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梦(2 / 3)

责扣在了她头上,她正在重新衡量与沈持筠合作的可行性。

如果沈持筠一直是这副又哭又笑、疯疯癫癫的模样,知微的复活简直遥遥无期,连带着水流映也一并受累。

三人心思各异,沈持筠却不管她们作何感想,僵硬地扭动脖子,脸上还是笑着的:

“你说,如何重建轮回?”

被他提问的慕岑面皮一紧,拼命抑制后退的想法,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为什么不知道?”

沈持筠依依不饶,甚至凑近了半步,成年男子的身高压迫一下子凸显出来,阴影整个盖住了慕岑。

但他似乎根本不需要慕岑的回答,紧接着便自言自语道:“哦,难道是时机未到?暂时不能告诉我?”

正在几人僵持之际,老旧的木梯上忽然传来咯吱咯吱的走动声。先前众人的注意力被沈持筠吸引,竟让那人踩上最后一阶楼梯才被发现。“真君,慕姑娘,还有小蝴蝶,怎么…怎么都聚在这?”久病初愈的声音还透着虚弱,一字一喘,人紧紧攀着楼梯扶手才走上来。慕岑眼前一亮,有股遇到救星的直觉:“燕公子!你醒了!”燕溪山敲敲太阳穴,勉强聚焦的眼神看见了沈持筠脸上的笑,觉得颇为稀奇,便问:

“什么事这么高兴?”

慕岑…”

宓蝶…”

燕溪山还穿着昏迷时的紫色宽袍,墨发半披,人尚未痊愈,眉眼间的逍遥倒是生龙活虎,又问:

“有什么喜事,能让真君笑成这样?”

沈持筠连他也不放过,直白得要人命:“知微死了。”“哦,原来是知微…等等……不对,你说什么?”燕溪山眼前一阵阵晕,看谁都有重影,脑袋一重,就要往楼梯上栽,宓蝶赶紧扶着他。

“小蝴蝶,谢谢你啊,哎,你的眼睛怎么好了?”燕溪山干脆一屁股坐在楼梯上,抓着宓蝶仔仔细细看她的左眼,正想问是哪个神医将她治好了,反射弧后知后觉追上来一一“不是,你、你怎么能抓着我,我死了吗?”燕溪山突然苏醒,搅得药堂一阵兵荒马乱,但慕岑和宓蝶宁愿从头给他解释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也不愿去面对沈持筠。大

另一边,相同的药堂里只进了三人。

这里久未启封,还残留着上一任主人的部分私物,药杵大咧咧放在柜台上,似乎下一刻主人便会推门回来。

云尧打量四周,并未找到任何血迹,想来谐织杀死燕溪山的情形并不想他想象中那般血腥。

没有人同他解释谐织为何要杀死自己的爱侣,他坐在这里,总感觉不自在。抬步往楼上走,木梯在脚下发出老旧的声音,艰难迎接这位客人。方才知微说要在这里选两间房,暂时定居,云尧敲门进入,却只瞧见知微无知无觉地昏迷在守弥怀里。

他懵了一会,三两步跨上前,问:“这是怎么了?”守弥也不清楚,好好的,知微忽然贴近他,说要睡一会,随后便倒向他。他检查过了,知微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一切如常,但以往她从未有忽然昏迷的情况。

只能先回一趟知微的宫里,看能不能从那里找到线索。守弥小心将知微放稳在床上,交代云尧:“劳你看顾她一会,我去去就回。”

这里是凡间,哪里会有什么东西敢冒出来伤害一位仙主,云尧知道所谓看顾只是守弥的说辞,为了不让他因无所事事而感到尴尬。守弥一向如此,从不会让任何人陷入难堪。与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完全不一样。

云尧坐在床边,将“看顾"贯彻到底,一眼不眨地盯着知微,视线细细描绘她的五官。

他不明白,同为仙主,知微和守弥差距怎么能如此巨大,知微更像是凡间的女流氓,仗着有钱有势就随便在大街上调戏良家公子。否则,哪有第一次见面就邀请男人去自己宫里坐坐的,即便是再多的好感也让她败完了。

云尧悄悄瞥了一眼门外,确认守弥不会忽然折返,伸手想报复这女人几次欺负他的仇。

是凝一块冰放进她脖子里,还是拔下她的金簪、弄乱她的头发呢?昏迷的知微对外界的危险一无所知,注意力都在眼前的人身上。熟悉的房间布置,窗外仍是梦境才有的虚无景象,沈持筠安静地坐在桌前,见到她来也丝毫不惊讶。

知微瞧了半天,没能从他脸上辨出喜怒,索性直接上前问:“还生气?”她双手背后,弯下腰与沈持筠的视线平齐,长发从肩膀滑下来,落在沈持筠膝上。

此刻她是实体。

知微深感情况不妙,沈持筠越是相信眼前的她是真实的,便越难以升起信念去复活另一个。

一时间,知微竞不知道就此离去和抓紧哄好他,哪个选择更有利于后续计划。

沈持筠没有说话,只是将身子转过来,敞开的怀抱里似乎写着某种暗示和邀请。

他今日未着一贯的素色衣裳,深蓝色的锦缎沿着颀长挺拔的身躯勾勒曲线,外罩的灰色纱衣轻若无物,使得那蓝色如同被薄雾笼罩的深海,带着一股沪静的吸引力。

知微将手搭在他肩膀上,见这人没有露出反对,试探般往他腿上坐。没等坐稳,腰上便环上一截手臂,力道大得惊人,比之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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