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区别。
“我感觉师父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
陈黄皮皱眉说道:“而且,这件事对我极为重要。”
“我怀疑我有问题。”
“你终于意识到了?”
黄铜油灯瞪大了眼睛。
它早就知道陈黄皮邪门的要死。
因为从它被观主唤醒,和陈黄皮作伴的时候,陈黄皮就已经有四五岁了。
后来便一直维持四五岁的样子。
又过了不知道多少年。
有一天夜里,陈黄皮睡觉的时候突然就长到了八岁的模样。
并且浑身冰冷,像是一具尸体。
那一次,黄铜油灯被吓坏了。
还以为陈黄皮终于要现形了。
结果观主冷不丁的冒出来,对它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然后,它就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
是陈黄皮将它喊醒的,而且开心的手舞足蹈,庆祝自己终于长大了。
也是从哪以后。
观主再也没有喂过陈黄皮那种像是难喝的糊糊,而是做起了正常的饭菜,供奉着神明的神案上,每日也都多出了各式各样的贡品。
有瓜果,有糕点。
还有面条,米饭。
各式各样。
后来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陈黄皮再也没有生出变化,黄铜油灯以为这就结束了,可谁知观主却冷不丁的疯了。
观主疯了以后又过了很久。
直到前段时间,莫名其妙的给陈黄皮传了邪门的功法。
这一炼,陈黄皮才又开始长大。
黄铜油灯很激动。
要不是观主唯独在这件事上不让它多嘴,它早就跟陈黄皮敞开了讲了。
现在陈黄皮自己意识到了。
那可就跟它没关系了。
但是……
陈黄皮却诧异的看了一眼黄铜油灯,不明白它为何这个反应。
“我又不傻,我有问题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是啊,很正常。”
黄铜油灯下意识的道:“你本来就邪门的要死,不是,这哪里正常了?你不是意识到你不正常吗?”
“我是蛋生的。”
陈黄皮强调了蛋生二字,才道:“我身上发生什么事都很正常,不正常的是,我感觉刚刚被那只手抓住以后,我好像在变得正常。”
正常还是不正常。
这个问题直接把黄铜油灯给绕晕了。
陈黄皮是蛋生的,所以发生什么事都很正常。
可是不正常的是他在变得正常。
那究竟正不正常?
黄铜油灯想不明白,便期待的看向陈黄皮。
想等他说明白。
但,陈黄皮却一声不吭,直勾勾的盯着它。
那目光有点奇怪。
就好像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
“本家,你看我做什么?我很正常好吧。”
“陈黄皮?”
黄铜油灯疑惑:“你怎么不说话了?”
“别动。”
陈黄皮嘴唇没动,这声音自然是在心里响起的。
黄铜油灯意识到不对劲。
因为,它和陈黄皮刚刚调换了位置。
而且还因为喷出真火灼烧陈黄皮手掌的原因,它还刻意往上升了一点。
要是那只手没有被剑气斩碎。
只需从青雾中探出,就能一把抓住它的脑袋。
陈黄皮和黄铜油灯相处多年。
撅个屁股都知道对方要放什么屁。
下一秒。
一人一灯同时暴起!
黄铜油灯往下一堕,对着头顶就喷出道道真火。
而陈黄皮更是手握一根干枯的树枝,树枝作剑型,瞬间斩出七八道死灰色的剑气。
剑气鬼魅十足!
充斥着暴虐的杀意!
轰轰轰!!!
七八只从青雾中探出的手臂,还未碰到黄铜油灯,便瞬间被真火和剑气轰成了碎片。
可是,更多的手臂从那青雾中探了出来。
密密麻麻,无穷无尽。
所有的手臂都呈现出诡异的惨白状,没有任何生机。
而且自胳膊处就被斩断。
彼此握持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极其诡异的存在。
像是一只长满了手臂的虫子。
陈黄皮和黄铜油灯只是看了一眼。
便再也没有了动手的心思。
“跑!!!”
“我来帮你探路。”
黄铜油灯那细长的胳膊猛地往前无限延伸,青雾能阻碍它的眼睛。
更能挡住它的灵觉。
鬼知道这些青雾里藏着什么东西。
要是死物还好。
要是遇到个类似魔树的邪门东西,那可就完蛋了。
陈黄皮的肝庙没有铸成。
遇到这种存在完全没办法。
“黄二,不能等了,你自己看着办!”
陈黄皮不等黄铜油灯探明,抓着它一头扎进了青雾之中。
同时,他猛地一回头,手中枯树枝便斩出一道道剑气。
剑气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