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爵府的路程并不远,很快,当车辆越过公爵府大门的时候,脑海内提示音响起:【五、和同伴接头,完成细作任务(保证塔娜莎顺利进府)——√】天色已晚,塔娜莎被女佣带走离开安置,予慈和兰斯洛特道了晚安,也跟着贝雅回到自己的房间。屋内,昏昏欲睡的予慈静坐在镜前,身后是帮忙卸掉头饰的贝雅。当鲜艳欲滴的玫瑰花被拿下来时,贝雅皱眉看了眼,随即放在一边。“公主真是糊涂。”贝雅叹息,“那种卖女求荣的商客不计其数,眼巴巴的凑上前来求大人成全,您怎么还真答应了?”予慈迷迷糊糊:“我也不想。”可又不得不做。抛开任务不提,以那男主狠心旁观的程度,她只要敢不帮忙让人进府,下一秒那人就能捏碎她的毒蛊,连带着女主也可能会被视作弃子一同遭罪。她的法术解决不了身体有蛊这种鬼设定,女主更是不用提。“……”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贝雅自顾自皱着眉。临了,她还是不放心的嘱咐:“您离那个塔娜莎远些。近来细作众多,她虽然能平安进府,我却是不信她身份清白。”予慈打着哈欠爬上床:“好。”“那花我帮您扔了?”“不用,放那儿吧。”不一会儿门被关上,予慈悠悠睁开眼。非凡一双凤眸清醒,哪有什么昏昏欲睡之意。她起身来到桌旁,执起那枚花枝顶着月色细看,良久,夹进一旁的书里。神识放出,熟悉的人影直奔房间而来。待人进屋,予慈还没开口,来人先耐不住出声:“怎么样,王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即便有心遮掩,予慈也很难察觉不到那语气中的焦急。“没计划,等待而已。”予慈淡淡开口。芮蒽显然不信,她沉默片刻,转移话题:“我刚刚见到那个细作了,塔娜莎。是个美人。”一顿,开口:“你怎么说服兰斯洛特的。”毕竟轻易放一个陌生人入住公爵府,这是芮蒽从来没有遇见过的事。心知这才是女人想问的问题,予慈垂眸,望向窗外:“求求他,然后就答应了。”轻描淡写,却给芮蒽带来巨大的冲击,她苦笑。兰斯洛特若是一个随便求求就能轻易松口的人,他也不会是今日的兰斯洛特。“芮蒽。”予慈轻声:“你并不想伤害兰斯洛特,对吧。”芮蒽一僵:“……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予慈:“我们是一路人。不管你信不信……”予慈看着她,再次认真重复:“我们是一路人。”“你没有什么话想问我,或者想对我说的么。”比如,十年前,兰斯洛特的父母惨死于细作之手,你是目击者,还是参与者。比如,你的立场,你的感情,你的在意,你的身体。“……”良久,芮蒽轻笑出声,后退一步,意味不明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他对你,真是特别。”屋内重回寂静,予慈垂眸,月色映人,叠影葱葱。……兰斯洛特又忙了起来,三天两头见不着人,黑化值也缓缓向上涨。索性塔娜莎经常来找她,两人相处起来十分融洽,今日逛街,明日茶会,没几天就开始形影不离,睡在一起。这天晚上,塔娜莎擦拭干净头发,见着床上躺着的身影,便也开开心心的上前抱住。像猫遇见猫薄荷,塔娜莎抱着娇软的身子猛吸了好几口。“慈慈好香……”女声明显开心。被紧紧抱住的予慈已经习惯了女子像揉猫一样揉她,便也放下手中的书籍,回抱住。“睡吧睡吧。”予慈闭眼。闻言,塔娜莎眨眨眼,有些睡不着,但是看着已经闭眼的少女也没有开口再说话。她将少女揽在怀里,像哄孩子睡觉一样轻轻拍着背,嘴里哼着异域他乡独有的温软小调。予慈却没真睡着,静静躺在女子怀里思索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兰斯洛特忙碌依旧直接住在了军营;塔娜莎常伴她身侧抵足相眠;唯独芮蒽,自从那天晚上向其抛出橄榄枝后,就一直老实的不太正常。恐怕要掀事,也就在这几天了。“娜莎。”予慈抬眸。“你知道原来琉国皇帝的细作最后结局都是怎样的吗?”到底是女主,知道的应该比她多些。还讶异她没睡的塔娜莎微微一愣,随即看了眼周遭,附在少女耳边小声回道:“留在国内的全被秘密处死了。”“外派在其他国家的,都是利用解药掺杂慢性毒药解决的。”予慈惊讶:“安维纳不是可以在琉国就直接用主蛊直接杀掉被种蛊其他人的么。”“我们可以。”塔娜莎知无不言,“但皇帝的蛊用的老旧巫术,时间太久,就连皇帝自己也无法远距离控制了。”“安维纳察觉到后就选择将计就计,用解药掺慢性毒药的方法让外派他国的皇帝细作无声无息死掉,据说死时犹如寿终正寝,无人能查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