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竟似有种自暴自弃的心态,似想任随事态发展,而后任随本心,去满足自己的欲念。
皇帝以为慕晚是在谢疏临怀中哭诉他在那夜的冒犯,当看见谢疏临带慕晚回到凝香殿时,皇帝已准备好迎来至亲友人的质问,一边他认为将要到来的质问有千钧之重,一边却又不由地感觉如释重负。
然而谢疏临却向他一弯腰,语气一如既往地恭敬:“微臣想再求陛下一件事。”
皇帝一怔,见谢疏临神色间没有任何愤懑,他再抬眼看向谢疏临身边的慕晚,见慕晚好像也不知道谢疏临此刻要求什么,眉眼间浮着柔弱不安的茫然。
皇帝对谢疏临道:“……你说。”
谢疏临也知自己的一再请求,实在是过分了,即使他与陛下过去情义深重,他也当守臣子本分,不可一再求请君恩。但为了慕晚,他此时还是说道:“微臣想求陛下给慕晚放半日假,允她出宫看看孩子,孩子很想念他,她也十分地思念孩子。”
皇帝看向慕晚微红的双眼,她没有向谢疏临说那晚的事,是因为怯弱地不敢说吗……皇帝不知自己心里是何滋味,是当松一口气,还是……还是恰恰相反。
皇帝沉默着时,心中竟涌起想向谢疏临和慕晚坦白的冲动,就亲口告诉谢疏临,他在肖想他的未婚妻,肖想得几乎无法自拔,就直白地告诉慕晚,他对她欲念深重,甚至这欲念,已渗透到他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