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严加管束。柔容公主寻常还会忍不住问询些事,可颜妃专注于编籍制香,鲜少与自己的孩子打交道,可以算作不熟,近来好似那沉寂多年的情感觉醒了,要在短短几日中全象寻回来。
天色稍霁,昭音约了南枝,见着人许久没来,便令人摆了几个红靶在后院,撑弓练箭。
她浑身是汗,却仍掩不住心中那翻涌而升的焦灼,快将整个人吞没了,这几日她暗中派人将府中上下所有身形与黑衣人寻遍了,却仍找不到一丝踪迹。只剩下…父亲一人。
她累得喘气,随手将弓扔到了地上,拿起帕子擦着额角汗。正巧,颜明砚从小路另一边过来,一言不发地坐在了她身旁的椅上,鲜绯衣裳也恹恹地垂落而下,提不起一丝精气神。昭音瞥他一眼道:“刚从父亲那回来?”
颜明砚叹了声,散漫地往后靠,仰面道:“在父亲待一刻钟,能抵上我在私塾一个月。”
昭音道:“以往母亲次次寻你,你都能寻到借口不去,怎么在父亲那,就逃不过了?”
颜明砚捏着胀痛的眉心,嗤了声道:“你不也一样。父亲每次笑着看人时,明明什么也没说,总觉得……“他斟酌着道:“总觉得有人掐住了后脖似的。”昭音拧住眉心,京中一贯皆知父亲脾性谦和,极为守礼节重规矩,从不与人为恶,可若设身回想,倒更像是绵里针……颜明砚瞥她一眼,懒散道:“在父亲那僵坐了这么久,浑身泛酸,根本站不起来。昭音,给你兄长锤锤肩。”
昭音冷笑了声,悠悠道:“等会南枝就来了,你让她给你捏。”刚说完,颜明砚就从椅上跳起来了,满脸惊慌,整理着豪不规整的衣裳,忿忿道:"你不早说。”
昭音好整以暇看他,忍不住提醒道:“哥,南枝和表兄感情那么好,你没机会了。”
颜明砚抬目看她,啧了声道:“一点耐心都没有,迟早你哥我能扶摇直上,今时不同往日,寻到趁虚而入的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