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吗?”赵临眨眨眼,继续往嘴里塞瓜子道:“没发现。”方木…”
她捏捏眉心,想着他给了银子,给了银子……是客人,然后又强挤出一脸笑道:“可是你挡在这,客人都没有了。”赵临探眸扫了圈,笑道:“今日风雪这般大,又没找托,我不挡都没客人吧。"说着,啧了声道:“不就是觉得我将你这附近弄得脏了点吗,小气那样,你们几个,过来给掌柜的打扫干净。“说着,身边几个随从立刻蹲下身,用手指捻着地上散落的瓜子壳,一点点细致地捡起来,放到手中帕里。方木看得目瞪口呆,然后沉默地拿出了坊里的扫帚递给那几个随从,不解道:“你好好一个大少爷,不回府,在这坐着磕瓜子?”赵临动作忽地一顿,痛苦地轻叹了声道:“我从小就没娘,爹也不关心我,昨日好不容易在你这感受到了一点热闹,回去后我又是冷清清一个人了。”方木心里泛起一丝怜悯,刚想出言找补,又听他扶额道:“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院里,要么找几十个乐师赏点没意思的歌舞,要么摸着冰冷的珍宝,数着冰冷的地契,用些日日重复的美味佳肴,旁人接近我只是为了钱权名,什么都得防备,还是你这里好。”
“坊里卖的都是我没见过的衣裳,和我住的地方天差地别,处处透着简单和朴实。”
方木…”
这人是怎么活到这年岁的?怎么没被人揍死?赵临又朝她笑了笑道:“真羡慕你,能过这般普普通通的日子。"说着,他将手中瓜子往身旁人手中一丢,撑着懒腰道:“让我试试你这里的衣裳,穿在身上是不是能将人的皮蹭破。”
瞬间,方木换了一幅嘴脸,谄媚道:“赵公子,您真是有眼光,我这里的衣裳全都是京城最好的料子,最好的绣娘,保证你穿起来像没穿一样!看您这般丰神俊朗,气度不凡,旁人我只卖他一件三百文,你的话,一件三十两。”陈府中,南枝托腮坐着,出神想着什么,一手搭在桌上。娄大夫搭脉诊了会,回道:“夫人身子无恙,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先前体内寒症也恢复得不错,往后按时用药,要不了多久就能彻底痊愈了。”南枝回过神,期盼问道:“那我这次还用施针吗?”娄大夫摸着白须,终于心善一回道:“这次不用。我忘了带银针,下次给你施。”
南枝撇撇嘴,喊了一声道:“那你下次还是别来了。”娄大夫收拾着药箱,打算再给她重写一份药方,抬目看了圈四周见着没人,眸光轻闪道:“今日我走得匆忙,待会还要去给沈公子施药,他受的那十脊杖有点严重,寻常也不注意,倒不知什么时候能好。”南枝动作微顿,过了会质疑道:“沈言灯是不是偷偷给你塞钱了?”娄大夫心虚地讪笑,挠挠头道:“没有没有……我怎可能是那种为了一点银钱就屈服的人,只是随口一说。”
南枝全然不信,上次沈言灯就是以娄大夫的名义将她唤出府的,他肯定早就屈服在金银财宝的诱惑下了…真是的,有这种好事也不分她一半。她转瞬想到沈言灯,还有那十脊杖一-沈言灯将沈父告到了御前,模糊不清的罪责全推到了沈父一人身上,在帮谁掩盖什么?可他来京至今,倒也未听闻他与谁结交过近。
这几日的事,不知他有没有参与,若是参与,又扮演了什么身份。南枝敛下眸光,状似不经意问道:“娄大夫常去沈府,知道的事应是多点,沈言灯在京中有没有结交密切的好友?”娄大夫写好了药方,吹着墨迹,费力想着回道:“好友?沈公子一直是独来独往的,除了公务,最常关心的就是……“说着,目光挪到了她身上。南枝避开那道视线,轻咳了声,忽地反应过来,问道:“那沈伯父呢?沈伯父向来宽泛,到京中定是广为结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