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2 / 2)

来,齐聚一堂,不仅仅是为了奔赴一场联络感情的团圆家宴,更多的是在推杯换盏,谈笑风生间,实现资源共享,利益交换。言笑晏晏,宾主尽欢。

章艺晗无疑是全场最食不知味的人,在最引以为傲的钢琴上被碾压,自尊丝毫不剩的耻辱已经被另一种更复杂情绪代替。他生来就在别人需要仰望的位置,对什么都是冷冷淡淡的样子,她深信不疑他对江稚只是图一时的新鲜感,玩玩而已。然而他不仅光明正大地把江稚带来家宴,还当众臣服在她面前,将姿态摆得那么低。

更刷新认知的是,江稚都把他唇角咬伤了,他非但没生气,还百般纵容着她,任由她放肆胡闹。

原来他们私下里是那样相处的,江稚竞然无需小心翼翼地顺从、讨好他,还反过来占据上风,可以跟他撒娇,发小脾气,甚至咬伤他…不能再往下想,心痛得快呼吸不过来了。

刚散席,章艺晗便越过人潮往外走,打算到外面透透气。舒宇醉意微醺,正和同桌的美女聊得火热,连她从眼前经过都没发现。江稚余光恰好瞄见章艺晗出了宴客厅,凑近身侧的男人,轻声说:“我出去走走。”

她和章艺晗还有一点账得算清楚。

程与淮颔首应好。

江稚和长辈们打过招呼,起身离座,在月湖边堵到了章艺晗,开门见山:“是你指使舒宇绊倒侍应的吧。”

章艺晗怔了下,装傻充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知道我的腰受伤了,所以故意制造了这个意外。”章艺晗确实发现江稚会无意识地去揉腰,便多留了个心眼,后面舒宇刚好偷听到她和程明朗聊天,原来她今年二月份曾意外受过严重腰伤,险些就瘫痪了可惜侍应没成功把她扑倒,否则她怎么也要吃点苦头,最好永远都站不起来,程家不可能要一个残疾的未来女主人。章艺晗怎么会认,面带挑衅之色,冷嗤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

就算知道是她指使舒宇的又怎样?

江稚拿不出证据,纵有天大的委屈,也只能生生吃下闷亏。江稚验证了心中猜测,眸色转瞬间冷若冰霜。先前章艺晗数次无关痛痒的挑衅她并不计较,但这一次触碰到她的底线了。章艺晗喜欢程与淮,想当程太太,大可以冲着他去,蠢得连主要矛盾都不会抓,只会和她针锋相对算什么真本事?1甚至还上升到故意人身伤害的地步,害得那位无辜侍应膝盖骨折,着实恶心到她了。

江稚不屑背地里使阴招,也懒得浪费口舌。环顾周围,四下无人,很适合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她揉了揉手腕,朝章艺晗逼近:“我是没证据,但那又怎样?”“你想干什么?!”

章艺晗被她的架势吓着了,又想到这里是澄园,程家的地盘,还轮不到她江稚一个外人在这儿发威,她绝对不敢跟她动手。章艺晗可能有所不知,她手里有一份免责协议,在澄园里是可以横着走的。江稚走得很慢,可气势十足,气场也强大。“既然你听不懂人话,那么我刚好会那么一点点拳脚功夫。”【注】章艺晗穿着七公分的细高跟,依然比不过她高,心生惧意,不停后退:“江稚,我警告你!你别乱来,我…”

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章艺晗,都用不上什么格斗技巧,江稚动作利落地抓住她胳膊,脚尖再顺势往她脚踝勾去,趁她重心不稳,用力一推。巨大的“扑通”一声,章艺晗整个人翻越过半米高护栏掉进了湖里,激起大片水花。

当即人就吓傻了。

程与淮听见落水声赶过来,看到江稚还好好地站在湖边,神色明显一松。江稚倚着护栏耸了耸肩,望向他的那双乌黑眼睛里满是无辜之色。说起来连程与淮都觉得不可思议,他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不知为何却有种默契,无需言语,仅一个眼神,就能心领神会。比如此时,他轻易就窥见了那藏在无辜之下的一丝心虚。程与淮抬头瞥了眼她斜上方正常运作中的摄像头,拨通中控室电话。“关闭503号摄像头,今天之内的监控全部销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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