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异样,安抚着他继续道:“言灯,你放心。待你真的在朝中站稳脚跟,为父定会助力再上青云。”
陈府房内,柳家掌柜坐在侧旁,谨小慎微地看向许久不见的南枝,又瞥了眼她身旁的陈涿,怯怯说着话。
南枝是见过着这掌柜的,颇得柳父信任,如今听着他的解释,却深深地拧起眉,疑惑道:“你也不知?”
柳掌柜讪笑道:“回夫人,老爷虽信重我,却也并非事事让我插手,尤其是……数额如此庞大的家产,不过我猜测应是转送给了旁人,这才让那些首饰流连到了京城。”
南枝狐疑看他,怎觉有些不大对劲?
柳父不信底下几个庶子,总觉他们会抢占家产,掠去铺面,反倒对这些跟在身边多年的掌柜们颇为信赖,寻常若有生意往来,必定是带着他们一道出去会谈,怎可能一点风声都不知晓。
一旁陈涿将油纸打开,露出里面精致小巧的果状糕点,往她那处推了推道:“午膳用了吗?”
南枝被分了神,看向那卖相颇新奇的糕点,刚饱的腹中又生出点饿意,便捻起一块咬了口,含糊着毫不心虚道:“用了一点点。”柳掌柜拘谨地坐着,手脚都不知该放在何处,声线中都带了些哭腔道:“夫人,我真是什么都不知,就求您放过我吧。我老母八十,孩子还在强褓,就留我一命回去看看他们吧!"说着,扑通跪了下来,似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撸着袖口快要哭出了声。
南枝嚼得腮帮鼓起,却被他一举动惊得都不敢咽东西了,结巴道:“那、那你下去吧。”
柳掌柜一喜,下意识看了陈涿,见他也颔首这才敢转身后退,可惜南枝端着茶水咽糕点,没注意两人的举动,待咽下后刚想和他再问些这掌柜的事,眸却忽地注意到陈涿额心那花钿,他竟还留着!她将糕点一放,惊得睁大眼睛问道:“你、你今日就是这般出去的?”陈涿坦然地“嗯"了声,垂目看了身上衣裳,满面疑惑道:“有何不对?”南枝站起了身,走到他面前,倾腰用指尖抹着他额心,欲哭无泪道:“我只是随手一画,你怎能这般带出去,去的还是宫中,这旁人一瞧就能注意到。”陈涿道:“颜料色重,没洗去。”
“这染料是可用皂角洗去的。“她用手指没抹掉那花钿,气冲冲地站在他面前:“要是被知晓是我画的,不知会误以为我有什么怪癖呢!”陈涿语气真诚道:“我入宫时带着官帽,不过寥寥几人见着罢了,更不会有人知晓是你所画。”
南枝满口狐疑:“真的?”
陈涿抬眸看向她气势汹汹,双手掐腰的模样,轻轻翘起唇角道:“真的。”说着,顺势将人一拉,手勾着腰身拢到怀中,让她坐到腿上,眼睫低垂着道:“不过往后这几日想来我也不必入宫了,沈言灯今日在御前告了我一状,陛下怀疑那是宫宴是我派人刺杀,下令让我在府中歇息几日。”南枝想从他怀中挣脱的动作一顿,看向他垂落在眼尾的长睫,和隐隐低落的面色,心间一软,伸手贴上他的脸颊,语气轻快道:“那正巧在府中歇息几日,我也可再与你切磋切磋棋艺,还能照着你的模样,再予你画两张像,不比每日起早贪黑上值好多了。”
她说着,眸光落在他的面上,像顺毛似地抚了抚脸颊,忽觉触感好得和狸奴肚皮那层软肉一样,她眼珠狡黠一转,将两只手都贴上了双颊,玩幼时软偶般来回揉了揉又停住,乐得唇角翘起道:“就算你没了俸禄,我也不会嫌弃你的。”陈涿抬起眼帘,对上她晶亮含笑的圆眸,熟悉又温软的馨香靠得愈发近,喉间很快泛起一阵燥热的干渴,径直涌到了腹中。下意识的,拥住腰身的力道一紧,贴在她手心的脸颊感受到层温软的热意。没忍住,轻蹭了瞬。
温软在怀,靠在胸前,贴在腿上。
他轻"嗯”了声,直直看她道:“那南枝真是善良又大方。"说着,眼底那层黯淡的光渐渐消退,染上另一抹幽深,目光寻渴般转而落到她的唇瓣,喉结轻滚,双手将人束在怀里,固定着难以动弹,仰首轻碰上了那唇瓣。没有明显阻拦,对他而言等同于得了纵容。唇瓣渐渐辗转深入,吸吮着撬开齿关,舌尖刚一碰上,就似是失了控般扣住后脑勺,拉近两人距离,愈发强势地纠缠着,掠夺尽香甜甘霖。南枝字不成句,困住了他腿间那狭窄地方,又因被抱住怀里,脚步碰不到地,只得被迫搅住他的衣领,忿忿将其捏得一团乱。呼吸很快变得急促,整张脸浮起一层近乎桃瓣似的浅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