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落笔
在商量完处置投影游戏和穿越者的方案，并确认了米西亚逃不出三宿的掌控后，维斯踏上了前往兰塔的路途。
此刻，长天列车L1195号的贵宾包厢中，雾连京揉捏着蛇蝠，探究的目光久久停留在挚友身上。
“想问什么就问吧。“维斯抬眸，“雾。”面对挚友的坦诚，雾连京却迟迟没有开口，捏着蛇蝠的手倒是更用力了几分。“不必顾虑，雾。"维斯像是看出他担忧的事一般，直言道，“诚然，意识体拥有自己辖区内绝对的掌控权，其耳目无所不在，但一一”青年向前倾了几分，语气饱含信任与笃定，“只要你在，一切都不一样。”“我们不用折返，因为你做得到，不是吗？”雾连京看着池，突地笑了，“贝里尔,你总是如此。”如此信任我，将独一无二的宝贵信赖都赠予了我……这让我怎么还得起？“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少年道，“那就……『雾海之雾』。”意识体话音落下的瞬间,有无形的波纹荡开，笼罩了这片空间。“我已豁免此地，使这间包厢再不受任何意识体所掌控。因此，不会有人听到我们的交谈。”
他有些不满地睨了友人一眼，“虽然我对我的异能有自信，但还是回到雾都或者维森索斯再商讨会更安全些，你就这么急着去兰塔吗？”维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抱歉。”
雾连京蹙眉，“……这和你答应兰塔要去兰塔有关吗？”“有点。”
一旁的系统们被雾连京刚才道出的话中蕴含的信息量给震惊到了，懵了好半天才道：【等等等等！所以你们现在是在防其他意识体吗？！】“可以这么说。”
【为什么啊？你们…你们不是同盟吗？刚才还一起商量雾海事务呢！）“但这并不妨碍我们防着袍们。"维斯说，“在雾海事务方面，我们从来都是同一战线，这是和平的必要。”
“但在私下，各大城邦还是有偏重的。”
【偏重.……?）
小白倒是比小黑理解得更快些，〖就像维森索斯和雾都交好，维森索斯和兰塔为敌，是吗？〗
“是，也不是。“青年说，“从意识体的角度来看，大致如此；但从城邦的角度来看……且不提封闭已久的兰塔，就说维森索斯和雾都吧，我之前不也提过吗？”
“城邦维森索斯和城邦雾都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烂透了。”“与其说是烂透了，还不如说是互相敌视看不起？"雾连京笑着插入话题，“城邦方面一一从维森索斯人和雾都人，到城邦高层，两个城邦都是彻底的敌对。“雾都不会与维森索斯开展友好合作，这是雾海人的常识。”“反之亦然。"维斯接过话头，“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你刚才的观点是错的。”
〖但你们两个的关系确实很好。】小白有些困惑，〖这不太符合意识体受邦影响的规则。〗
维斯回答它的话十分简单粗暴：“如果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改变意识体的话，那意识体从一开始就不该有人格这种东西。”“事实上，一般只有城邦特性发生变更，意识体才会受影响而「换代」。〖但一一】
但这种整个城邦都敌对的情况，真的不会影响到意识体吗？这真的只算是′风吹草动′吗？
你们当真没有被影响吗？
小白不信。
可没等到它把话问出口，另一个蠢货更为高昂的声音就直接盖住了它的话语。
【但这和你们防备其他意识体有什么关系？】小黑傻愣愣地发问。
“有关，当然有关。“维斯微笑着说，“大事方面我自然会和他们有商有量，绝不背后捅刀。”
“但这不代表我什么话都会和袍们讲。”
……您隐瞒了信息没说？】
“如果你要这样理解的话。”
【所以…所以雾都大人是察觉到了，才追过来的吗？】“不一一这不是追过来，而是我们在会议上当着所有人的面约定好的事。“以及……”
维斯轻笑，“事实上，所有人都知道我在瞒着袍们什么。”【？！】
“但敢来问我的，也只有雾一个人而已。”“主要是大家都知道你瞒下的只是过程而非结果。“雾连京嗤了一声，“如果是结果，袍们肯定会追问的。”
过程……?）
“嗯，过程。"雾连京抬眸看向友人，终于切入了正题，“贝里尔，你到底从兰塔身上看出了什么？”
“兰塔说投影游戏是袍做的，这是真的吗？你为什么要答应兰塔的那什么百花节邀约？你不怕那里面有陷阱吗？”
“以及最重要的……”
“兰塔身上究竞有什么问题，要让你亲自跑一趟？”雾连京是知道自家挚友当年和兰塔意识体吵得有多厉害的，他知道维斯只认可弗诺，袍知道维斯并不认为兰塔都是*兰塔*，他知道维斯是厌恶踏足那块梦想之地的。
如果当年新一任--或者说几任兰塔意识体没有在维斯面前扮演弗诺，说不定袍们之间的关系还不会像今天一样那么糟糕。他知道的。
他的挚友承认每一任兰塔意识体都是兰塔的意识体，但不承认每一任兰塔意识体都是同一个人。
他知道的。
他的挚友认为每个兰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