回了府邸。如果她出了事……镜衍咬牙。几乎光是想一想,都足以让他崩溃。赶到时,他近乎僵硬的,空白的,不受控制的感觉着满院浓厚的血腥气。“大人,三姑娘受了惊,已经歇下许久了。您……要去看看吗?”身旁的暗一密密麻麻叙述了一大堆,镜衍只听到了这一句话。他进了屋,没想过她还醒着。她扑向了他的怀里。她包扎着他的伤口。“我对大人来说……是外人吗?”不,不是。如果可以,他从来都不想只是听她叫一句礼貌又疏离的大人。可是他不能。所以他撒了慌。……他没有放过易清野。没有动剑是因为眼前人生死挚友的身份。拳拳到肉是因为眼前人不知死活的试图动他的人。……宋央回来了。她会走了。……她予他一枚荷包。很开心,宋央没有。他也将早就准备好的平安符塞进了香囊里。只希望她今生平安顺遂。……[予慈]……红绸?他挂在姻缘树上的……红绸?一瞬间,所有的碎片开始连接,他脑袋一片空白,只知道往佛寺去。……树上的确没有了他挂的红绸,而是多了另外一条。[镜衍]“……”多了一条,求他的。“万一,你所求的来世,就是今生呢。”“不要后悔,不要……像我一样。”镜衍:“……”……他找到了她。而她也在等他。……她说,南香调里思念的丈夫,是他。……光怪陆离?他只担心她会不会离开。嗯,不离开就好。其余的,他都不在意。……所有的心结与矛盾通通梳理开来。他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另外,他似乎从来都没说过——其实他偷偷扣下过许多宋央的来信。嗯,全扔在了盒子里积灰。嗯,说他坏也没关系。……半夜将她送到相府后,他找到了宋央。那家伙没睡。而且听他讲完全程后,脸一黑就开始跟他打起来。哼╭╯╰╮打又打不过他,还自己负了伤,最后只能乖乖将夏桃送过去╭╯╰╮……半夜他又敲响了易清野的房门。亲自督促着一脸懵逼的挚友写下了赐婚的圣旨。虽然有点不道德。但是好开心。……宋央怎么老在。“抱歉,我们一向如此恩爱。”剧烈的危机感使得镜衍不断在宋央面前展示着,似乎这样才能打消一些她(他)们青梅竹马的情感。……慈慈总问他什么不愿娶。嗯,他不知道,只想贴贴。……宋央是女子。……女子也不能靠慈慈太近。……那个原本不屑于情爱的挚友最终还是栽了跟头,将一堆破烂的朝事扔给他便走了。算了,就当是赐婚圣旨的谢礼了。……予文总是蠢蠢欲动,境外的予裘也快要返回北国。他索性直接变相囚禁了予文,再安排人手直接在境外解决掉予裘。至于那个妾室和那个在锦卫衙听说已经有些疯癫的女人……嗯,一并先行处理。……婚宴当天,消失了一年的易清野黑成了煤炭。……看起来没少干活。话是这么说,他们依旧是挚友。……喝酒的时候就不是了。这臭小子,明显想灌醉他。他素了一年,今晚怎么都不可能不开荤。哼,自己上一边醉去╭╯╰╮……她真的很美,在他身下绽放的时候,更美。“夫人……”“慈慈……”“我心悦你。”红绸交缠,佛珠滚落,他的祈求和渴望,在今生得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