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询问,可语气却十分笃定。陈黄皮闻言道:“巡山,我师父以前没疯的时候是经常出去巡山,后来他疯了,巡山的就是我了,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存在,是我还是我师父。”“是了,一定是你师父。”索命鬼喃喃道:“只是这么多年来,我也只是在上一任契主和其他邪异碰面的时候,听它们言语中提出过几次,它们游走于十万大山,却也未曾见过巡山的那位,只是猜测。”“现在看来,这猜测就是真的。”“废话。”黄铜油灯在陈黄皮心中冷笑:“索命鬼,你小子才活了多少年,你连灾祸都称不上,也配得见观主真容?”“也就是你那上一任契主运气好,碰到了陈黄皮,还跟他签了卖头的契约,才误打误撞到了净仙观。”“你也不想想,净仙观附近一圈,为何连个邪异都没有?”“是它们不想来吗?”黄铜油灯看不上索命鬼。即便索命鬼恢复了全盛时期也是一样。因为它要是恢复全盛时期。就该被观主给啃了。观主虽然疯了,不去巡山了,可到眼前的邪异可不会放过。十万大山,邪异众多。而净仙观,就是邪异绝对不敢踏足的地方。因为这里是整个十万大山最邪门,最恐怖,邪异来了就要死的禁区!真正意义上的禁区!索命鬼不理会黄铜油灯的奚落。它只感觉茅塞顿开。“这就对了。”索命鬼惨笑道:“我本以为自己入的是虎穴,虽然命悬一线,但好歹生死能够自己,没想到入了个魔窟……”陈黄皮认真的纠正道:“净仙观不是魔窟,我和我师父都是修仙的。”索命鬼却心灰意冷,不愿说话。“黄二,它怎么一阵一阵的?”陈黄皮问黄铜油灯,后者耻笑道:“这二傻子来自阴土,估摸着还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回去呢,结果知道了观主的恐怖,又落到了你手里彻底死心了呗。”“也就是它们不知道观主是谁,否则的话,早就一个二个的跪到你面前,个个都想当你的狗。”“我才不要那么多狗。”“那是,你有我就够了。”听到这,陈黄皮好奇了起来,就问道:“师父以前的名气是不是很大?”黄铜油灯想了想说:“十万大山这边不知道,但大乾仙朝那边肯定名气大到没变,我听黄一说过,在那里,观主的真名都要忌讳,等等……观主姓甚名谁来着?”陈黄皮皱眉道:“师父姓陈,叫陈师道,我都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你怎么又忘了?”黄铜油灯愣了一下,说过很多次吗?它怎么不记得了?算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观主叫……黄铜油灯诡异的发现,观主的名字刚入脑,就眨眼间消失不见。好像从来没听过一样。“嘶……”黄铜油灯倒吸一口冷气:“观主的名字都成了忌讳,那我平常在心里骂他,岂不是也被他听的一清二楚?”陈黄皮听到这话。顿时有点头皮发麻。他又想起了邪道人说的那些话,凡是关于极其恐怖存在的记忆,最好都不要去沾染,否则的话,凡有言必有知,鬼知道那些存在会不会突然从记忆里活着跳出来。尤其是他,更不能如此。“黄二,咱们换个话题吧。”“嗯嗯……”黄铜油灯忙不迭的点头。索命鬼的声音幽幽响起:“契主,你是不是忘了,勾魂册里还有那个女人的魂魄呢。”它是死了回阴土的心。可只剩一副骷髅架,比死了还难受。陈黄皮道:“好,我现在就进去。”……此时此刻。另一边。净仙观多出来的区域内。现在依旧是黑夜。白袍老道神色癫狂,透露着一股子让人心底发寒的魔性。如果陈黄皮过来。肯定一眼能看出。师父这是彻底发病了。就算是他出手,一时半会儿也哄不好。“吃!吃!吃!”“黄皮儿最好吃!”“他想把黄皮儿炼成丹,你又想做什么呢?”“不,就算你想做什么,你也出去不去。”“因为,天现异相,六个白天,六个黑夜过后日夜被重新界定后,十万大山是太阳最晚落下,红月最先升起的地方,这里则是十万大山的阴极和阳极交汇之处。”“你被困在这里,我和老大便自由进出。”“可是为什么?”白袍老道狰狞的大吼道:“为什么你已经见过黄皮儿了,却动都没动他一下,你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回应他的却只有钟声。咚……咚……九离钟的钟声,痛苦且扭曲。好似每响一下,都承受着非人的折磨。“罢了,罢了。”白袍老道狂笑道:“你既然不同我讲,那正好,黄皮儿在外面等了许久,肯定十分想我,我现在就出去。”“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