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躺下的时候,陆弃娘却还在盘算。
“要给三丫做几套新衣裳,笔墨纸砚都要买好的,虽然咱们家不像人家非富即贵,但是也不能委屈了孩子。”
萧晏眼巴巴地看着她。
陆弃娘被他盯得脸热,哪里不知道他在等什么?
她没好气地道,“你看着我做什么?”
萧晏怕她恼羞成怒,只能别过头去,却忍不住舔了舔唇角。
太美好的滋味,如何能不回味?
可惜了。
得让陆弃娘歇歇。
结果他就听陆弃娘道:“干什么都磨蹭,赶紧的。”
萧晏喜出望外。
这都行?
他试探着开口:“弃娘,你身体还好吗?”
“我身体怎么不好了?你没看我今天劈了三担柴吗?”
说她长得胖长得丑那行,说她身体不好,那她不服气。
这还等什么?
萧晏压了过来。
陆弃娘其实也很享受这个过程,对她来说,也是从所未有的体验。
她嘴笨,没法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滋味。
但是就是很舒坦。
这大概也算成亲的意外之喜了。
陆弃娘在这件事情上的坦率,让萧晏惊喜。
鱼水之欢,其实是灵魂和身体的双重交融。
萧晏沉迷于陆弃娘的身体。
只不过唯一有些不太畅快的是,他们旁边就是三个女儿的房间。
这实在太不方便。
他得想想办法。
“行了行了,”听着外面更夫打更的声音,陆弃娘知道子时已过,就对收拾残局的萧晏道,“今儿可不能再来,得睡觉,明儿还得干活呢。”
没羞没臊的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好像有点明白寡妇说长夜漫漫的意思了。
之前要是没有过男人也就算了,有过之后,再比较,确实显得夜很长。
萧晏收拾好之后掀开她的被子钻进去,从背后抱住她,身体严丝合缝地和她蜷缩交叠在一起。
这个姿势,手就很自然地放在了胸前。
陆弃娘:“……萧晏,咱们俩不能一人一个被窝吗?主要我从前没跟别人一个被窝睡过,不习惯。”
萧晏幽幽地道:“难道我就跟别人一个被窝睡过?夫妻就是要睡一起的,我们都要适应。”
“那……你能不能把手搭在那里就不动了?”
他手上薄薄的茧子,激起肌肤的战栗。
萧晏:“……好。”
过了一会儿,陆弃娘又问:“你真的不能把手放自己身上吗?”
“弃娘——”萧晏显然是不愿意的,声音竟然委屈巴巴的。
陆弃娘:“算了算了,睡吧。”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萧晏自然要问她。
陆弃娘道:“没什么,这话也太糙了,睡吧睡吧。”
萧晏一听是糙话,那还能睡得着?
非要缠着她听。
陆弃娘喟叹一句,“就是觉得那句老话说的真好。”
“哪句?”
“有奶就是娘。”
萧晏:“……你是我娘子,不是我娘。”
“可是你不觉得,如果这话前后都加个“子”,也是对的吗?”
萧晏饶是自诩聪明,也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想大笑又不敢,只能轻咬住她肩头闷笑。
是挺糙的,但是他爱听。
“只有你是的。”他说。
陆弃娘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然后打了个哈欠,下一刻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她还在和萧晏讲道理,“既然男人喜欢,那男人自己长不就好了?也不用麻烦别人,自己摸自己就行了。偏要女人那般被累赘,干活时候烦死了。”
这件事真的不合理。
三丫要进女子学堂,全家都跟着忙活,准备各种东西。
只有三丫自己并不放在心上,没心没肺地带着码头上那些没大人管束的孩子疯跑。
她可得抓紧时间跟这些小伙伴们玩了。
等进了学堂,就得跟别人玩了。
转眼间就到了陆弃娘生辰这日。
大丫给陆弃娘做了一身新衣裳,二丫给她买了一支头花,三丫没什么钱——有点零花钱绝不过夜那种,所以就跑到山上给她折了几枝桃花回来插瓶。
这时候,也就山上还有盛开的桃花了。
“爹,您给娘送什么礼物?”二丫笑嘻嘻地道,“别藏着呀,让我们也看看。”
“看看。”三丫附和道,“好吃吗?”
陆弃娘以为萧晏没准备,骂三丫道:“你看什么都好吃,给你块砖头你吃不吃?谁家过日子,这个礼那个礼的,就是个生辰,又不是七老八十,等着孝子贤孙来孝顺,生辰有什么好过的?”
“砖头不能吃,得用来盖房子。”萧晏笑道,“走吧,带你们一起去看看我准备的礼物。”
“多大的东西,还搬不进来。”二丫好奇。
“去看看就知道了。”
萧晏带着一家人往码头方向而去。
在离铺子两条街的位置,初夏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