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反的时机未到,你自然不敢带兵进京!”
“臣只是识人不清,臣无罪!”
“你有没有罪,朕说了不算,证据说了算,百官说了算!”
皇帝说完,吩咐御林军。
“留五十人继续搜查棠舟院,剩下的随朕回前院。”
如今证据确凿,他要在百官面前定下祁宴舟的谋逆之罪,将祁家满门抄斩!
至于叶靖川结党营私的信件,之后再找他算账。
秦徵见事态如此严重,想要替祁宴舟说话,却被他用眼神制止了。
他只好提心吊胆地随着皇帝回了前院。
此刻,整个辰王府,已经被御林军包围了。
王府的下人全被关在内院。
祁家人被御林军挤到正厅的一角,严密看管。
官员和家眷被这阵仗吓到,低垂着头,不敢胡乱张望,十分心焦。
“看这架势,皇上找到了通敌信件,辰王府要完了。”
“我不相信辰王会通敌,就算有信件,也是被陷害的。”
“你当辰王府是什么地方,谁都能进来放通敌信件吗?”
“平时是没机会,但今日辰王大婚,人多,可钻的漏洞也多。”
“你直接说陷害辰王的人是叶初棠呗。”
当官员们议论纷纷的时候,兵马司的人到了。
他们顶替了府外的御林军。
御林军涌进府内,开始彻查整个辰王府。
祁家只有老王爷、辰太妃以及祁宴舟知道自请流放的计划。
其他人被御林军大肆搜查的阵仗吓得不轻。
“老爷,辰王府不会出事吧?”
老王爷还没来得及回答,皇帝一行就回了前院。
祁宴舟被两个御林军抓着胳膊,以狼狈的姿势押到了正厅。
看到这一幕,祁家人的心如坠冰窖,一脸惨白。
随后,大量的兵器被扔在了正厅前面。
看着堆积成小山的兵器,宾客们惊得瞪大双眸。
就算是之前向着祁宴舟的人,也说不出他无谋反之心的话了。
老王爷擅长演戏,泪水瞬间就涌了出来。
他扑通一声跪在皇帝面前。
“皇上明鉴,祁家绝无谋反之心,这些兵器不是辰王府的!”
皇帝看着老泪纵横的老辰王,将手里的巫蛊娃娃砸到他面前。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离得近的宾客,立刻伸长脖子往地上看。
皇帝扔的是一个人形木偶。
木偶身上穿着明黄的衣裳,写着生辰八字的字条上,扎满了长长的针。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巫蛊之术!”
“这生辰八字是……是皇上的,辰王当真要谋反?”
“私藏兵器,通敌信件,还有巫蛊咒术,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
老王爷瘫坐在地上,颤声问祁宴舟。
“舟儿,这是怎么回事?”
“父王,这些都不是辰王府的东西,有人栽赃陷害。”
皇帝脸色黑沉,冷哼一声。
“兵器是在你的库房找到的,巫蛊娃娃是在你的密室找到的,你狡辩也没用!”
说完,他看向满院宾客,问道:“辰王谋害君王,意欲谋反,各位觉得该如何处置?”
祁宴舟立刻提了通敌书信的事。
“皇上,辰王府被彻查的起因是尚书府的陪嫁丫鬟说看到了臣的通敌信件,结果找出来的却是叶尚书勾结太子和二皇子的证据,这摆明就是叶尚书栽赃,却放错了信件。”
百官也觉得今日之事是叶靖川搞出来的。
不然说不通,太巧合了!
当然,他们也很清楚,叶靖川敢这么做,是皇上的授意。
所以大家都不吭声,沉默看戏,以免引火烧身。
太子和二皇子都来参加婚宴了,听到祁宴舟的话脸色微变。
两人在心里将叶靖川骂了个狗血淋头。
王八蛋,三心二意不说,竟然还留下了把柄!
他们快步走皇帝面前,“父皇,儿臣没有!”
祁宴舟:“刚才去棠舟院的几位大臣都看过信件了,皇上也看过,容不得太子和二皇子狡辩。”
太子灵机一动,说道:“辰王,肯定是你在知道通敌信件暴露之后,立刻让人伪造了结党营私的信件,倒打一耙!”
丞相秦徵插了一句嘴。
“陪嫁丫鬟说信件在库房,可这些信件却是在婚房找到的,而且信件上确实是太子和二皇子的笔迹,绝不会有错。”
他可没帮辰王,实话实说而已。
太子和二皇子不知道叶靖川留下了他们哪些把柄,面对秦徵的咄咄相逼,心慌不已。
“丞相是文臣,不知道笔迹可以模仿吗?”
“臣是文臣之首,自然能分辨……”
皇帝只想灭祁家满门,不想节外生枝,立刻打断秦徵。
“秦丞相,太子和二皇子结党营私的事,朕会查,今日先解决辰王谋反一事!”
秦徵俯身行礼,“臣遵命。”
说完,他看向祁宴舟,质问道:“王爷说兵器和巫蛊都是叶尚书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