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1 / 3)

第二十天,院内的大门依旧紧闭。

桑霁站在门外擦着枪,一言不发。

院内,雪问生坐在石凳上将手里的衣服收了尾,一只展翅的青鸟绣在衣摆处,看上去活灵活现。

将衣服放下,他抬头看向门外。

太阳洒下一层金光,光辉被凌霄花架遮住,雪问生匿在光中,坐得板正,摸着这件衣服,半晌才收回了目光望向石桌。

石桌上放着一根被冰冻起来的糖葫芦。

半阖着眼帘,雪问生拿起那根糖葫芦,上面的冰霜瞬间融解,他吃了一颗,似乎明白桑霁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些吃食。

确实很甜。

抬眼看着枝头的凌霄花,雪问生就这样怔怔看了许久,随后又低头望着这串糖葫芦。

不知多少年没碰这些吃食的他一口一口将这串糖葫芦吃了。

低叹一声,拿上衣服回屋。

屋内十几个衣架,上面全是桑霁的衣衫,这些都是雪问生补好的,最里面的床铺上放着的则是雪问生给桑霁新做的外衫。

外衫旁一个绣着霁字的香囊正静静躺在那儿。

雪问生将衣衫收好,算着府内绣工的速度,桑霁少打些架,这些衣服应该能撑到下个月,下个月给桑霁做的那批新衣就到了。

他现在该接着做的,还差一点就能完工,可心绪飞到了门外。

自从和桑霁住在一起,这也是雪问生和对方分隔最久的时间,他已经习惯和桑霁相依,习惯桑霁每日活力四射的胡闹,习惯桑霁一遍遍喊他的名字。

这段时日雪问生既没修行,也没做别的,只是日夜不停做衣服,时不时幻听一声“雪问生”,抬头却发现根本没有人。

雪问生很能忍受一个人,毕竟百年都这么过来了,可现在不过短短二十天他便想去看看桑霁今天在做什么,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打架,衣服破了是不是又扔了,有没有......不开心。

就像离开了孩子的母亲,雪问生莫名静不住。

此时此刻,他又想起了桑霁那天的话。

为什么呢。

他纳闷看着自己,他和桑霁的玩伴不一样,他年长她这么多,他木讷无趣、沉闷、每日只会给桑霁梳梳头,做些吃食,缝补衣裳,照顾桑霁起居。

他比云空城任何一个人都要活得闷。

雪问生揉着鼻梁,想不通。

只好让自己不再去关注。

只要等桑霁想通了就行,世间好男儿那么多,或许见到下一个桑霁觉得好看的男子对方便不再执着于他。

雪问生又拿起了衣衫。

早日做完还来得及给桑霁做双靴子,桑霁的靴子也是要绣花的,不仅要绣花,配上各种宝石金银,走起路来叮叮当当她最喜欢。

将衣衫做好,门外的身影已经没了。

雪问生静静坐在房内,犹如一尊没有什么生气的雪人。

离开了桑霁,雪问生本就不是一个话多有活力的人。

他开始给桑霁做靴子。

桑霁长得快,靴子几乎是两三月就要换一批。

现在的这一批已经快要不合脚了。

又一个夜里没有闭眼,第二日靴子已经做好了大半。

今日天气和昨日一样好,雪问生坐到了院内晒太阳,这个习惯是跟着桑霁一起养成的,桑霁喜欢晒太阳。

想着他觉得绣一只大猫吧,就像桑霁一样。

沉浸绣了大半日,直到日头落下他才恍惚桑霁今天没来院门口等他。

他下意识皱了皱眉。

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打架了?逗猫了?和守山长老偷酒喝了?

抿了抿唇,也许是好事。

这一日没有人来院门前等他,第二日也没有,第三日也没有。

足足过了十天桑霁都没再来院门口。

雪问生看着房内的衣衫,该拿出去了。

解了禁制,他去一趟府里绣工在的绣院,刚跨进去就听见那边有人急匆匆跑。

“少君今天又去挑战城主了!”

“我记得昨天是和大祭司打吧?”

“是啊,前天是和少祭司。”

“打了十天了,少君赢过吗?”

“和少祭司那场不知道,两人好像只是论道切磋,没有动真格,但是和城主还要大祭司打没赢过。”

“也不看看城主和大祭司多少岁了,我们少君才十六!”

“少君只是修为不够,修为够肯定能赢。”

“拉倒吧,少君修为够可能能赢城主,但肯定赢不了大祭司,你们怕不是忘了大祭司当年是怎么一路打上来的。”

“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大祭司当年的风头和少君现在差不多,只是天赋没有少君这么高。”

雪问生听着随风而来的话语,目光不可控看向城主府的练武场。

“雪君,您可算来了。”

绣娘的声音将雪问生拉回来,他转头听着绣娘说没衣服了,桑霁这十天一天要换三套衣服,从府外定做的新衣还有两天才来,她们缝补的衣服桑霁不穿。

雪问生将自己缝补好的衣服拿出来给绣娘应急。

“雪君,这些衣衫我记得是少君穿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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