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高脚杯里。
酒德麻衣的担忧不是没道理的,其实在那通电话打过来之前苏恩曦就已经扫平一桌子了,身边根本就没有一个还能站着的,座头鲸差不多已经在桌子下面躺了半个小时,整个高天原里号称酒神的一个都没干赢她。
手机的信号断了,酒德麻衣叹了口气,她大概能猜到那边发生了什么事,苏恩曦有非常严重的酒精依赖,一旦让她逮住机会,说清空一个吧台的酒那都是小事,她把自己喝进医院里去都不止那么几次,如果不是有龙族的血统,以她的喝法早就该胃穿孔死个几百回。
她看向手里的支票,苏恩曦都出面那么说了,那就不妨让今晚开心的人再多一个,至于以后会发生事将来再考虑,那个妞虽然看起来很不靠谱,但EX这个名字在国际金融界可是横扫千军的存在,她们手中握着大量蛇岐八家的海外资产,这就是她们能在日本为所欲为的底气。如果蛇岐八家真的因为今夜绘梨衣出现在高天原就兴师动众,那么苏恩曦就会让他们大出血到资金流断裂,要是蛇岐八家因此而破产那可就更好玩了。
乐声和曲声弥散在夜空中,今夜的狂欢还会持续很久,路明菲几乎是把自己这辈子会唱的歌都唱了一遍,但台下的观众们还是毫无倦意地喝彩,情绪怎么也无法平复,成千上万的玫瑰花被抛向舞台,舞台上下起了鲜红的大雪。
她只有向恺撒递去一个求救的眼神,因为再唱下去她的嗓子就要撑不住了,而且还会因为没歌可唱开始重复,这在循环式的舞台首秀上绝对是大忌。
恺撒会意地点点头,起身接过了路明菲的麦克风。至于架子鼓没人敲了根本就是小问题,路明菲本来就不会电吉他,那是后台加上去的音效,路明菲只是在模仿动作而已,现在只需要后台播放新曲目的背景BM就好,观众们想来也不会在意,这又不是纯粹的乐队演唱。
“BaaraK!BaaraK!”
对于恺撒的接棒观众们并没有在意,客人们的情绪达到了满值,不如说这样反而更好,因为BaaraK目前在店里的人气仅次于Sakura,由他来接棒可以让今晚的气氛更加热烈。
看起来今晚一时半会是结束不了了,花票的统计可以延后改天再公布,因为这会儿还有客人不断地把花票往金箱子里丢,而那个箱子已经换了今晚的第三次,两只塞得满满的金箱子就放在舞台角落里的桌子上,以冒尖的花票数量目睹今夜的光辉记录。
一切都曲终人散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半,还有很多客人意犹未尽不打算离去,最后选择在高天原的楼上包厢里入寝,外面长街上尽是来接人的豪车,其中也还三三两两地夹杂着赶来歌舞伎町载客的出租车,人来人往三五成群,就算是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也相互搀扶一把,大家都喝的太多了,免得总会有人一不注意就磕在什么地方。
有人说这样的喧嚣就是活着最好的证明,唯有在这里玩过一次的人才能明白人生的真谛,这是其他任何物种都没法拥有的纸醉金迷,也许就像恺撒说的那样,高天原是一家优秀的女性减压会所,别的人减不减压他不知道,至少他自己在这里工作拿到自己的血汗钱的时候,确实是很减压的。
人流越来越少,醉醺醺的女人靠在恺撒肩上,楚子航路明菲搭把手,三个人一起扶着她往外送,能得到当红牛郎亲自礼送待遇的客人可不多。
这位忠实粉丝同时单推他们三个人,买酒的时候一直都秉持着BaaraK有的右京也必须有,Sakura就更得有了三倍组合消费,乃是高天原VP中的VP。据说她是某家发动机株式会社的副社长,三十二岁已婚无子,因为贵为相扑国手的丈夫立志献身相扑事业吃的越来越肥,平日里只专注于跟肥壮的男人扑打,忽略了她的存在,遂寄情于夜店。
“分别的时候可以给我一个吻么?姐姐明天就要去美国谈判,只要有BaaraK的吻姐姐就无所不能!”女人站在门外风吹墙头草般乱晃。
“樱花坠落那样的可以么?”恺撒笑着问。
“真是薄情的男人啊!”社长大人长叹一声,恺撒总是这样,毫不犹豫地释放他的灿烂,但又在你请求的时候表示拒绝,简直是深谙欲擒故纵的战法,不过社长吃的就是这一套啊,她还是慢慢地闭上眼睛。
恺撒揽住社长大人的腰,冲着身边努努嘴,路明菲一个箭步上去在社长脸上柔情一吻迅速退回原位,社长大人缓缓睁开眼睛,面前仍是阳光般灿烂的贵公子,四目相接柔情似海。
在高天原恺撒很好地守护住了自己的节操,这种献吻的事情只能由路明菲来,首先她是个女孩不存在贞操问题,其次姑娘们打闹的时候往往也会玩爷是老公要操死你这小婊砸的游戏来,恺撒在高天原是司空见惯了的,找个姑娘来吻就算社长大人将来发现了估计也不会大发雷霆。
“这世界如此残酷,但是因为有你们它才变得更美好!”女人瞬间恢复了万人之上的强者姿态,整理衣领大步走向自己的车,“等着我打败那些德国和英国的供货商回来找你们!到时候香槟王要加三倍!”
她这般威风凛凛地离去,牛郎三人组站在台阶上风吹杨柳般地冲她摆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