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黎漫时从沉思中被唤起,见到他俩惊讶了一瞬,惊喜被喊道:“哥!”滕佑安:“…"委屈。
为什么不喊我?!
“滕师兄。”
滕佑安:“!”
开心了!
黎景将刚刚发生的事转述给了黎漫时,结合刚才那团黑雾攻击村民,还有那些人咒骂的声音结合起来,觉得这件事应当是和他们口中的郑依这人有关,于是便决定去看看。
滕佑安在来的路上已经获得了一颗水晶,所以黎景干脆将手上那颗水晶给黎漫时。
几人跟随着他们刚刚前往的方向时,屋子里一阵吵杂声,还有刚才那个近似疯癫女人的尖叫声。
“你要干嘛?!你要干嘛?!”
那个男人双目赤红,一把刀举着对着女人身后的那名女子,“若不是她前两年救了个山中的妖怪,我们一村人也不会被妖怪祸害至今!村里面死了多少人了?!每次那团黑雾来每家每户总得死几个人!偏偏倒是你俩一直没事儿!要2她去死,给我们村中死了的人谢罪!要么她就把那个妖怪抓出来!把妖怪杀了!陆阑几人尽力的拦住想要伤人的男子,袁颖实在看不下去,手中飞出一丝白光,将男人手中的刀打落在地。
都掉在地上发出“呕当"一声,随之而来男人蹲坐在地上,崩溃的喊道:“祸害啊!妖孽啊!害死了我们一村人,你这样的人该遭天打雷劈就该去死!”袁颖听着这些不堪入目的辱骂声,已经有点不耐烦,“你安静点!这些人是这位姑娘杀的吗?!”
那名妇人身后的女子应当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郑依了。郑依一身素白,眉目清秀,与这简陋的环境十分不符合,出淤泥而不染,就算被这个男人指着鼻子骂了这么多,却是连眉也没皱一下,而是向前一步将母亲护在身后,正声道。
“王叔别说我是小辈,不懂礼貌,是我的错我就认,但不是我的错,我为何要认?”
“你们这些看着表面正义,实则背地里是个肮脏龌龊的小人,有何资格去评判他人,况且我根本不记得我有救过什么妖怪!”那男人一听怒火瞬间被激怒了上来,试图还想拿起地上的刀被陆阑一脚踹开,只好站起身指着她鼻子骂,“你不记得?!你装你妈呢?!我们村子都死了少人了?下一个准备杀谁啊?是我吗?”
郑依哑言,那男人见他不再反驳准备冲上前掐她,被一旁的陆阑和袁颖拦了下来,前者一把将他往后推,那男人趣趄了下。往后面看了看,发现了在门外的几人,明白了,这些都是一伙的,指着他们一圈人,恕道:“你们几个都是一伙的,是吧!真是好!帮着这个贱女人一起祸害人!”
话落便瘫坐在地上耍无赖,大声地吆喝道:“快来看看,我们村子算是完蛋了,不断的死人,现在连讨个说法也不让,这世道真是完蛋了,我们村子就快死绝了。”
这次的黑雾袭来害死的人数比以往的更多,周围加几个死了人的人户也纷纷被这吆喝声吸引过来,指责声,责备声在他们几人耳中回荡不绝。袁颖厉声道:“闭嘴!”
周围见她气势这么强,像是个不好招惹的人,便纷纷安静了下来,听听她到底要说些什么。
“我相信各位家里的人被这团黑雾所害,心里面定不好受,可若是责备这一位什么也不知道的姑娘,要让她如何自处?大家心里面一定是愤慨的,我们来帮助大家抓住这妖怪,替大家讨个说法,希望你们不要再难为这个姑娘了,可好?”
刚才有几位见到他们施法的村民,开口带着点悲伤的情绪,劝解道:“是啊,王大哥,我们家里面也死了不少人再这样下去确实也不是个办法,倒不如相信他们几位一下?刚才我看他们还可以变出法术,好像是几位修士呢?”袁颖朝他们点头。
那名男子似乎也冷静了些许,思考良久后最终妥协,起身往外走回头,恶狠狠的瞪着郑依,“若是给不出个交代,郑依你就好自为之,全村人都不会放过你的。”
黎漫时站在门外就看着里面一群人在安慰那名女子,她向里面提了个关键的问题,“他们说你救了个妖怪,可以和我们详细说说吗?”将母亲安抚好的女子回首看着门外的黎漫时,后者一脸正色。惊鸿二十年,夏季雨季。
郑父上山打猎至戌时都未曾归家,母亲又卧病在床,郑依看着晚霞天边,太阳逐渐落下,她靠着门框,回头望了眼躺在床上的母亲,炉上还有煎着的药,郑依抿唇跨出门框,将门合上,提着一盏明灯,顺着父亲平时打猎的山上摸索着前行。
周围寂静无声,黑漆漆的夜晚将这氛围更营造着恐怖几分,时不时还有各种小虫子和动物的叫声,郑依强忍住心中的恐惧,一直往山上前去,直到手中提着的一盏灯照亮了前面血淋淋的一摊后,郑依捂住嘴巴没让声音彻底尖叫出来,那周围血淋淋的一滩赫然是自己的父亲,看样子是腿被摔断了,胳膊上还有野兽撕咬的痕迹。
郑依跌跌撞撞的跑过去将灯随意扔在地上,蹲下身探了探鼻息,轻轻摇晃,压下心中的恐惧,控制着自己冷静,轻声询问道:“爹?爹?没事吧?郑父胳膊上被撕咬的地方还在流血,艰难的睁开眼睛见到来人是谁后,哑着声音担心道:“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