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伤脑筋不是?行了,行了,这大好的日子,让人看见了笑话,男儿有泪不轻弹,何况是您这个征战多年铁血杀伐的老将军,咱今天就是庆祝,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其他的事儿,以后再说,大不了您约个时间,咱爷俩好好叙叙旧,您看怎么样?”路长征抬起袖来抹抹眼泪,“唉,人老了,心肠也没以前那么硬了,人嘛,都这样,到了一定年纪,就不免睹物思人触景伤情,多愁善感伤春悲秋的,贤侄你说得对,今儿个是庆祝的好日子,咱就是吃好喝好,其他事,以后约个时间再聊。”“对对对,来,干了这一爵?”星流云举起酒来,对着萧聪和路长征招呼道。路长征仿佛是现在才注意到星流云旁边静默已久的年轻人,“哎呀,萧族长!老朽真是喝高了,竟忘了萧族长还在这儿,失敬失敬,方才多有怠慢,望萧族长莫要介怀,这一爵,就当老朽给萧族长赔了不是。”而后不由分说,将爵中美酒一饮而尽。萧聪颇受感染,面色亦是戚戚然,“将军何必如此,萧聪一介草民,躬逢胜饯倍感难得,又遇得将军这般重情重义之人,实在是三生有幸,这一爵,理应萧聪敬给将军才是。”路长征大惊失色,用力按住萧聪端着酒爵的右手,“使不得,可使不得,萧族长贵为玄真之楔,即使没有官职在身,可在这朝野之上,您的地位……总之不比老朽低,陛下之前也说了,社稷为本,礼法亦重,老朽一介武夫,担不得萧族长如此厚礼,要不然,回头就该被弹劾下野了。”萧聪的力气虽然远远大于老当益壮的路老将军,但他却不能强行挣脱老将军的手,因为那样实在是会伤了眼前这位厚道人的心。星流云笑笑,说道:“小聪,今非昔比,御史台那帮人确实挺不是东西,你就依了老将军吧。”萧聪点点头,脸上带着淡淡的歉意和遗憾,“既如此,那萧聪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星流云端着酒爵的手往前推了推,“话不多说,都在酒里了,让我们干了这一爵!”“干!”“干!”三人刚放下酒爵,星流云便看见玲珑公主和三皇子缓缓走了过来,女子莲步款款,男子步伐稳健,俩人脸上都带着愉悦的笑容,仿佛整个身子都沐浴在和煦的阳光之中。“拜见武王殿下、公主殿下。”星流云一改前辙,赶紧拜了下去。路长征闻言,连忙转身,“老臣参见武王殿下、公主殿下。”老人家动作夸张且有点慢,萧聪感觉他都有点站不稳了。“草民见过武王殿下,公主殿下。”萧聪没有多少表示,只是象征性地拱了拱手,以他的身份,犯不着给这两位皇嗣致以大礼,那样倒显得太做作。武王是玄真皇给三皇子的封号,也是自打皇甫家统一玄真凡界以来的第二位武王。“几位不必多礼。”皇甫翾右手轻轻一抬,落落大方。“谢殿下。”星流云和路老将军直起身来,相比于前者的不卑不亢,后者就显得有点诚惶诚恐了,“几位殿下与萧族长先聊着,老臣已无它事,便先告退了。”说着,作揖一礼,拿着自己的酒爵跌撞而去。皇甫翾眼睛笑成了弯月,看上去更加明艳动人,“镇远将军老是这样,明明酒量不济,还每次都要豪饮,跟个小孩儿似的,萧族长可不要见笑哦。”萧聪嘴角微扬,“哪里哪里,如今像老将军这般心如赤子的性情中人,可是不多见了,草民只是感到荣幸,哪有笑话人的道理。”两人表现十分自然,皆跟初次相见一般。“此次接待,本宫是父皇亲自任命的通事,萧族长但有所需,一定要告知本宫,您好不容易来一回皇城,若是怠慢了您,那本宫的罪过可就大了,为了祝您乘兴而来饱兴而归,我们干了这一爵如何?”皇甫翾说着,将酒爵从侍女的托盘上端了起来。萧聪笑道:“萧聪一介草民,哪敢惊得殿下鸾驾,殿下安排一切都好,草民不胜荣幸,不胜感激。”“萧族长就不要谦虚了,您的赫赫战绩,足以让玄真界七教以下的势力瑟瑟发抖,作为当今玄真界最为炙手可热的人物,您走到哪儿,整个玄真界的目光就跟到哪儿,父皇都看在眼里呢,您若是在皇城有个不如意,本宫可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的。”“殿下说笑了……”“嗯?”皇甫翾未等萧聪把话说完,便把手里的酒爵又往上抬高了一点,萧聪会意,几声讪笑,而后大家心照不宣地将爵中之酒尽数饮下。皇甫翾娇颜含笑,将酒爵端到身子一侧,侍女很识相地为其斟满酒浆,“这第二爵,本宫要敬给星王爷,感谢星王爷在大殿之上力排众议,为本宫争得这样一个难得的机会,星王爷,以后和舟共济,还得承蒙您多多关照啊。”说着,又将酒爵端了起来。星流云大大咧咧道:“公主殿下这是说的哪里话,那不是微臣分内之事嘛,您能屈尊跟我们走一趟,对我们来说如有神助,所以这一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