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去看雪问生的神情,只有愤怒,他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带着圣子回去圣殿,结果就看见雪问生耳尖红了,似乎是极其不敢相信以及羞愧。
没半点愤怒。
......
另一边桑霁回到了自己院中,拿出枪就在院内耍了起来。
她平时虽然想一出是一出的,但只要认真要做什么,很快就能进入状态。
此刻练枪也是一样。
在院中练了两个时辰,她才停下来喝口水。
喝着水她想到雪问生说的。
“你觉得你能关得住我吗?”
桑霁盯着茶杯,这个杯子不就关住了水吗。
看着看着,她陷入一种很玄妙的空间中,慢慢闭上了眼。
天地间在这一刻都变得渺小了起来。
有什么一闪而过,桑霁努力抓住。
这东西却跑得很快,她一路追却怎么都抓不住,只能沉住气慢慢靠近,寻找一击拿到的机会。
蛰伏了不知多久,她总算提前一步挡在了这东西前面,一把将其抓住。
桑霁猛地睁开眼睛。
她知道了。
知道怎么困住雪问生的阵法让其用不出来了。
“雪问生。”
院中无人应答,桑霁看着天色,天已经黑了,怎么雪问生还没回来。
刚要出门找人就见空中有一层结界。
雪问生布置的。
那应该是回来了。
她推开门准备去她爹娘的院中。
门口守着的侍卫见桑霁出来赶紧道:“少君,您出关了?”
桑霁:“?”
侍卫解释是大祭司叫他们来的,因为雪君说少君入定闭关,估计要好几天才能出来。
桑霁一顿,敏锐地问:“我入定了多久?”
侍卫:“您是昨日入定的。”
桑霁让人下去。
冷着脸摇了摇铃铛,金光闪现,雪问生现在在禁林长着桑明花的那片悬崖上。
“呵。”
她都说了不准去,雪问生还去。
桑霁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张传送符,这些年雪问生做的符,只要雪问生有的她都有一份,制作极难只有一份的那种符她有雪问生没有。
顷刻间,桑霁就从城主府到了禁林里开着桑明花的悬崖上。
大片的桑明花开着,将四周编织成了粉色的梦,若心性不坚定,跨进去就被自己的欲望控制一晚。
桑霁走在花丛中,悬崖边有棵大树,此刻雪问生就和桑空落坐在那里。
四周有结界。
她再次甩动了铃铛,如同那晚一样,雪问生和桑空落的对话清晰传来。
桑空落正在说她的事,应该是被桑明花影响了。
但桑霁有些疑惑,桑空落不是那样能轻易放下心防的人,这一次她和雪问生可没有什么特殊的交集,为什么还能在此刻对雪问生放下心防?
不会中邪了吧。
就像那些文字里的雪问生一样,中邪!
她现在不觉得那样的雪问生蠢了,她的人怎么能蠢呢。
雪问生只是这方面差了一点,每个人都有差一点的地方,她现在觉得是中邪。
桑空落说完,她听见了雪问生的声音,只要雪问生敢被这些影响走向写好的那条路,她今晚就将人锁起来。
悬崖边,雪问生坐的地方和桑空落隔了三两个人的距离,他顿了会儿,看向结界外,最终还是将自己想问的问出,“实不相瞒,我也有一事很苦恼想要求教少祭司。”
桑空落正在懊恼,她怎么会说这些给雪问生听。
又不是很熟。
况且雪问生在她这里以前是个纯净的人,现在却算不上光明磊落。
阿霁才十六岁!
她平复着莫名其妙的心绪,“你说。”
雪问生问:“少祭司也是阿霁这个年纪过来的,你知道她这个年纪在想什么吗?”
他本来只是来摘些桑明花,见桑空落在这里,却突然想问问对方这个问题。
算是病急乱投医,他缺乏一个能让他了解桑霁这个年纪想法的女子,又不能去问桑盈,只好委婉问问桑空落。
桑明花要用也要用对了才有效。
桑空落想起桑霁,眉眼间柔和了下来,“我不知道她,不过我十六岁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在同龄人里是天下第一,不知天高地厚为此去雪族寻找雪魄入体修炼。”
“雪君,当年的事......”
雪问生突然对桑空落摇头。
桑空落皱眉。
雪问生撩起自己一缕发丝。
桑霁的符还是他给的。
上次没将这个符破了,这次也不会。
他对桑空落道:“当年的事过去了,我会还的。”
他是喜欢这个人,但也仅仅是喜欢。
更何况都过去了,他现在无暇去顾及自己这份心意。
雪问生此刻在想,桑霁怎么来了这么久还不过来。
小霸王什么时候学会迁就了。
可别委屈了。
雪问生坐不住,他起身给桑空落道:“少祭司,再会。”
桑空落皱眉,“不用还,当年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