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政敌这种生物是什么样的存在?那就是只要看你过得不开心,我就开心了。

当然,也不乏有所谓的朋友分别站在不同的政治立场,但是大虞如今党争激烈,这么说吧,今天池明崖敢和敌对党派交朋友,明天他就会被怀疑是不是投靠了对方。

别说什么池明崖拒婚的时候已经得罪了对方政党的大佬,没有用,你敢交往,就是背叛!

所以如今就算是原先的朋友,在加入不同的政党之后,也相当于是割袍断义,哪怕私底下有来往,明面上也决不能被发现,不然两人都要玩完。

赵陆还因此发愁过。

毕竟程曦的政治立场虽然没有明确说出来,但是只要和她接触多了,多少能够感受出来,她不一定是偏向于杨党,但是一定不是浙党。

在按照党派划分朋友的朝堂,程曦的同窗、同年们大概率都会选择本乡的党派,一来是别的党派,大家不一定能加入进去,二来是同乡有很多共同的回忆,也有亲切感。

至于政治立场什么的,很多人都没有鲜明的立场,无非是维护群体利益罢了。

在这种情况下,程曦肯定要和很多朋友反目,这是赵陆不愿意见到的画面。

后来,赵陆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首先,自己和同窗们真不一定能够考上进士——考秀才和举人都要了赵陆的老命了,赵陆感觉自己再考十几年都中不了。

其次,程曦的身体条件,他也考不了进士——他可能会死在考场。

于是,赵陆的忧虑完全消散,白白苦恼了好几年。

虽然赵陆认为自己是空说愁,但是这也代表了现在的党争有多么激烈。

在这种情况下,池明崖不待见族长,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族长可能也明白这个道理,在这两天已经和程曦的二伯通气过了,所以在看到池明崖的时候才大礼参拜,不是因为族长想要跪,而是为了不要被池明崖挑出毛病来。

不然以族长地头蛇自居和背后有人的傲气,程曦可不觉得他会行礼行得这么扎实。

“不知道池大人您过来,有失远迎,怠慢之处还望见谅。”族长爬起来之后说道。

池明崖也自然是用着社交辞令:“是本官突兀到来,何谈怠慢?”

族长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但是族长更知道,和有权力的人是不能讲理的,于是依然赔笑问道:“不知道池大人过来是有什么事情?”

池明崖笑道:“这不是要审理你们族里的案子吗?我想着说来走访一下族中的老人,看看平日里这两人的风评。”

古代判案,风评是非常重要的。

现代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影响,恶习满满的人和交口称赞的人,现代判刑都可能会酌情,更何况古代?这可是一个足够孝顺就能感动皇帝让他赦免刑罚的朝代啊!

所以,在主观情感色彩占据很大一块判案原则的古代,如果证明程流平时就偷鸡摸狗风评欠佳,而贵嫂为夫守节为人和善,池明崖也可以完全断定贵嫂无辜,程流有罪。

族长一家能够吃绝户这么多年,自然也是研究过相关律法,知道风评对于案件的影响。

听到池明崖的话,族长的大儿子没忍住环顾一圈,仿佛想要记住在场的人都有谁。

单说风评,程流这种小混混怎么也比不过贵嫂这个立了“情比金坚”人设的寡妇,只看族人们到底是怎么和池明崖说的——少族长只希望大家不敢乱说话,所以没有告诉池明崖。

虽然族长表面上是站在中立端的,但是他们是真的希望判决不要偏向贵嫂——毕竟如果这样判了,自己等人的谋划要怎么办?

这时候族长也颇为后悔,族长只想着到时候上堂要安排什么人作证,又要安排那些证人怎么说。

组长觉得,以自己再族里的威望,这些不都是自己说了算吗?万万没想到池明崖还会偷偷来问。

官员们不是坐在高堂之上就好了吗?连五品官的师爷都不一定会跑到乡里,你一个五品京官怎么不按理出牌啊?

事实上只是灵机一动的池明崖收获了很多,想着以后可以把这种行为作为惯例,对查案肯定有很好的作用。

“既然大人您要听,我让族里的族老们来和您说说?”族长说道。

族老都是站在族长这边的,因为程氏宗族,不是年纪足够大就能够当族老,还要“推举”,曾经让刚穿来的程曦见识到了一把什么叫做“明规则”。

明规则就是,你敢不选,等他当上了,你就死定了。

在穿越之后,程曦才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做权力能够通过血脉传播。

族长的孩子是族长,族老的孩子是族老,普通族人的孩子不一定是普通族人,也许是某家奴仆、某楼花魁、某处野鬼。

池明崖虽然没有担任地方官的经验,但是未必不知道这个道理,闻言只是笑笑:“本官已经了解地差不多了,程族长不必麻烦。”

听到池明崖这话,族长暗叫不好,只能邀请道:“既然已经确定地差不多,大人是否去草民家中歇歇脚?”

池明崖闻言拒绝道:“路上碰到赵举人和程秀才,他们好心帮我带路过来,我听闻他们有同窗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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